那眼前的降谷零……
我心算了一阵,推测我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哦豁,居然能算是同龄人。
……好难得。
窗外一片明亮,而我浑身酸痛。
我怀疑自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
我想起降谷零每次提起好友们时有些落寞的神情,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现在还好吗?”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如果可以的话,没准能救救这个世界的他们。
……能让这个世界的降谷零以后别那么难过。
听见我提起这几个名字,降谷零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和他们认识。
好谨慎。
我估摸了一下,推断出此时降谷零应该刚卧底还没几年。
……好嫩噢,职场新人=v=。
降谷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随意地丢在我面前,语气薄凉:“假的证件,背景也处理得很干净。”
是我的证件——我之前出门拿错了,这个是名字还没改的旧版本。
……不是假的!!只是在你们这里不通用而已!!
我很想吐槽,但又不敢。
因为此时的降谷零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感觉像是会灭我口的那种(。)
我微微出神,下巴突然一痛。
“嘶……”
我回过神来,发现降谷零不知何时微微俯下身,凑近了我些许,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你是谁?”
他目光沉沉,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往常他掐我下巴通常力度都很轻,挑/逗的意味浓厚。
而这次他用了好几分力气,完全是在施压。
降谷零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浓烈的压迫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起他放在茶几下的枪,我第一次觉得降谷零有些……危险。
我张了张嘴,解释的话涌在嘴边,但因为过度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发现我不出声,降谷零眼中的危险意味愈发浓重:“不说?”
一幅打算持久战逼供的样子。
我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我我我是好人……从小到大从来没违反过校规的那种……qaq”
我爸我妈突然都不见了。
我没有家了。
这里没人认识我。
我没有钱,也没有身份,只有一瓶防晒霜。
和一串车钥匙。
……甚至没有车。
降谷零不认识我了。
他还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
还用绳子捆我。
……虽然之前也用别的东西捆过,但是不是这种方式!
种种元素迭加,我越来越委屈。
……然后我很没出息地哭了qwq。
很伤心的那种。
“……”
眼前的降谷零,毕竟比和我结婚的那个降谷零少了好几年社会经历。
还没那么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有几分年轻气盛的意味。
我的眼泪滴落在他掐着我下巴的手上。
降谷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似是没想到疑似敌方对象居然是个会哭的弱鸡。
门口传来动静,但是我懒得去管。
反正我也出不去。
我继续心安理得地哭(。)
诸伏景光打开门,受到了视觉冲击和信息量冲击。
怎么还哭了??
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组织成员……?
还有,这是什么仿佛控诉渣男的场景??
昨天抓到的疑似组织可疑分子佐佐木梦子越哭越委屈,开始自暴自弃地暴言:“你昨天还说最喜欢我了呜呜呜呜呜……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你了……我要跟你离婚呜呜呜……”
降谷零:“……?”
诸伏景光:“……?”
结婚?什么结婚??
降谷零下意识地放松了几分禁锢的力度:“……你在说什么胡话?”
佐佐木梦子:“呜呜呜呜呜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右边大腿根有颗痣……”
降谷零:“……”
诸伏景光:“……”
佐佐木梦子抽抽嗒嗒:“你腰窝那里也有一颗。”
降谷零:“……”
诸伏景光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想不到组织的人居然连零的身体数据信息都能掌握吗??
佐佐木梦子再接再厉,连续上分:“你还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茶几靠右边的第二个抽屉的第一个夹层里呜呜……比如小时候的可爱照片……不对我现在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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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可爱呜呜呜呜……好吧其实还是很可爱……”
降谷零:“……”他确实放在那里……这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诸伏景光:“……”确实可爱,他也觉得。
佐佐木梦子使出暴击:“你前几天跟我【哔——】的时候还说【哔——】……你还喜欢【哔——】和【哔——】呜呜呜呜呜呜呜……”
降谷零:“…………”
诸伏景光:“…………”
降谷零忍
无可忍地把掐着对方下巴的手往上移了几分,直接强行打断了对方的造谣式爆料。
“……闭嘴。”
除了【哔——】和结婚的那两条,其余内容居然都是真的。
……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哔——】和结婚!!
“……”降谷零的眼神异常复杂。
“……”诸伏景光的眼神比他还复杂。
一口气把降谷零的所有秘密全部抖落出来,佐佐木梦子非常坦然地抽抽鼻子:“我讲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不痛的优先,没准我就能早点回家了。”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仿佛洗完澡甩干身上的水的狗勾一般,猛地挣脱降谷零的手,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躺。
开始摆烂。
脸上还留着两道可怜巴巴的面条泪痕。
“你们快点弄死我吧,恨屋及乌,我赶着回去和那个降谷零离婚。”
佐佐木梦子安详地闭上眼睛。
“希望是不痛的平静死法,阿里嘎多。”
还很有礼貌。
降谷零:“……”
诸伏景光:“……”
第82章 番外3 扯淡穿越(2)
过了一会儿, 我差不多也哭完了。
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逐渐消失,重归平静。
冷静地回忆了一番自己刚刚说出来的爆炸性/事实,一心求死的我感觉自己与嗝屁只差最后一步。
没准就能回家了。
……但也可能是真的嗝屁了!!
豪赌.jpg
然而, 在地上瘫了一会儿,我发现对面的两个人毫无任何提刀拔枪的意思。
而是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声音太小了,我竖起耳朵也听不清。
仿佛加密通话。
“?”我艰难地坐起身来,抬头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