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宁没头没尾的话让江容恬一时间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只是看着对面人认真的模样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见状夏清宁眼睛顿时一亮,立刻便将碗放下道。
“那你能教我认字吗?”
江容恬明显也因为夏清宁的举动而愣住了,只茫然点了点头又忽然摇头道:“我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让我教妻主我怕我没那个能力。”
想起这里男子的地位夏清宁也清醒了些,心知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强人所难后夏清宁才道:“没事,我这有本书你一会儿打开先看看,看看自己认识几个字,到时候我们再说后续的事。”
见男人没有推脱,夏清宁才又端起碗来。
看着手里的书江容恬明显被惊了一下,随后立刻便将书放在了夏清宁的手边的桌上。
“长宁国国法,男子不得读律法。”
看着手边家里唯一的一本书夏清宁却也没有再硬塞过去,只是平静的用问询的语气道:“上次见你拿了这本书,真的是给妹妹买的吗?如果不是,那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读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话落夏清宁又补充道:“况且你就算看了也只是为了帮我,就咱们两个人在,我是决计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事来的。”
这书原本就是江容恬想买来看的,眼下夏清宁又说看了这书就是在帮她,于是江容恬也就不再过多挣扎,只是郑重的将书从夏清宁的手里接了过去。
长宁国律法和夏清宁过去所在国家历史上所熟知的律法一样,开篇的第一章都是一个国家政权的核心,于是在江容恬读出第一章时夏清宁便清楚了这个国家所推崇的核心。
“神创世人,天命授女,绵延后世,万物可兴。”
……
男人的声音轻柔又郑重,正读的口干舌燥时手边刚好被人递过一杯水,见男人喝了不少又准备继续时,夏清宁才将手搭在了书上。
“剩下的下次再读吧。”
见江容恬点头,夏清宁才收了书笑道:“略识几个字?”
原本有些紧张的江容恬在看到夏清宁的笑后才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夏清宁笑了笑后才道:“还望老师今后不吝赐教。”
江容恬想摆手又怕有歧义,只能先点头应了下来,只是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看着天边太阳正高悬着,心知时间不早了夏清宁才匆匆忙忙的走去镇上。
看着上次招账房的那一家,招聘的告示已经被揭下,夏清宁只能遗憾离开,走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反倒是肚子饿的一直响个不停。
夏清宁无奈望天,到底还是起身准备往回走,只是刚走过两个街区却正巧碰上有一家在贴告示,抬头一看,许氏钱庄。
“做过账房?”
夏清宁摇了摇头。
“中过秀娘子?”
夏清宁又摇了摇头。
管事闻言倒也没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只是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我们的账房就这两个要求,你一个都没符合那也只好请回了。”
见管事要走,夏清宁立刻便起身道:“如果您是因为秀娘子的身份才拒绝我,那我认为我本身的能力并不输秀娘子,如果您是因为我没做过账房而拒绝我那这更不该成为一个理由。”
管事脚步顿住,转过身打量了下眼前人道:“这为什么不能是理由。”
夏清宁见有戏,立刻便伸手请人先坐下来,随后才道:“因为被你们请来做过账房的人,在这之前你们并不知道他们先前是为什么离开的,如果只是和东家不和那情有可原,但如果是从中牟利那你们又怎么知道呢?”
掌事却只是轻笑了下才解释道:“你的顾虑我们自然也能想到,我们聘的账房当然会是本地容易调查的账房,到时自然会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
“但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况且本地的钱庄就那么几家,如果你们要请她们曾经的账房,那会不会触了本地钱庄的霉头,你们初来乍到就先开罪了人,即便是强龙也是难压地头蛇的,何必一定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夏清宁的话有理有据让管事不得不再深思一层,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才又笑着道:“那我们从其他地方请账房不就行了。”
夏清宁摇了摇头道:“那太麻烦了,况且这一来一回的,你们这么大的钱庄总不会晚开十天半个月都没什么影响吧。”
见管事往自己的想法靠拢后,夏清宁才又继续开口道:“我能将自己的才能和秀娘子比肩足以证明我这人脸皮厚胆子大,如果我开始就骗你说我是在外地做过账房娘子的,以我的胆识再加上我刚刚说的那番话此刻我们怕是连契约都已经签好了。”
管事这才终于抬头正视起眼前的女人,不等她开口夏清宁便又道。
“我只在这里说说或者拨两下算盘也看不出什么来,您不然就先留我半个月,这之后如果您不满意尽管找人顶上,到时我在庄上做洒扫也绝无怨言。”
管事只思索了半盏茶的功夫便笑看着夏清宁道:“你还真是怎么都不吃亏。”
夏清宁立刻笑着随手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递给管事道:“您这么气派的钱庄招账房,但凡是个人都会想来试试的。”
接过夏清宁递过来的茶,管事喝了一口后才笑道:“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回去的路上夏清宁哼着调子乐乐呵呵的往回走,只是路才走了一半,天却黑了下来。
夏清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的越走越快,身边风声呼啸,阴森森的将裤脚卷起,忽然夏清宁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男人,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夏清宁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找到了附近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握在手里。
一步一步走近时,夏清宁浑身僵硬手指冰凉,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为身体架起最后一层毛茸茸的盔甲。
忽然男人转身望了过来,不等她动作男人却先她一步失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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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泗横流间男人摔倒在地上,手上正和夏清宁一样握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两人都是被彼此的动作吓到了,但夏清宁明显要镇定很多。
她没有上前询问,只是立刻向后退了很远才对着男人高声道:“我不是坏人!我是前头锡澄村的,如果顺路你又怕路上会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先跟着我。”
说着夏清宁理好情绪便又很快开始赶起路来。
感受到身后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跟着,夏清宁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想起过去自己的处境时还是认命的带着人走回了村子。
入院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只有厨房的灶台还发着暖融融的光。
夏清宁抬步进去时正见江容恬坐在灶边用小小的火苗温着小锅里的粥。
夏清宁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温热的碗,捧着饭碗坐下来后才问道:“吃了吗?”
江容恬闻言愣了下才又点了点头,只是夏清宁却道:“我找到工了,没必要那么节省,到时候伤了身子才是真的难治。”
见江容恬又点头从锅里盛了剩下的小半碗粥后,夏清宁抬手就将自己还没吃过的粥匀了些过去。
见那人又要拒绝,夏清宁只是略皱了下眉就让人收回了拒绝的动作。
第二天一早,夏清宁搓着胳膊暗暗发誓一定要拿下这份工资。
【系统提示,宿主不要忘记任务目标是以提升地位为准,切勿走了错路,这里的钱是无法抵债的。】
多日来一直没有响过的系统忽然出声,夏清宁被吓的一个激灵,随后才无语的在心中腹诽起来。
【既然不能抵债你干什么不直接给我点钱,我绕这么大路子是谁害的,我给人当牛马有瘾呐。】
夏清宁话落系统也不再出声,夏清宁也只能又默默加快步子往镇上赶。
“我以为你昨天是在耍我。”
夏清宁一边看着日晷上的时间一边往身上套账房的衣服随后才又笑道:“住的远了些,我明日寅时便起。”
掌事的闻言倒是难得皱了眉道:“怎么要那么早?”
夏清宁道:“村子在锡澄村住的远了些,也没钱套个车来,不过早起些,没什么。”
看着眼前人干练的换衣服,掌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样,虽然你才刚来还不能给你套辆车来,但这工钱我还能做主给你先结十天的,到时路上路过的乡亲你也好叫人带你一程。”
夏清宁闻言眸子登时一亮,随后立刻笑道:“崔管事,您真是我的贵人!”
一天的账房坐下来,崔管事才终于知道了夏清宁嘴里的不输秀娘子的水平是什么了,这人不论是记录还是算账每一项都进行的有条不紊,作为第一天上岗的人来说,能做到坐下就上岗的新人,假以时日也绝对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出些名堂来。
只是就在管事还在欣赏夏清宁记的账时,门口却忽然闯进来一批人,那样子看上去便来者不善,原本还在记账的夏清宁一眼就认出了人群里的人,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