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着舞衣坐在那里,手指在桌面轻点,面纱轻薄只影影绰绰能看到男人含笑的嘴角,夏清宁虽然自诩对男色没什么想法,但此刻见到如此绝色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难免有些尴尬。
起身朝着窗外看了眼后才对着屋里人道:“人好像已经走了,今日多有叨扰,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夏清宁施礼起身要走时,男人却忽然出声道:“眼下就有一桩事需要小姐帮忙。”
夏清宁愣了下,转而心思沉了沉,开始在心里思索接下来的动线,不过男人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夏清宁有些没想到。
“小姐能告诉我不娶刚刚那个男人的原因吗?”
夏清宁怔了下后无奈摇头道:“公子还真是有些瞧不起我啊,这种机会公子不想换点什么就想问这样一句话,公子是觉得我给不出吗?”
男人眉梢扬起眼神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起夏清宁,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夏清宁倒也不恼只是一样挑眉看向对面:“我要是你倒不如要对方一个承诺。”
男人闻言声音里染着笑意道:“是个好主意,只是我这人向来不信什么承诺,尤其是女人的承诺,与其事后期望落空,不如眼前就让对方先支付现在能支付的。”
夏清宁却道:“但眼前人能拿出的绝对不够你眼前帮过忙的价值,与其现在拿些毛利不如赌以后能赢把大的。”
“好想法,但我运气差,所以从不赌。”
“感觉到了,因为你这次运气也很差,问了一个日后一定会还的人要了一点蝇头小利,但你为什么不要我身上的钱,就只是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男人打量的目光又在夏清宁身上逡巡了一圈后,夏清宁才终于无奈道:“就算是蚊子腿也好歹算点肉吧,还是说你已经有钱到一两银子以下的交易都不做了。”
男人闻言维持了一天的美貌到底还是破功了,满脸就只剩下错愕:“你不知道我今日要来这里吗?”
夏清宁愣了下,随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道:“算是知道?”
毕竟要是今天这人不在,廖大娘也就不会硬拽着她来这里了。
只是男人闻言却有些坐不住了。
“你知道我在你还只带不到一两银子来?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真的穷的只能拿出一两来?”
夏清宁无奈却也解释道:“如你所见,我确实很穷,但我本来也确实不打算在你们这里消费什么,只是朋友相邀不好推拒。”
男人看着夏清宁半响道:“我瞧那人是真心想嫁你。”
夏清宁摊手道:“我也是真心不想娶。”
“为什么?我瞧那小公子的样子在家里应当还是挺受宠的,你娶了他家自然也能帮衬你。”
夏清宁道:“我人格魅力放光芒,想嫁我的多了,我也不能各个都娶回来吧。”
当时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摆在眼前又和自己有关,不然她连家里那位都不会娶,更何况是今日那位。
“所以这就是问题的答案吗?”
夏清宁看着眼前人笑道:“算是吧。”
男人眼神微眯,随后看向夏清宁道:“你这人真的很圆滑,你说的话真是一个字都难让人相信,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想嫁给你,至少我是绝不会嫁给你的。”
夏清宁仍旧含笑看着对方,倒也没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
跟着廖大娘一路惹出这么多风波,夏清宁也没法再待,只能拜托刚刚的男人找人转达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寒风萧瑟,夏清宁走在路上不用躲避男人的目光,也不用害怕晚上回家被迫害,忽然有些迷茫,这世界是原本就有这么大吗?
昏暗的小路被月光映照的清冷悠长,原来当男人的感觉这么舒服。
夏清宁走到家后看到灶台上还温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给自己,忽然心里有些没来由的愧疚,想去自己去过的地方后更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江容恬的眼神。
只是躲开后又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人本来也不想和自己成婚,时局所迫才不情愿的在一起,两人至今都还没有过,自己又心虚个什么劲。
于是再抬头时已经是坦坦荡荡的接过一碗温粥。
热粥下肚后夏清宁忍不住轻喟了一口气。
再看向身边男人像是有些出神,只是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后便立刻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女性不是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夏清宁忽然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书里曾这样写过,眼下看着男人小心讨好的样子忽然愣住了。
半响夏清宁才看着江容恬道:“一碗粥而已,太热就等我回来咱们热热,太冷我们就多等一下,不用总是这样战战兢兢的,一碗饭而已。”
江容恬看着夏清宁许久才点了点头。
岳梦卿是在夏清宁回去前没多久到家的,只是到家后就只是趴在那里哭,任凭爹娘怎么劝都只是伤心的趴在那里哭。
“就一定要是她吗?”
岳母出声无奈道。
岳梦卿只是蒙着被子哭,直到哭声渐停后才终于点头道:“好,我就拿这剩的一点脸面去帮你求。”
岳梦卿闻言这才终于彻底止住眼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两位老人花白的头发,到底还是低着头小声的说了谢谢。
不过计划是不错,但夏清宁自从考上了秀才后就忙了很多,每天都是早早被众人接到镇上去,顺便在路上和她取取经,于是夏清宁每天都需要很早起床洗漱、吃早饭,等到晚上再披星戴月的赶回家。
日日如此连岳母都觉得,这人日后定然会有所作为,终于在夏清宁休沐的一天,岳母总算将人逮住了。
“小夏啊,大娘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夏清宁看着眼前人踟躇的样子,心里顿感有些不妙。
果然……
“小夏,大娘我这人一辈子没什么福气,前后就生了两个儿子,偏生这小的惹了祸,连累了大的出了事,如今我们家就剩这一个孩子了……我这一生都很独立,从没想过靠别人也更没想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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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需要求别人,可我现在为了我这儿子大娘想求你一回。”
夏清宁自然知道她想做的是什么,还没出声阻止,对面便已经开口了。
“我家那个不争气的,我也不会为他多求些什么来,你到时只要纳了他进门,之后只要不刁难,哪怕只是让他每天待在那也好。”
感受到身边两道灼热的视线,夏清宁只是叹了口气道:“天下母亲都想给自家孩子奔个稳定的前程,不求大富大贵就希望她快乐,可我也不能因为还没过门的人就在我家人心上扎一针,我是真没有再娶一房的打算。”
夏清宁说的决绝,江容恬扭过头看向夏清宁,眼神更复杂了。
在岳母的软磨硬泡中夏清宁始终没有再松口,最终到底还是没拗过夏清宁,只能又佝偻着背离开了。
江容恬看着人走远,心里不免有些悲凉,可要是妻主真的同意了,那他们又要如何自处。
钱庄渐渐步入正轨,崔管事看出夏清宁最近心里的事越来越重也就招来了一个新的小账房,对此两人都只是心照不宣。
夏清宁教的很认真,小账房也学的很快,没过多久夏清宁的活就轻松下来了。
看着小账房在柜台后算账,崔管事才将人从后面叫到了前厅。
“想的怎么样了?真想好了?”
夏清宁点头道:“想好了,我志不在此。”
管事闻言只是略带可惜的看着夏清宁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只是最近你这还是需要偶尔过来看看,不多不过……”
“怎么?我不在这里做工就不能和你联系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崔管事又是一怔,随后才笑道:“说的是,是我狭隘了。”
之后的日子里,夏清宁没事时总会回到钱庄坐镇,对此崔管事表示工价还是要算,只是没有全职时拿的高,于是夏清宁很快就成了许家钱庄的顾问了。
退居二线的夏清宁却想好了新的路线,她全部的资金投入都是以最低的利息从许家钱庄贷款的,等到众人知道后,夏清宁的私塾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
看着眼前十分小巧的私塾,夏清宁终于仰头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想开私塾的?”
夏清宁道:“这样事业学业两不误,到时和他们上课自己也能记得更清楚。”
当然书买回来也就没那么心疼了,起码能用两遍。
“怎么不想着往家附近开?”
夏清宁摊手道:“那里都有赵娘子了,我跑去不是摆明了让她难堪,让村里大家为难。”
“但镇上也有秀娘子,你就不怕开罪她们?”
夏清宁闻言奇怪的看了几人一眼后:“我又不认识她们,抢的就是她们的生意,虽然我十分聪明,但我还是很能独自开创一条新的通道出来。”
几人沉默了一阵后,夏清宁才又笑道:“还有这镇上总归比村里东西多,品类齐全,你们放宽心好了。”
见夏清宁如此自信,几人也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