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棠亦步亦趋跟着尹安宇,直到两人远离众人走到大厅的一角。她把怯怯地松开尹安宇的胳膊,弯腰答谢,一脸紧张。“谢谢你,尹总。打湿你的衣服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赔偿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我最近刚回国,还没多少钱。我是星河影视公司的特效化妆师,你放心……”
尹安宇表情淡漠,一摆手。“不用了,你走吧。”分期付款,那不是更有理由找上自己。
“真得,很谢谢你。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的,请让助理联系我,你是个大好人。谢谢。”沈月棠松了口气,扬起大大的笑容,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尹安宇愣在原地,就这,没下文了?搭讪新套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月棠离开,突地勾唇一笑,眼底闪过若有似无的凉意,便转身离开。
身旁的王特助紧跟上大步前行的尹总,方才总裁那一笑让他微微发怵,有种猎人遇见猎物的错觉。
夜色渐深,拍卖会的气氛越发热烈。此时,随着一阵鼓点密集的乐声响起,主持人走上拍卖台,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宣布“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于慈善事业”。
来宾们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台上,随着一件件拍品被买走,拍卖会接近尾声,期间尹安宇拍下两幅画,总价五百万。
“下一个拍品是一对龙凤玉雕,来自古校长的藏品,底价持人高声宣布接下的拍品,身后大屏显示出拍品的360度的全貌。拍卖师开始介绍这件拍品,他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将玉雕的背景、历史和价值娓娓道来。那是一件古朴的玉雕,一对栩栩如生的龙凤盘旋其上。
“一百万““五百万““一千万.”来宾们纷纷举价,价格迅速攀升。
“三千万。”尹安宇身旁的刘秘书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喊出全场最高价。
主持人表情一滞,微顿片刻便恢复平静,高声宣布“三千万,尹总出到三千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轻拍女伴手背感叹道“三千万,尹总真是财大气粗。”
“那可不,我公司注册资金都没有一千万,到这连一对玉雕都买不到。”大腹便便的男人摇头苦笑,眼神中充满羡慕。
来宾们纷纷侧目,会场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一锤敲下,主持人宣布龙凤玉雕归属于是尹安宇。人群中,沈月棠一直注视着耀眼的男人,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主持人又取出一个白色小玉瓶向众人展示,高声介绍起来。“接下这……”
“尹总,你去哪儿”见自家总裁突然起身离开会场,刘秘书急忙追上去。
看了一眼手中的矿泉水,尹安宇扯了扯领带,面色泛红,只觉身体燥/去下洗手间。”
尹安宇脚步匆匆,穿梭于人群中,王特助奋起直追,转瞬不见尹总踪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尹安宇渐渐感到身体异常亢//奋,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让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尹安宇跌跌撞撞往洗手间走,视线扭曲,软软靠坐在地上。他没想到自己中的药发作这么快。“学长,你出了什么事吗,需要我帮你叫人吗?”柔柔的声音如清泉般在尹安宇的耳边响起,他甩甩头试图清醒点。
沈月棠被老同学为难,心情很糟糕。多喝了点,不知不觉脑袋有些发晕,于是,脚下像踩着棉花般向洗手间飘去。
刚到走廊便看见洗手间外,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面色难受地靠坐在地上。他垂着头,呼吸粗重,汗水打湿额前几缕头发。
见此情景,沈月棠晕呼呼的走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尹安宇适应了那种晕眩,抬头看去,身着淡蓝色露肩长裙的女孩,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一脸着急,“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打120。”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那一瞬间四周的喧哗都消失不见,只剩彼此的心跳声。‘是她’“是他”尹安宇心想,果然如此,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沈月棠却很高兴看起来可以帮到对方了。她连忙将手伸进包里拿手机,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右手伸向腰间将人揽入怀。
沈月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尹安宇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她。
“你……你干什么?”沈月棠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怒,她身体绵软无力,声音也跟着柔软起来。
尹安宇没有回答,双眼紧紧地盯着沈月棠的红唇,明明灭灭的火焰在眸
中燃烧。
尹安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身上的冰凉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点,身体内的燥“热”如潮水一波一波的涌来。
“帮我叫…”尹安宇的话断断续续,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在沈月棠耳边响起。
沈月棠意识到尹安宇不对劲,她奋力挣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不知道尹总究竟要干什么。
“你……你到底怎么了?你的助理呢?”沈月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她记得当时他离开时身后跟着助理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走廊急匆匆跑来一位女服务员,她满头大汗,快步的跑到两人面前。“尹总,您怎么还在这儿,您的助理在10楼等你呢。”
“看来尹总喝的有点醉。您是他的女伴吧,我帮您把尹总扶回房间。”说完便伸手搀扶起已经陷入迷糊状态的尹安宇。
沈月棠长呼了一口气,虽然不是这人的女伴,但现在她也没法,将帮助过她的人就这么丢下,点点头,“好吧。”
沈月棠和女服务员胆战心惊的将人搀扶到1将尹安宇扔在床上,沈月棠和女服务员同时呼出口气,站在床头两人对视一笑。
酒醉的男人身体沉重如铅,两个女人支撑的有点吃力,何况沈月棠因酒醉晕呼着,更是没多大力气。
直到此时,被酒精麻痹了脑子的沈月棠,压根没发觉不对劲,明明两个女人扶一个喝醉的大男人很吃力,为什么对方没有呼叫男服务员来帮忙。
口口声声助理在等他,为什么不下楼来接人,房间里也没半个人影。
直到女服务员突然举起手中的药朝她喷洒,沈月棠陷入黑暗前的她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