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棠心里五味杂陈,她微微扁嘴,略显委屈,声音细若蚊吟。“我以为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尹安宇将人搂进怀里,安慰道“前几天的热搜都看见了吧,事情刚处理完,我就来接你了。”
沈月棠第二天就看到这条热搜,新闻热搜上写尹安宇的疑似在凤凰酒店私会女人的绯闻,没有拍到证据,但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沉默了半晌,沈月棠像是想起什么,侧头问道“其实,那晚我们根本没发生什么吧。”
尹安宇抬头看着车窗外,眼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像是回忆自己什么。“是的,最后关头,我的秘书找到了我,我知道这件事没完,下药的人一定还有后手,就把门牌号换了,让他们扑了个空。”
沈月棠眼睛微微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尹安宇。“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尹安宇低头看去,语带调侃。“你仔细想想,我说过什么。”
沈月棠思考半天,羞愤的埋下头。“谁叫你当时说的这么暧昧,害我误会。”
“我不这么说,我们哪来的开始。”他的尾音带着笑意,像根羽毛挠在她心上。
“也没必要非要这样的开局,吓得我最近都睡不好。”沈月棠抬眸眼中有几分埋怨。
见此情景,尹安宇嘴角掀起意味不明的笑,贴着沈月棠的耳边小声说道“虽然那晚是场误会,但我的一见钟情不是。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所以我并未做到最后一步,你能理解吗?”
埋头不起的沈月棠捋了捋鬓角的短发,小声“嗯”一声,错过了尹安宇意味深长的表情。“那你是答应当我的女朋友喽,你们公司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了。”
沈月棠猛地抬头,满脸惊讶。“啊,我还是没做好准备。”
尹安宇揉乱她的发,深情款款,温言细语。“那好,我等你。”
黑色轿车驶入维伊士酒店,这是个国际型连锁酒店,全世界每个大型省会城市独有一家,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酒店。
走进大堂,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波浪般的大片水晶吊灯悬挂在近十米高的房顶,两人走过图案繁复的造型地毯,向挂有镶金满钻装饰画的前台走去。
沈月棠眼里闪着光,四下打量,精致的装饰、美轮美奂的壁灯,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奢华和大气,嘴里不由嘀咕。“好漂亮,比我在国外看到的酒店都华丽。你经常来吗。”说完侧头看向尹安宇。
尹安宇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的表情。“嗯,以后你也可以经常来。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可爱。”尹安宇俊美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沈月棠心底翻了翻白眼,这话说得,她都没法反驳。
大堂经理一眼便看见走进来的尹安宇,急忙撇开正在向咨询他的一对情侣,小跑过来向两人致歉。“呃,抱歉尹先生,您长期预定的顶层包厢由于漏水断电正在抢修中,给您二位换仅次于顶层包厢的水月居可好。今天二位一切免单,维伊士给您带来不便,十分抱歉。”
闻言,尹安宇原本带笑的脸,忽的一沉,他第一次带沈月棠来吃饭就遇到这种意外。
沈月棠见气氛有些僵,连忙柔声安抚道“别生气,意外而已,再说他们都道歉了。”
尹安宇见沈月棠坚持,只得点头答应下来。“带路吧。”
“二位,这边请”林经理暗自松了口气,立即走在前面带路,这位大少爷气势太强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乘坐电梯跟随林经理来到餐厅楼层,这层楼共有两个包厢,走廊这头是镜花居,水月居在走廊尽头,中间有个豪华的大洗手台。
进入包厢,沈月棠眼前一亮,只见包间内装饰典雅,暗红色的沙发柔软舒适,从布局上看这里应该是十几个人的大桌包厢,现在已经被精巧的餐桌取代,银制的餐具巧妙的摆成一朵银色玫瑰,窗外的夜景在窗帘的映衬下,如梦似幻。
两人落座后,尹安宇对林经理道“按我安排的上菜。”
不多时,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道上桌,令人垂涎欲滴。
尹安宇盛了一碗汤,递给沈月棠。“这里的虫草花莲子排骨汤不错,你试试。”沈月棠接过碗小口小口喝着,赞叹道“真好喝。”
两人静静的吃一会儿,尹安宇又指着一碗乳白色的汤对沈月棠道“他们的马赛鱼汤是用空运回来的新鲜马赛鱼做的,尝尝。”
沈月棠在国外只闻其名却未尝过,主要还是太稀缺了,重点是很贵。“我在国外就听说了马赛鱼汤很好喝,只有国际性
的大酒店才有,没想到维伊士也有。”
接着,尹安宇为沈月棠介绍了几道他认为值得一试的菜,大多都是汤,这让沈月棠很是无语,想不通这男人猛灌她汤水又要干什么。
又一碗汤下肚,沈月棠撑的想上洗手间,但环视包厢居然没见到洗手间。她疑惑地问“这包厢真奇怪,居然没有洗手间。”
“哦,维伊士的包厢内是规定不能有洗手间的,怕有异味。”说完尹安宇按了按桌旁的按钮,门外的服务员立即带沈月棠去洗手间。
人刚走,尹安宇便拿起手机按下拨号键,响了三声便直接挂断。
走出华丽的洗手间,沈月棠站在外面的洗手台埋头洗着手,忽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里有个小妞。”她抬头透过妆饰华贵的镜子,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三个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年轻人,显然三人都喝醉了,连站都站不稳。
为首那人脸上泛着红晕,显然喝了不少酒,身穿一件花哨的衬衫,头发稍显凌乱,痞帅痞帅,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油腔滑调的说道。“哟,小美人,一个人啊?来陪哥哥喝杯酒。“
沈月棠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花衬衫,仅仅只是轻轻一瞥,眼中的冰冷刺得花衬衫心脏一缩。
她伸手从镜台上扯出纸巾,低头细细擦着手上的水渍,再没给他半分眼神,垂下的眼眸中却多了几分了然,冷意浮现,原来正餐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