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律跟在谢乐云身后,等她坐下了,他才站在一边开口说话。
“你别总是对我这么凶,我现在已经很乖了。”
他嗓音沙哑,狼狈地垂下头,好似受了诸多委屈一般。
几个月前,他仗着有寨主撑腰,在谢乐云点头答应与他成婚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去宣誓主权。
谁知道,任他如何威逼,胁迫,人家谢乐云就是不把他当回事。
他要是逼的狠了,谢乐云就梗着脖子,对他冷笑。
“要不是寨主逼迫,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我就这样了,你要是不服气,大可去找寨主把这婚给退了。”
吓的他赶紧噤声,不敢在去显摆那什么主权。
忍让的次数多了,谢乐云在他面前也越发强硬起来。
谢乐云扬起了下颚,拧着眉,带出三两分嘲讽。
“你今天又来干什么,有什么事非得见这个面?”
李堪律知道她烦,不待见自己,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见她。
“我就是想问问去谢家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
现在,他被拿捏的死死的。
什么狠话,小性子,通通不敢往她身上使。
话音一落,谢乐云猛的拍了下桌子,看向他的神色凉薄如水。
李堪律难耐的吞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是催你,你也知道寨主的意思是在明远下山前,把这婚事给办了。”
“而且,谢渊也到了服用解药的时候了。”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谢乐云就想到了谢渊身上的蛊虫。
那阴险寨主真不是人,处处玩阴的。
谢乐云脸色难看极了,可为了弟弟,她又不得不妥协。
“这次的解药,寨主可给你了?”
李堪律摇了摇头:“没有给。”
说完,见她眼里闪过失望之色,又继续开口:“寨主说等你回谢家的时候给。”
“而且最后一颗解药,寨主说可以送给我们作新婚贺礼,我们什么时候成婚,他什么时候给。”
谢乐云思考了一下,终是妥协。
“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三日后出发,还有此事不要声张。”
李堪律嘴唇微微一抿,显然有些激动。
“好,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次我只带我阿爹,阿娘去谢家。”
李堪律走后,牡丹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你当真要和那姓李的成婚?”
谢乐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然呢,我有的选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那寨主给阿渊下了多少次蛊虫了。”
“我要是再不答应,阿渊那条命,都快给他折腾没了。”
牡丹一时被堵的没话说,梗了一梗。
“要不我们和姑爷说一下呢,他毕竟是寨主的亲儿子,寨主说不定给他个面子呢?”
“寨主要是真给他面子,他就不会对阿渊下手,他下手的时候可没什么顾及。”
谢乐云看着牡丹憋着嘴,继续说道:“咱这寨主可真阴险,敢下蛊,敢当着我的面承认,就是不敢当远哥哥的面承认,还说什么我挑拨他们父子感情!”
“你知道远哥哥上山后,他私下找过我多少次了吗?还威胁我,要是敢在明远面前乱说话,他就下个更狠的,他一贯阴险无耻,咱们防又防不住。”
谢乐云越说越气,想到什么似得,她猛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
“真是丧心病狂,无耻至极。”
牡丹给她拍背顺气:“小姐,要不我们带明远姑爷去南部生活吧。”
谢乐云摆了摆手,语气无奈:“先把阿渊身上的蛊解了再说,我怕不跟李堪律成婚,寨主会直接要了阿渊的命。”
“罢了,罢了,等我拿到了阿渊的解药,我自会同他和离。”
第二天,谢乐云上山去找钟明远。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钟明远坐在树下,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与自己对弈。
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就好似以众生为棋,神祗屹立于世外。
微风吹过,他墨发飞扬,分明该是一副斯文俊逸的模样,却又偏偏让谢乐云品出些许冷魅。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加快了脚步,跑到他身边。
“这是什么?”
钟明远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换季的衣服呀。”
谢乐云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包裹打开:“前几天不是说,给你做几套衣服嘛,这会做好了,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她拿出一件衣服,递给钟明远,忽而一笑,殷红的薄唇轻启:“呐,你去试试,看合不适合。”
钟明远面皮一紧,他对她做的衣服有阴影。
还记得他刚上山的时候,弯腰在林子里捡树枝,结果胸前那块衣服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谢乐云立马就要给他缝起来。
缝好后,他喜滋滋的穿上,结果,乳头当场就被针头给扎破了。
钟明远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安慰自己,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把针头留在衣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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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估计是不小心,无意间,她忘了!
还有一次,她说要给他做个温暖的蒲团,结果他收到后,一屁股坐下去,当场就见了血。
还有一次,她说山上风大,要给他做个长长的发带,戴上后仙气飘飘的,好看。
他想发带那么长,带头上的应该没事,结果,后脑勺当场见了血,挣扎中,他的太阳穴也见了血。
一摸才发现,一根发带,足足带了七八根针。
太多次了,他不敢回忆!
谢乐云见他对着衣服发愣,忙推着他进屋,嘴角催促。
“快去啊,我缝了好几天呢。”
“哎,我这就去。”
钟明远边走边来回摸索衣服,就怕她又在什么位置留下针头。
直到进了里屋,他都没有摸到针头,心里抱着一丝庆幸。
他光着身子,换了里衣,很好,很安全。
他又接着开始换裤子。
谢乐云在外屋看他写在案桌上的文字,突然就听见了里屋传来的声音。
“啊~”
叫的撕心裂肺。
里屋的钟明远怎么也想不到,裤子的裆部居然有四根针???
他刚刚只摸了裤子的腰部,腿部
大意了,刚刚应该在摸一下裆部的。
谢乐云一进来,就看见他弯曲着身子,脸色苍白。
“你,你,你还好吧?”她蹲在地上紧张的看他。
钟明远额角冒着冷汗,大掌死死的捂住地上猩红瘆人的血滴。
“我,我还好,就是我弟弟可能不太好。”
“你弟弟?他在这里?”
谢乐云向四处看了看,脸都绷紧了。
好瘆人呐,他哪来的弟弟,莫不是见鬼了?
钟明远轻咳一声,耳尖泛红:“他不一直都在这里嘛。”
谢乐云未看到地上的血迹,一边偷偷向四周瞥去,一边维持表情平稳。
知她面皮薄,钟明远也不逗她:“没事,缓一下,我弟弟就好了”
直到晚上回来,谢乐云都心有余悸,临睡前,她对着牡丹喊道:
“快,去把父亲屋里的菩萨画像,搬我床头来。”
牡丹不明所以,但还是去请了菩萨。
谢乐云抱着菩萨画像,脸对着脸,才感觉踏实了许多。
都说在山上待久了,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果然,不假!
明天,她得大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去劝他下山,只要孝心在,在哪守不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