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钟明亮夫妻之死
    意识到自己刚刚嘴瓢说了些什么,乞丐男猛的站起身来,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看着钟明远。

    “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一时得意忘形了。”

    钟明远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面露讽刺:“他蠢?南部现在他说了算,你倒是聪明,婺疆堂怎么不是你说了算?”

    乞丐男闻言,一时有些讪讪的。

    钟明远看他那怂样,也不再为难他,便开口问道:“说说吧,你那一脸的伤怎么来的?”

    说到这个,乞丐男立马就来了精神:“我扮成乞丐在城里打探消息,结果被人给察觉,把我打晕带走了,幸好我随身带着药,药晕了看守我的杀手,顺便问出了点消息,才逃出来,我这脸上的伤就是逃跑的时候摔的。”

    说完乞丐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娘的,那帮人追的太紧了,差点让我毁容。”

    钟明远听完陷入了沉思,如果乞丐男说的是真的,只怕他也保不住谢渊。

    一想到这,他一脸烦躁:“这件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先不要外传,等我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屋内几个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钟明远这是明显要包庇谢家啊!

    钟明远倒是不在乎屋内人会去高密,毕竟他们有着生死交情,否则乞丐男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调侃寨主。

    想了一会后,他决定晚上去探探虚实。

    另一边钟明礼将他研究蛊虫的东西,搬进了钟明亮的小院,他还单独搞了一间房间出来研究。

    连日常穿的衣物,鞋子也带来了,大有一副长期居住的打算。

    江若允恶狠狠的看着钟明礼离开的背影,眼神阴鸷。

    前两年,俩人的感情非常好,自从她生了孩子后,钟明礼又把自己关进了偏房,整日捣腾他那些蛊虫。

    江若允虽心有不满,但也好声好气的和他表达自己的情绪,刚开始钟明礼还会顾及她的感受。

    可时间长了,他对江若允越来越不耐烦,尤其是她还砸了他的偏房,他更烦她了。

    他的心思本来就在蛊虫上,对女人没有太多的兴趣,好不容易点头娶媳妇了,她还跟他闹。

    小的也整天哭唧唧的,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家里。

    吃过晚饭后,江燕枝带着钟意去洗澡。

    钟明礼的房间里,钟明亮看着床上的衣物,眉头皱了皱。

    他开玩笑的问道:“大哥,你这是打算住我家了?”

    钟明礼看着手里的虫卵,头也不抬:“你这儿安静,不像我那院子,吵的我头疼。”

    他说完开始抱怨起来:“你大嫂要是有枝枝那么安静就好了,有时候我真想毒哑她。”

    钟明亮听完,眼神往洗澡房方向看了过去:“枝枝闹的时候我也头疼,但是她好哄。”

    “大嫂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你买个礼物哄哄她,大嫂心情好了自然也就不跟你闹了,她不跟你闹,你心情也好,研究蛊虫也能事半功倍起来。”

    钟明亮说这话是带有私心的,他平时要去婺疆堂工作,家里就江燕枝和钟意。

    他大哥现在要住进他家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晚上,钟明远一身黑衣打扮,翻墙进了谢家。

    轻门熟路的钻窗户进了谢乐云房间。

    谢乐云躺在床上,气色红润,只是眉头紧锁,好似睡梦中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钟明远上前轻轻替她抚平眉锁,又将她手心里的玉佩放到枕头底下。

    这块玉佩还是钟明远自己打磨好送给她的,他和谢乐云关系最冷淡的那几年,要不是他晚上潜入她房间看着她握着玉佩睡觉,他估计也没有勇气跟她说复合的话。

    他看完谢乐云之后,准备去找谢渊。

    刚走到窗户边,便传来了谢乐云清醒的声音。

    “你要走了吗?”

    钟明远停住脚步,压抑着情绪:“我来找阿渊的,吵醒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乐云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可是阿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回到南部后,总感觉谢渊变了一个人似的,具体哪变了,她说不上来,总感觉他每天都很忙,而且下人都很怕他。

    “暂时还不好说,我还要去找他确认一下,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住他的。”

    钟明远说完在院子里穿梭了一会,借着树枝的遮挡,直接爬上了谢渊的房顶。

    他打开一块瓦片,见里面亮着灯,谢渊正坐在屋内擦拭着短刀。

    大半夜的不睡觉,搁着擦刀?

    正当他疑惑时,脖子突然出现了两把刀,一前一后的架着他。

    大意了,没想到谢家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两个黑衣人将钟明远押进谢渊的屋内,谢渊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幽幽道。

    “姐夫,我的屋顶好看吗?”

    “我姐的窗户好翻吗?”

    他说完黑衣人又从屋外押进来两个人,这俩人正是今夜院子里巡逻的家丁,他们一进屋就跪在地上求饶。

    “家主饶命啊。”

    “家主饶命啊。”

    谢渊冷笑一声:“贼都进家门了

    ,你们也没发现,我要你们何用?”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将家丁带到院子里处置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只一瞬间,俩人便化成了一摊血水。

    钟明远震惊的看着谢渊:“谢渊,你怎可无故伤人性命?”

    谢渊闻言,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邪气:“姐夫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他走到墙边,按了下开关,很快一个地下室的大门便打开了。

    “把他给我押进去,用最粗的铁链锁上。”

    “谢渊,你怎么敢?”

    钟明远挣扎着被关进了地下室。

    钟明礼之前研究过蚀骨虫,知道要用精血喂养,才能让蚀骨虫认主,好在他之前已经研究成功过一只了。

    他和钟明亮熬了几个夜,才终于发现解药要从蚀骨虫的内脏上提取。

    但是现在这一只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还要多喂养几只才能提取解药。

    有了这一发现之后,钟明礼打算回他自己的小院去喂养蚀骨虫。

    因为江燕枝做的饭太难吃了。

    这一次外出的名单里依旧没有钟明礼的名字,不过他不在乎,因为寨主承诺了,只要他研究出蚀骨虫的解药,他想什么时候外出都可以。

    他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偏房里,看着慢慢长大的蚀骨虫,内心满足极了。

    “阿爹,吃饭了。”

    门外站着一个小男孩,神色依然如春山白雪。

    “我就来。”

    钟明礼将蚀骨虫关好,便出了房门,然后又将房门锁紧。

    “阿昭,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很危险,你不要因为年纪小,好奇心大就偷跑进去玩,知道吗?”

    “知道了,爹爹。”

    饭桌上,江若允对钟明礼的到来,很是意外,她殷勤的招呼他吃饭。

    同时,还不忘回头给钟昭使了个赞赏的眼神:“你还算有点用处。”

    钟昭一言不发,低头吃饭,阿娘无疑是爱他的,可是一碰到阿爹的事情就不理智了。

    有时候甚至怪他不得父亲喜爱,才连带着她一起受到了冷落。

    谢乐云从二长老的嘴里听到了谢渊将钟明远抓起来的事情后,下意识的否定。

    “二长老,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误会?阿渊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二长老冷哼一声:“谢小姐,我单独找你帮忙,是因为明远想保下谢家,否则凭我等查到的证据,一纸送到婺疆堂,只怕你谢家这次是真的要后继无人了。”

    谢乐云听完,浑身冷汗直冒,她站起身对着大长老拱了拱手。

    “此事我并不清楚,待我回家询问一番,若真是阿弟做的,我定会劝他放了远哥哥。”

    谢乐云回到谢家,便找来了谢渊对质。

    “阿渊,你是不是抓了远哥哥?”

    谢渊听见这个称呼,嘲讽道:“远哥哥,姐姐叫的可真亲热。”

    谢乐云面皮一紧:“所以你当真是抓了他?你还瞒了我什么,你知不知道婺疆堂的人此时就在南部。”

    “我当然知道,我不但知道,我还找人给他们放了假消息。”

    谢渊说着隐隐散发锋芒凌厉:“不过他们竟然敢找上你,那就怪不得我对他们出手了。”

    “阿渊,不管怎么说,远哥哥始终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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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立马放了他。”

    谢渊将食指放在嘴边:“嘘!”

    “姐姐,你先听我说,我早就在婺疆堂底下打通了隧道。”

    “半年,最多只要半年我就可以用炸药将婺疆堂夷为平地。”

    谢渊眼神嗜血,说的疯狂:“哈哈哈,那帮蠢货,以为我只会下药呢,难道我不知道他们婺疆堂个个精通药理嘛。”

    “谢渊,你是不是疯了?”

    谢乐云听完只觉的天塌地陷:“婺疆的人已经知道你做的事情了,你趁现在来的及,赶紧收手吧。”

    谢渊面露不屑:“他们知道什么?他们现在知道的消息,都是我想给他们知道的。”

    “说起来,我把钟明远关起来也是为了他好,不然到时候婺疆堂炸了,他也尸骨无存。”

    谢乐云看着谢渊毛骨悚然,陌生极了。

    “姐姐,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他们姓钟的欠我的。”

    门外传来了禀告声:“家主,人带到了。”

    谢渊看着谢乐云笑了笑:“走吧,姐姐,我带你见一见老朋友。”

    屋外,二长老等人正五花大绑的被压在地上。

    “怎么样啊,大长老,我谢渊虽不擅长制毒,但耐不住我人多啊,抓你们易如反掌。”

    二长老一行人嘴里都被塞了布条,发不出声音,只能对着谢渊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谢渊一把扯过就要上前给他们松绑的谢乐云:

    “姐姐,你要想清楚了,放了他们我就得死,姐姐你忍心送我去死吗?”

    几个月后,钟明礼和钟明亮终于研究出了解药。

    钟明礼兴奋极了,当下便拿着解药去找寨主。

    “父亲,你看,这就是蚀骨虫的解药。”

    老寨主端详了一下:“不错,明日你且带着蚀骨虫来婺疆堂。”

    “当着众人的面

    ,亲自喂下这颗解药。”

    钟明礼走后,染劲走了进来:“寨主,蚀骨虫已经处理好了。”

    “好,一定要确保明天万无一失。”

    “是。”

    染劲退下后,钟利庭面色阴狠:“若你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还能留你一命。”

    当天晚上,钟明礼家的大门被敲的咚咚作响,他打开门一看,是钟明亮的妻子江燕枝,只见她哽咽的说道:“大哥,你快去救救阿亮吧,他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回事”?

    他急忙问道,神色慌张的套了双鞋,就大步往钟明亮的院子走去。

    钟明礼到的时候,钟明亮已经快不行了,身上有蚀骨虫撕咬的痕迹,他立马拿出解药放进钟明亮的嘴里。

    “阿亮,没事的,没事的,你吃了解药就好了。”

    喂下解药后,钟明亮的身体渐渐发冷,不到一刻钟就没了。

    江燕枝带来的长老和巫医一起上前,给钟明亮检查了一番,都摇了摇头。

    院子里哭声一片,钟意站在江燕枝身边,痛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寨主便到了,他悲痛欲绝:“我不相信我儿就这么去了,来人,把他带到婺疆堂,我要亲自验尸。”

    态度强硬至极,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婺疆堂偏房内,钟利庭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巴:“儿啊,你不要怪我。”

    第二天,钟利庭当众宣布了钟明亮的死因,又一幅痛心疾首的劝钟明礼:“等阿亮的身后事办理完,你就顶了他的位置吧。”

    钟利庭没有威胁他的把柄,他这么说只是想试试他的态度。

    谁知,钟明礼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父亲,阿亮还有钟意,这个位置就父死子继吧。”

    好一个父死子继,他倒是把这个小崽子给忘了!

    遣散众人后,钟利庭对着钟意说道:“小意想不想在梦里见到父亲,乖,把这颗药丸吃下去,你就可以见到了。”

    钟意拿着药丸,嘴里呢喃:“今晚就能见到父亲了。”

    下午的时候,钟意发起了高烧,随后便意识模糊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他好像听见了爷爷钟利庭的声音。

    半个月之后,他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他再也找不到母亲了,听人说他母亲舍不得父亲,第二天便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