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阎政扬意外的是,她声音软绵绵的,整个人像一只湿漉的、从水里浸出的小兔子,“我知道,你放心,阎团长,我记性很差。昨晚的事情,我早就忘掉啦。”
听到她这么说,阎政扬心里反而不舒服,搭在裤缝边的手无意识攥紧。
他或许不该来找她划清关系?
从这点看来,冬夏倒远比他要通透。
昨晚那些令他在意的亲密接触,她根本不甚在意。
当然也有可能她根本不喜欢他。
她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令人无从分辨。
阎政扬轻抿了一下薄唇,冷淡道:“行,你回去吧。”
冬夏推门出去,他听见丽姐问她自己跟他说了什么。
她柔柔笑道:“没什么啦,就是问了草药的事情。阎团长在农场管这个任务的。”
——倒是一个很高明的谎言。
阎政扬忽而觉得她不像兔子,更像是狐狸。
……
晚上,冬夏和向春霞要搬去医务室那边住的消息不知怎的不胫而走。
还有周雅。
虽然听说修缮房屋要自己掏钱,但能独自拥有属于一个房间绝对是十分惹人羡慕眼馋的事情了。
在北大荒,只有已婚夫妻才有可能拥有独立住房。
众知青们羡慕坏了,纷纷后悔之前没有和冬夏搞好关系。
同宿舍里之前站在陈曼、包桂芳那边的人,这会都开始有意无意找她们搭话。
这股热情,让向春霞都有些受不住。
主要是她们从先前的冷脸到现在转变太大了。
冬夏倒是淡定。
她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很是客气。
一夜之间,风向全改变了。
这让陈二曼咬牙,更加对她不满。
去灌热水的时候,陈二曼就拉住包桂芳,低声暗示道:“包桂芳,你不讨厌冬夏吗?我这里有个办法,看她以后还敢这么狂不……”
今年年底连队里有一个评先进的名额,可以去上工农兵大学。
陈二曼知道包桂芳一直很想要。
冬夏眼下贡献了药方从农场上面风风光光地回来,还获得肖场长青睐获得了独立住房,陈二曼猜想包桂芳肯定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事实也确实如此。
包桂芳眉毛动了动,但还是婉拒道:“不了。二曼,咱们都是知青,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要动那些歪脑筋。”
说白了,包桂芳就是不想惹事。
她看出眼下冬夏风光正盛,身边又有一个前未婚夫的团长哥哥护着。
“哎……你胆子真小!”陈二曼见她抱着盆远去,气得在原地跺脚。
和包桂芳不同,陈二曼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最重要的是,同为卫生员的冬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利益。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要是任由冬夏这样发展下去,连队里哪儿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而且今天收稻谷的时候,陈二曼就悄悄听到肖场长和朱副场长在聊事情,好像在说冬夏和阎团长……
她隐隐听到结婚二字,耳朵都立马竖起来了。
果然!
她想冬夏虽然说阎团长是她前未婚妻的亲哥哥,但当时她就感觉两人的氛围不一般。
冬夏就是个骚、浪贱人。
连自己前任的哥哥都不放过。
陈二曼眼中划过狠厉的恶毒光芒,在前边叫住了来打水的另一名男知青方大力。
“你上次找我商量的事,我答应你了。”她清了清嗓子道。
“真的?!”方大力一脸惊喜,立刻讨好地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塞到她手里。
这不是方大力第一次给陈二曼送东西了。
因为之前总是夜里给病人看诊,陈二曼和连队里的男同志们关系都挺好。
也有一些人明里暗里追求她,但她自忖眼光高,都没有同意。
方大力之前也追过她,后来放弃了,改口想让陈二曼帮他介绍一个女知青。
他想结婚。
方大力今年二十八岁了,知道回城无望,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他之前还让陈二曼帮他偷两件女知青的小衣,给她五块钱,陈二曼也干了。
“你觉得冬夏咋样?”陈二曼悠悠道。
方大力光是想起她那张娇美的脸和极品身段就忍不住呼吸急促,结结巴巴道:“你,你能介绍冬夏给我?”
陈二曼点头,“咋的,你不想?”
“我…我想!”方大力激动地说完,又低下头道:“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也不会同意跟我在一起。”
冬夏是他们男知青中的女神。
和其他人一样,方大力平时都只敢远远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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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亵渎。
但背地里,把她当成意淫的春梦对象。
“我有办法让你得到她,不过,就看你胆子大不大了……”她招手示意方大力靠近,耳语一番。
方大力瞳孔皱缩,表情都变了。
“……”
“怎么样,你敢吗?”陈二曼轻笑。
方大力握拳:“你确定这事儿没风险?”
陈二曼道:“放心,我知道冬夏的性格,她就是个怕麻烦的。只要这事儿成了,她指定不敢声张,只能乖乖跟了你。”
最后不出她所料,方大力同意了。
陈二曼在找上他的时候,就拿捏住了他的性格。
“冬夏晚上基本都会起夜上厕所,到时候你看我信号行动。”
方大力点头,舔了舔嘴唇,笑得有些急迫。
“今晚可以吗?”
陈二曼无语,“你就这么急?”
今天阎团长还在,她有点担心会出意外。
方大力道:“我怕过了今天,我就没这个勇气了。”
陈二曼:“行行行,那就今天吧……不过我不能保证她今天会出来上厕所。”
—
冬夏从农场买回来一个手电筒,晚上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给阎政扬写信。
聊了一会,她忽然感觉尿急,就说自己要去上厕所。
收到回信的阎政扬:“……”
为什么这姑娘连上厕所这种小事都要跟他说。
白天农忙太耗体力,这个点向春霞早就睡了。
冬夏也没吵醒她,自己起身裹上大衣穿好鞋往外走。
对面,一直没睡的陈二曼注意到她离开,立刻骨碌爬起来,往外边放了个信号。
外头风冷,呼呼的风灌进口领里,冬夏拢紧衣襟。
要去厕所有一段距离,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到星星,月光稀稀拉拉,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她边走着,想下次一定要弄盏煤油灯来。
北大荒这边的厕所其实就是两块木板搭起来的茅坑,气味难闻。
晚上摸黑她都不敢踏进去,怕自己不小心掉坑里,一般就是在附近的草垛里解决。
物色到一个挡风的草垛,冬夏正打算脱裤子时,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她立刻警惕,“谁啊?”
下一秒,一双大手从后面用力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