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是您,是您朋友。”小刘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内心却在雀跃,莫非这次雁窝岛之行,阎团长就能把他的笔友……对象带回来?!
瞬息之间,小刘已经开始脑补等阎团长结婚自己该给多少份子钱了。
一路上阎政扬都在思索。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可能只是搪瓷缸对面的那个女孩碰巧长得与冬夏有些相似……嗯,只是碰巧。
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如果冬夏来自未来……她有什么动机来勾引自己和弟弟?她一定能想出无数种方法逃避下乡。
但阎政扬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天他亲眼目睹冬夏修好收音机的一幕。
他抬起头,目视远方的白雪茫茫,心中隐约有一种预感,只要面对面再次见到冬夏,就能够知道真相。
……
雁窝岛,医务室。
“宁老,您和阎团长关系很好吗?”冬夏剥了颗松子放入口中。
宁若鹏抬眼看向她,一语惊人:“怎么,你喜欢他?”
“噗——”冬夏差点把嘴里的松子喷出来,忙摆手道:“您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如果您和他相熟的话,我想请您拜托他一件事。”
宁若鹏奇怪道:“你和他不是也认识?”
“这个……我俩关系其实不太好。”冬夏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之前差点嫁给他弟弟,他讨厌我。”
宁若鹏来了兴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矍铄生动的神采:“他为什么讨厌你?莫非,他喜欢你?”
这个年代的三角恋显然还是挺劲爆的。
而宁老一副见多识广,可以理解的表情。
“不是,没有这回事。”冬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解释道:“因为…也算是我的原因吧,让他弟弟死于海难。”
宁若鹏:“他弟弟死于海难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我记得他弟在北边当海军吧。”
冬夏叹气,“反正就是我的原因。他们一家人都怪我,很恨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他弟弟伟文。”
宁若鹏皱眉道:“他们这是迁怒!”
其实不然。
阎伟文的死因,真与冬夏有些关系。
伟文一开始的确在青岛那一带担任海军军官,前途光明。可是原主与他在一起后,抱怨异地的辛苦,她不想去随军,就逼着阎伟文退役,转业去了海城远洋运输局,成为了一名远洋捕捞的水手。
远洋水手是非常辛苦的,虽然工资高,但他们一年到头都在外漂泊,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阎家的条件,自然不可能让儿子去吃这个苦。
但架不住阎伟文听原主的话,执意瞒着家里人偷偷上了远洋船,就为了挣那四百块入海费给冬夏买她最喜欢的裙子和手表……
然而,阎伟文死在了大西洋上,从此杳无音讯。
阎家人,都该恨死了她。
要不是她的怂恿,阎伟文恐怕至今都还好好活着,是一名光荣的海军军官。
冬夏回过神来,低声对宁老道:“我就是想求您,让阎团长帮我买一张回海城的火车票。马上要过年了,我找人根本连无座的票都抢不到。”
宁若鹏点头,“成,我写信给他说说。”
冬夏松了口气。
有宁老这个面子,事情应该能办成。
没办法,她在北大荒认识的唯一人脉……其实也就是阎政扬。
毕竟一般人的力量,都没办法办到。
她想买火车票回家,左思右想,只能想到让他帮忙。
过两天就是元旦节。
同志们在食堂贴上了“喜迎元旦佳节”的标语,在黑板报上作画。
听说物资今天就能运到,大家一片火热地忙碌起来。
下午雪停了,冬夏叫上沈小万,一块去电站修理电路。
她从仓库拿了一套绝缘服手套和雨靴让他穿上,便叮嘱:“我上午跟你重复的那些注意事项你都记住没?”
沈小万点点头,道:“记住了师傅。”
“嗯,那你自己小心点吧。”冬夏把工具包挂在他腰间,拍拍他的后背示意沈小万出发。
没有这么高的梯子,沈小万得自己爬上电站。幸好他从小就有在村里爬树掏鸟蛋的经验,三下五除就上去,找到了被暴雪压断的电线开始用工具接线。
因为还是人生第一次干这个,他动作很生涩紧张。
冬夏在外面眯着眼看他,不时出言指导。
“你搞错了,不是绿线对黄线,是对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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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空中突然爆裂的火星把他吓了一跳。
除冬夏外,在底下帮忙的两个男知青都十分紧张,忙叫沈小万先下来。
“安全第一,安全最重要!”
沈小万也是吓得腿软了,赶紧一溜烟爬下来。
“哎呀,就差一点了。你边上去,换我来。”冬夏也是个急性子,直接让沈小万把绝缘服脱下来给她,她亲自上阵。
沈小万有点迟疑,结巴道:“您、您能行吗……”
“我是你师傅,咋不能行?”冬夏瞪了他一眼就开始穿外套。
她
并不是不能行,只是外边冰天雪地的,她怕冷。
不过最近有了保暖内衣和羽绒服内搭后,她的抗寒能力强多了。
电线杆冻住了不好爬,冬夏让两个男知青弯下腰,自己踩着他们的背爬上去。
看着她利索的动作,沈小万松了口气,在下面给她握拳喊加油:“师傅,坚持住,你是最棒的!!”
“闭嘴。”冬夏聚精会神,站在上面掏出工具包里的东西,捣鼓了几分钟就把电线检修接好了。为避免再次被暴雪影响,她还在线外面包裹上了一层锡箔纸。
“行,差不多了。”她拍拍手,先把背上的工具包丢下去,再抓着壁柱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谁知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瞬间后倾像风筝一样跌落——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足以让人屏息。
“师傅!!!”沈小万双目充血,就要飞奔上前。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先一步接住了下坠的冬夏。
失重的感觉让人胸闷心慌,凛冽寒风疾速地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就好像她从悬崖掉下来,两手挥舞却什么都抓不住,崩溃地只能看着自己张牙舞爪地朝着深渊急速沉底。
砰、砰、砰。
冬夏的心越跳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可最后坠入的却不是深渊,而是一个温热硬实的怀抱。
就这样掉进了云朵,将她稳稳地托住。
冬夏本能地环抱住他的臂膀,男人有点吃力地闷哼出声。
当她睁开眼,看清他熟悉英俊的面容后,不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