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的,前任是古代人
    景深轻声上塌,古代劣质的木床发出微弱的声响。他刚准备拉下床幔,身后有温润的身躯贴上来,少年白玉般的手臂委委屈屈地绕到身前,比窗外的月光更勾人。

    “哥哥,你去何处了。”

    景深愣了一下,恼怒自己的大意。

    他穿到大姜五年,和烛桥桥也相识了五年。一开始他恶心极了这落后的时代,每天都想着怎么回去,不出一年,他却变成了满心都是烛桥桥,亲烛桥桥,上烛桥桥,和烛桥桥永远在一起。

    感情愈深,景深也更加战战兢兢,怕心上人在医疗条件低下的古代生病,怕他被别人伤害,更怕自己会像突然到来一样又忽然离开,喜欢黏着自己、又处在这个王朝政治旋涡中的烛桥桥会被吞噬地渣都不剩——

    今夜那狗皇帝忽然宣召,自己贸然离开,让午夜惊醒的小爱人担惊受怕。

    “起夜而已。乖,快睡吧。”

    他听见自己在说话,随后转身抱住人,掌下纤细小巧的腰身软地让他口渴,他强作君子状地轻拍怀中人的背哄他入睡,烛桥桥却从怀中抬起头,眼神清明。

    他愣了愣,捏了捏眼前稚嫩漂亮的脸。

    “醒很久了?快睡。”

    烛桥桥的手从被窝里钻出来,也捏捏他的脸。

    “哥哥再在午夜不告而别,我就不睡了,生气一整晚给哥哥看。”

    他被逗笑,翻身压上宝贝,把烛桥桥的惊呼声堵在嘴里,身体力行地把少年弄地累得睡了过去。

    顾忌着少年的身体,景深从来都只动手,消息闭塞又经验匮乏的古代美人一直以为这就是两人相爱的最后一步,娇嫩的身躯被手|指反复侵|犯,经不住是很正常的,睡梦中还后怕地喊不要不要。

    安神香缓缓弥漫,景深重新上了床,撑着胳膊,温柔地抚摸酣睡的人的脸蛋,无声地学他说话。

    不要不要。这都不要不要的了,以后可怎么办。

    不要。

    ......

    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漆黑的帷幔转瞬变成骇人的禁卫,大脑生搅一般疼,景深满头冷汗地睁眼,是烛桥桥冷漠的脸。

    “不知何处来的异域蛮人,竟勾的本殿沉迷男色,被父皇厌恶。”巍峨的雪山阴沉沉地连成一片,烛桥桥站在高台上,身后祭台里的火冲天地烧,衬得少年无可侵犯。他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景深,又冷漠地冲着禁卫吩咐,好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在我及时醒悟。赶出城去,本殿身旁不需要这样的人。”

    ......

    景深猛地睁眼。喘息声活像濒死之人,梦中被心上人激起的愤怒还张牙舞爪地堵在心中。

    许久后,这种情绪才慢慢淡去,变成一团若有若无但也永远无法散去的沉疴旧疾。景深缓缓坐起,死死握着的手松了下来,露出惊心的血迹。他习惯不关窗帘入睡,有光倾洒在黑色的丝绸睡衣上,窗外21世纪的现代灯火是古人无法理解的天工造物,助眠的香氛缓缓缠了上来想要安抚主人入睡,身下的床垫是古代工艺无可比拟的柔软舒适,但这一切都让景深更加难以入眠。

    是梦,他又做梦了。

    回到现代四年了,最近几天,关于烛桥桥的噩梦却更加频繁。

    .

    .

    2024年7月10日,景氏的年轻掌权者又投资了考古团队,这次更奇葩,要去危险的无人区凡罗泊考察。这条新闻还短暂上了热搜的尾巴,很多人调侃现在有钱人的喜好总是格外独特。

    自从去年有探险队的人死后,凡罗泊的管理更加严格,折腾了十天终于要出发时,已经是初秋。

    正值正午,灼人的日光射在荒凉的戈壁上,满目苍凉,大地的边缘逐渐泛白,和天色融为一体,无边无际。

    景深坐在车内,支着手臂望着窗外,他的心情没有多少紧张和期待,他只是机械性地来了。

    这两年内,什么科学的不科学的方法都被他用遍,也没在历史上找到那个朝代的资料,更没有烛桥桥的任何痕迹。于是迫切想找到人的心情在无数次的失望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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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麻木,这是好事,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其实他心底里早就有了结论——那段经历很可能就是个漫长的梦而已,再或者,他就是穿越到某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又穿了回来。还指望什么?指望烛桥桥的坟墓恰好出现在这个无人区吗?那他又能做什么?挖坟?简直疯了。

    第三天。

    无聊的车队在无聊的无人区波澜不惊地行进。一车激动的人逐渐变得麻木,这里什么都没有,危险也没有,惊喜也没有,这次考古大概率又是走个过场,能在履历上添上无关紧要的一笔。

    又是一个夜晚将至,一行人扎营休息。

    外面学生聚在一起变成群鸟叽叽喳喳,景深不欲凑热闹,在车上看远程发来的文件,关着车窗开了冷气,满车都写着生人勿进。

    黄色头发的学生慢腾腾挪了过来,整了下衣服,忐忑地敲敲车窗。

    车窗降下,景深墨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浅,毫无情绪波动地和他的眼睛对视。

    赵墨生出些胆怯。

    因为他喜欢景深。

    “我可以加您一个微信吗?”赵墨刻意放缓了语调,脸上的红晕被日光晒的恰到好处,“我以后会在考古学深耕的!希望到时候我主导的项目,也能再次和您合作。”

    时间被拉长,赵墨看着景深那双略显疑惑的眼,慢慢觉得手脚发麻。

    男人忽然皱起眉头看向他身后。

    车门打开,赵墨踉跄后退,愣愣地转头,景深已经往他刚刚背对的方向走了几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景深垂下的手有些颤抖。

    司机也疑惑地下车,跑去老板旁边,皱眉道:“您看什么呢?”司机朝着他老板望去的方向眯起眼睛,又忽然瞪大,“.....卧槽。”

    所有人都顿住,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天地分界处,黄沙漫天,风有片刻的停滞,就在那一瞬间的清晰时,他们看见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

    再走进了,那人变成了一个穿着长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