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一愣。
“哭什么?”
烛桥桥仓惶地擦眼睛,忘了自己的手刚抓过抹布,被景深及时抓住。温暖的大手抚过烛桥桥的脸蛋,男人的语气很温柔。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着,闪动的光映在男人线条分明的脸上,一切都很如梦如幻。烛桥桥避开视线,“没哭,眼睛进沙子了......”
景深微微俯身,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逃:“小骗子。”
这句话没有冷酷,只有熟悉的温柔的调侃,泪水再也刹不住,反而越擦越多,烛桥桥拼尽全力想逃开,却被男人铁一样的手臂抱着:“哥哥,我,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油盐不进,景深不知道烛桥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爱隐瞒的性格,明明从前什么都和他说。做了蛋糕又不告诉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像是撬开了一条缝,不管底下是深渊还是光明,景深都不可能让他走掉,“回答我,为什么哭?”
烛桥桥看着男人的眼睛,有一瞬间想钻进他怀里把一切都说出来,说他没有真的想分手,说自己很爱哥哥,说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很想让你亲我。
但之后呢,景深很大概率会不信,分手的时候那么惨烈,现在又说这一切都是假的,耍人呢。于是就会把他丢出去。
烛桥桥有这种猜测并非是空穴来风。从前右相家的儿子和他俩关系还不错,景深也很欣赏他,在朝堂上三番四次帮他解围。但那人背叛自己投靠大皇子后,景深亲手砍了他,哪怕那人不停解释自己是被逼的。
再或者,景深信了,也许还有点喜欢他,两人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会和好。但四五年甚至两三年后,他会离开这个时代——景深离开大姜前的那一年,身体频频出现征兆,他已经尽力隐瞒了,但烛桥桥还是发现了。从那以后烛桥桥就开始做梦,梦见哥哥离开,自己会有多痛苦。
现在,为了两三年的甜蜜,让景深承担分离之后几十年的痛苦,他做不出这样自私的事情。提分手的是他,是那样酷烈的分手,他冷漠地看着景深被打,虽然早就吩咐了下去不至于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对高傲的男人来说何其侮辱。所以一切就在那个时候结束了,哪怕现在上天又让他重新遇见哥哥,景深也没有报复他,甚至还——
景深对他这样好,他就更不能......
烛桥桥呼吸急促,泪水流多了导致脑袋都有些发酸。他好想埋怨,埋怨自己和哥哥为什么是两个时代的人,为什么要让他们相爱后又注定要分开。自己要是这个时代的人,就不会做个惹人烦的蛀虫,自己也会给哥哥送上奇迹般的壮观景色,能在天空上画闪亮的画,而不是背几个吉祥话都磕磕绊绊。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的爱情是这样,凭什么只有他生来就被所有人讨厌,凭什么只有他怎么样都.......,是因为他上一世做错了什么吗?所以这一世要这样难过。
“不说话?”景深忽然掰过他的脸:“看那是什么?”
烛桥桥愣愣地转头,看见自己做的蛋糕躺在桌子上,似乎还被咬了一口。
“做好了蛋糕,为什么不跟我说?”
烛桥桥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心里的晦暗倏忽间散去了。
他的嘴巴如实回答:“因为,因为哥哥吃了大蛋糕。我做的好小。”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景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哭?”
男人神情无奈,但绝没有责怪的意思。
烛桥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景深一颗心酸甜苦辣咸,勉强冷静下来后,他走过跑去拿起蛋糕,再次吃了一口。烛桥桥慢慢不哭了,小声问男人:“好吃吗?”
景深:“比大蛋糕好吃。”
烛桥桥:“......真的吗?”
“嗯。”
景深在注视下几乎吃完一整个蛋糕,烛桥桥深知他的喜好,蛋糕也做的只有一点点甜,吃这么多也不觉得甜腻,是真的比大蛋糕好吃。窗外的烟花散了,万籁俱静,烛桥桥把窗帘拉上后,男人扔掉剩下的回来,看见烛桥桥睁着亮晶晶的眼睛。
真跟小孩子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乐。
“高兴了?”
烛桥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羞耻,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忐忑地说:“那以后哥哥想吃蛋糕了,都让我来做好不好?我会越做越漂亮的。”
景深却没答应,而是走到床边,状似不经意地说:“你给别人做过么?尝起来还不错,不像是第一次做,我有点好奇。”
“没有啊,我从前不会做这个呢。”
“饭呢?”
烛桥桥:“我从前,从前也不会做饭呀哥哥。”
“......”
景深干脆不绕弯子了,他看了看床,问:“对了,分手之后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我不是要打听,我只是提醒你,要是你有喜欢的人,却还给我暖床,这很不道德。”
烛桥桥被问呆了:“没,我没喜欢别人。”
景深嘴角刚要翘起,烛桥桥又补充:“我现在不喜欢任何人,完全可以做暖床的工作。”
景深:“......”
.
少年表情真挚地陈述自己的感情现状,生怕丢了饭碗。景深一口气被憋的不上不下,两只手好想做些什么,于是他一气之下脱掉浴袍甩在烛桥桥脑袋上,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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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钻进被子里:“去更衣。你老板要睡觉。”
烛桥桥.浴袍加盖.版:......啊。
烛桥桥.掀开盖子.版:好的吧。
他慢慢叠着男人的浴袍,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要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才对嘛?那这样景深就不让自己暖床了。纠结半天还没整理出头绪,烛桥桥.好痒.要长脑子了。
很久后,长脑子失败的少年抱着豆腐块浴袍,站在床边小声尽职尽责小声提醒道:“哥哥。”
“干什么。”景深语气很不耐烦。
没睡。
烛桥桥恢复原本音量:“你吃了蛋糕,好像没有刷牙......牙会疼的。”
“......”
“要不要在这里刷?我去拿——”
“闭嘴。你还想不想尿尿?”
“......”
“去吧。”
“.”
今晚又又又不和谐,烛桥桥安静地洗完浴袍后上了床,看着那个冷漠的大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办才好呢,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赶走。
他闭上眼睛,想像之前一样强迫自己入睡,但是越想越害怕,他还是贪心的,起码这几年他想尽可能呆在哥哥身边。
他先是动了动。
景深没有反应,烛桥桥一咬牙,慢慢靠近男人,两只手搂住男人的腰,身体贴着男人的后背,尽量隔绝冷空气。
片刻后,暖床的人进入温暖的梦乡,被暖的人却难耐地睁开眼。硬的发烫,身后人绵软的呼吸还喷在自己的背上,白嫩的手搭在那东西的上方。烛桥桥对于折磨他这件事简直炉火纯青。
景深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地轻声起身,走近卫生间。
很久后,得不到纾解的男人推开门,他阴森地盯着床上正在酣睡的人,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不喜欢我,不喜欢我,果然是不负责任的小孩子,什么感情都来得快去得快,喜欢你的时候恨不得每天扒着你,忽然不喜欢了就一刻都等不及的要赶你走。
那么。
景深坐在床边,摸着人的脸。
那么怎么办呢?
伸出手掀开一点被子,没犹豫的,把烛桥桥的下衣往下拽了一半。他紧贴在熟睡的小猫身后,片刻后,床开始了轻微的晃动,烛桥桥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大海上的小船上,船桨在背后隔着他,但他怎么也醒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动作间,男人冷笑一声亲了亲梦中人的耳垂,慢悠悠地想。
不急,总能让你回头。
先利诱,大不了最后威逼。反正小屁孩儿离开他活不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