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松手。”
“我不嘛。”江枫眠不仅不松手,还把手腕扣起来,整个圈着霍纵的腰。
“霍纵,我昨天晚上都做噩梦了,有鳄鱼追着咬我,我跑啊跑跑啊跑,怎么都甩不掉鳄鱼,还好有你在,你徒手抓鳄鱼,都把它们打晕了。”
江枫眠讲述的绘声绘色,把霍纵夸的天花乱坠,趁着江枫眠手脚并用的间隙,霍纵稍稍后撤,离江枫眠远了一点。
怀里还有江枫眠的体温,霍纵手背无意识蹭了一把下颌,下巴上蹿出细密的痒意,那是江枫眠的发丝扫过时带起的酥麻。
“哦,那我可真厉害。”霍纵毫无波澜的回应。
“哼,那当然,霍纵就是最厉害的。”
江枫眠可骄傲,全然忘了自己还是病人,上蹿下跳。
阿嚏。
江枫眠吸了吸鼻子,清水鼻涕差一点就要流出来了。他连忙抽了两张纸擦拭,鬼鬼祟祟瞪了眼霍纵。
他在霍纵心里的形象,怕是只剩下一个字了,傻。
“下来吃饭。”
许是知道江枫眠昨晚上刚吐过,早饭还是寡淡到没什么滋味的粥。
江枫眠端着碗喝粥,目光时不时就要移到霍纵碗碟里的水煎包上。
咕咚。
江枫眠无意识吞咽着口水,眼巴巴地随着霍纵的手指移动视线,再夸张一点,江枫眠哈喇子都要滴粥碗里了。
“想吃吗?”
“嗯嗯嗯,想。”
江枫眠自觉把碗递过去,等着霍纵给他夹,星星眼崇拜都用上了,霍纵还是毫无反应。
“想吧,什么时候不吐酸水了,什么时候才能吃。”
“我,我还挺隐蔽啊。”
江枫眠不懂,他就偷偷吐了一次,霍纵是怎么知道的,他俩基本上就没有分开啊,奇怪了。
“确实隐蔽,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霍纵把最后一个水煎包吞掉,顺带补充道:“好起来再让王姨做。”
“好吧。”
江枫眠抽了抽鼻子,感冒好烦哦,没力气不说,他肠胃都出来一堆问题,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
叮咚叮咚。
霍纵起身,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礼盒袋子。
“霍总,这是您要的机械蝴蝶。”
“给,修好了送回来。”
苏宴初的助理余光瞥了一下霍纵身后,没发现什么孩子啊,在霍纵的轻咳声里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想接过袋子奈何霍纵手指攥的很紧,他又不能生抢,就这样开始拉锯。
“霍纵,你们在玩过家家吗?”
江枫眠从霍纵身后探出脑袋来,他弯起眉眼,直接握着霍纵的手腕用力,对面的助理顺势放下。
“霍纵,看,咱俩赢了。”
江枫眠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骄傲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二对一,胜之不武,把袋子给他。”
“哦。”江枫眠乖乖把袋子递给助理,谁知道那个助理跟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跑了。
“霍纵,我是太凶了吗?”
霍纵敛起紧蹙的眉,眼底的暗色化开,低垂的目光扫过江枫眠茫然的脸,心想,大概是他太凶了。
“给。”
霍纵把另一个蓝色的袋子塞给江枫眠,转身就走,他步子放的极慢,颇有些闲庭信步,怡然自得的隐士姿态。
机械蝴蝶是梦幻的蓝色,江枫眠讶异地捧起来,小心翼翼碰了一下蝴蝶的翅膀,镶满了钻石的翅膀扇动着,像是暗夜里闪过的流星,如梦似幻。
“霍纵。”
霍纵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转身时刚好撞上江枫眠眼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又要哭了吗?
“好漂亮的蝴蝶,好喜欢呀。是特意买来送给我的吗?”
“不是,朋友的店里有,我刚好看见,随便让他送了一件。”
哼,哪有那么多巧合,就是专门送他的!
“哥哥,我太喜欢了,谢谢你。”
江枫眠单手捧着小小的蝴蝶,脑袋像猫一样蹭过霍纵的肩膀,每蹭一次就抬眼看一下霍纵,他的眼睛里有淡淡的雾气,雾气后隐藏起来的是满满当当的欢喜,这可是他对霍纵明晃晃的撒娇。
“江枫眠,还没有五天,你已经不小心叫了很多次哥哥了。”
“那怎么办嘛,送出来的礼物你收回去好了,我都叫了。”
江枫眠看霍纵的那一眼,让他产生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的错觉,这也太理直气壮了。
“霍纵,钱为什么多了这么多啊。”
他的小盒子都要挤爆了,全是一百一百的钱,江枫眠拿起来一沓仔细看了看,还是连号的,明显是专门去银行拿出来的。
“可能是晚上光不好,我放错了。”
江枫眠哦了一声,认真地只数出来五张,把剩下的钱塞给霍纵。
“放错了就拿回去哦,霍纵你说五天是五张的。”
霍纵弯腰从江枫眠的盒子里又抽出来一张五块,他认真地叠好揣进自己衣兜里。
“我拿了一张,这些给你,想要什么就买,不是给你手机了,白天没事可以让王姨陪你出门,什么不懂可以联系我,你会买东西吗?”
江枫眠点点头又摇头,他宝贝似的搂着一盒子钱,喃喃道:“霍纵,你就不能陪我出门么,不想跟王姨一起出门。”
霍纵沉默下来,这些年江枫眠被禁锢的太久太久,对外界已经开始产生抵触情绪,王姨算起来只是一天见几次的阿姨,可能心理上和他不太一样。
“你好了吗?”
江枫眠猛地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我好了,真的好了,我有好好吃药,也有每天涂药膏,不信你看。”
江枫眠撩起衣摆,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细腰,他后背上的红痕只剩下浅浅的印子,藏在白色的T恤衫下,若隐若现。
“是不是好多了,我晚上睡觉都没有太疼了。”
江枫眠嘴巴不停,一旁的霍纵思绪早就跟着他纤细的腰肢飘远,眨眼闭眼间全是江枫眠微微弓起身,把腰肢往他这边送的模样。
“去换衣服。”
霍纵声音莫名喑哑,江枫眠挠了挠耳垂,稍稍离霍纵远了一丢丢,他拨弄着发丝跑开,生怕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了霍纵。
“来了来了,我可以啦。”
陈晨办事效率不行啊,怎么给江枫眠送来的衣服全是可爱挂的,这次更过分了,为什么薄外套上还要印一只慵懒的猫猫。
江枫眠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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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过来,指尖摆弄着胸口出毛茸茸的胸针,轻咳一声,指着猫猫头朝着霍纵炫耀。
“是不是特别可爱,霍纵,你眼光真好,你买的衣服我都喜欢,太可爱了。”
霍纵别开眼,一时间他都分不清到底是胸针可爱,还是叉腰臭屁的江枫眠可爱。
“你确定要装这么多钱,怕不怕丢。”
江枫眠揣了一沓,那是整一万,包着钱窄窄的一截纸条都没来得及撕掉。
“不怕。”
江枫眠把手也放进兜里,指尖捏着钱,他笑眯眯道:“我按着呢,钱不会跑的。”
“走吧。”
霍纵带江枫眠去的是霍氏的商厦,楼里巡逻的安保都是他特意挑选的保镖,能最大程度保护客人的安全。
“江枫眠,你想想有没有什么要买的,直接去。”
江枫眠啊了一声,对着门口卖烤红薯的摊子直咽口水。
“霍纵,我可以吃一个小小的吗?”江枫眠话锋一转,语调忽地悲怆起来,“他只给江枫秋带,我也好想吃。”
视线相碰,霍纵扔了一句,“等着。”
江枫眠亦步亦趋跟到摊子前,从出门开始,江枫眠的手就没有从口袋里掏出来过,他扯了扯霍纵的衣袖,轻声细语开口:“霍纵,我也可以买。”
一个小红薯花了七块钱,拿在手里微微发烫,江枫眠左手倒右手,飞快在耳垂上捏了捏。
他吹了吹被烫到泛红的指尖,掰了一块就要往霍纵嘴里送。
“焦焦的,香。”
霍纵轻轻拿手指接过,烤焦的地方不太多,江枫眠把一大半都分给了他。
江枫眠把钱又往兜里塞了塞,举着红薯小口小口地啃着,时不时唔的一声,软糯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江枫眠心满意足地晃了晃脑袋。
“霍纵,你快吃呀,热热的好吃。”
“嗯。”
霍纵把红薯的皮撕开,只剩下黄灿灿的肉尝了一口,他慢慢咽下去,味道倒是不错。
他俩就从停车场闲逛到商场门口的功夫,江枫眠已经消灭了一小块红薯,一杯热奶茶。他鼻子嗅了嗅,而后盯着路人手里的炸鸡发呆。
他的胃是不是不太能接受这么多东西,要不然就算了。只是这样想着,江枫眠还没开口,霍纵就说话了。
“江枫眠,你就站在炸鸡店门口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好哦。”
江枫眠规规矩矩站在一侧的玻璃前,他朝着屋里的霍纵挥了挥手,满眼笑意。
“那是不是江枫眠。”
“是,是吧,他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就是好傻啊,哈哈哈。”
“嗷,你踩我……”干嘛。
对话戛然而止,所有人屏息凝神,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忘了身边还有江枫秋在,谁不知道江枫秋最开始可是江家的私生子,把人家江枫眠的妈妈熬死,立马鸠占鹊巢,摇身一变成了江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我哥确实好看。”江枫秋淡淡道。
“哈哈,是,是呢是呢。”
几个小跟班都应和着,好歹那也是江枫秋他哥,当着他面说人家傻,不是有病么。他们硬着头皮跟上江枫秋的脚步,向毫不知情的江枫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