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21.60块钱。
莫宁气着气着也笑起来,说:“也就你了,再换一个人,谁都骗不到我。”
这话实在容易让人多想,好在柳南絮半点不自恋,只当字面意思理解,抬起脚继续往前走,往下接了一句:“你这话说得我心里面更加愧疚了。”
莫宁大步跟上,保证道:“放心,我大人有大度,之后不会旧事重提和你计较。”
野猫的喊叫声彻底消失了,两人今天该聊的也聊完了,正巧目的地也到了。
柳南絮照旧看着莫宁进去,照旧等落锁的声音传来,照旧独自往马路边走去而后往家赶。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躺到床上,柳南絮总感觉有什么很凑巧的地方,一通辗转反侧也没能想起来,兴许是把自己逼得急了,不知不觉跌进了梦乡。
一夜无梦,清晨睁开眼,第一件事居然是想到是哪里凑巧了。
在手机相册里点开从网络上保存下来的那张图片,上面的数字清晰无比——21.60。
昨天他保存的时候只觉得这个数字像是在哪儿见过,但也只是一瞬间,现在可算是记起来了。
六月二十一号,就是宋彩彩墓碑上刻着的去世时间。
也不知道这个勉勉强强想起来的时间点会不会成为一条有用的线索,但柳南絮还是顺手发了个消息告知莫宁。
同样刚起床的莫宁听见手机响了一下,打着哈欠捞过点开。
“宋彩彩的离世时间是六月二十一号。”
哈欠打到一半,被莫宁生生憋回去,手指飞快打字,问:“怎么得出来的?”
很不凑巧,莫宁发消息过来的时候,柳南絮去洗漱了,手机落在了床头柜上。
莫宁在这边抱着手机连眼都不舍得多眨一下,等得那叫一个焦急。
要不是听见电话铃声,柳南絮都会等吃过饭再看手机。
“喂!莫宁,什么事?”
由于迟迟等不到消息,莫宁只能打电话询问:“你没看消息?”
柳南絮边缩小通话页面看消息边解释:“我刚才在洗……”
莫宁匆匆打断柳南絮,说:“算了,那不重要,你是怎么知道宋彩彩离世时间的?”
柳南絮退出消息页面,重新把通话页面放大,很自然地回答:“她墓碑上刻得有啊!”
“你说的是那个啊!”莫宁不由得一阵失望,“我还以为是死亡校车上受害者的离世时间。”
柳南絮明白了,也难怪莫宁会这么着急,墓碑上刻的是宋彩彩在看不到死亡校车的人眼里离世的时间,他们需要调查的,是宋彩彩在死亡校车上离世的时间。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所以就给你发个消息说一声,怪我没说清楚。”
柳南絮的态度实在太好,莫宁根本没办法再说什么,挂断电话躺倒在床上,冲着天花板无奈地嚎了一嗓子,嚎完定的闹铃就响了。
已经到要出门的时间,她人还在床上躺着。
莫宁再不敢磨蹭,快速收拾妥当出门,一路狂奔到公交站点到底还是没能赶上。
看着公交车的车屁股,莫宁喘着大气欲哭无泪,等下一班公交车来,她铁定会迟到。
工资啊!微薄的实习工资啊!
清晨凉爽的风刮在莫宁身上,帮她拂去狂奔出来的热气。她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思考对策。
就算迟到会扣工资,那也不能不去。抛开工资不谈,莫宁还是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同事、学生她都能相处得很融洽。
只是即便莫宁再想快点赶到也没办法,毕竟她在这里实在没有认识的人,哪怕一个都没有。
看着时间逐渐流逝,莫宁妥协了,开始给老板发消息告知没赶上公交,会晚点到。
老板的回复来得很快,表示不用着急,还叮嘱莫宁记得吃早饭,路上注意安全。
这还是第一次上班迟到,心里面难免紧张,看到老板的消息,莫宁捧着手机猛松一口气,随即扬起笑,在心里安慰自己想:没关系!美好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三分钟后,等公交车的人依旧没等来公交车,倒是等来了一辆熟悉的私家车,开车的人同样很熟悉。
柳南絮降下车窗,冲看着自己的莫宁喊道:“上车。”
说来还真是缘分,虽然是在郊区,但在白天还是有不少人过路的,尤其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
可是,柳南絮开着车停在路边的时候,莫宁的视线偏偏就是刚好和他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
一分一秒都不差,目光触及的那一刻,惊喜感顺着每一个毛孔往外跑。
莫宁完全没想到柳南絮会来,一时间十分雀跃地跑到跟前,扒着车窗弯腰问:“你怎么来了?”
柳南絮笑了,说:“先上车。”
莫宁立刻听话上车,乖得不像话,把车门关上后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系安全带。”柳南絮不得不再次提醒。
莫宁照做,脸上惊喜的神色半点没掉。
柳南絮转动着方向盘,回答道:“猜你或许会因为我发的消息赶不上公交,来为自己做出不周全的行为负责。”
“柳南絮,你太可靠了,你是不知道,等我赶到公交站点只看到一个车屁股后,当场认为自己铁定该迟到了,我还给老板发消息了。”
说着,莫宁举了一下手机,要不是因为柳南絮在开车,没办法看手机,说不定她还真会让柳南絮看看聊天记录。
托柳南絮的福,莫宁最终没有迟到。
不过当莫宁踏进培训机构后,老板田玉英立刻笑眯眯地凑到她跟前,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莫宁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问:“老板,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什么眼神你看不出来?八卦的眼神呗!”田玉英瞅了一眼马路,“那是谁啊?”
“什么谁啊?”莫宁说着也往马路上看去。
田玉英不瞅马路了,改为撇嘴,说:“还能是谁,送你来的人呗!”
莫宁可算是反应过来了,解释道:“哦!他啊!我妈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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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的儿子。”
田玉英不依不饶,又问:“那你和他什么关系?”
莫宁直接抬脚往舞蹈教室走,只留下一句:“我俩能有什么关系?”
田玉英没追上去,远远冲着人喊了一声:“莫宁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莫宁瞬间把脚步变快,田玉英看着她逃似的背影笑得眼睛都没了,心想:小姑娘还真蛮有意思的,这就害羞了。
她刚想完,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就响了。
听见动静,田玉英寻声望过去,同来上课的小姑娘打招呼,道:“钟响,早上好呀!”
“老师,你也早上好!”打好招呼后钟响却没进教室,而是又问,“田老师,什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田玉英没想到小姑娘耳朵还挺尖,隔扇玻璃门都能听到,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解释比不解释要好,便道:“意思就是说,离得近的,会先得到。”
钟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长长地“哦”了一声。
田玉英连忙催促道:“好了,快上课了,该进教室了,快去吧!”
钟响同田玉英再次问了声好,便蹦蹦跳跳跑向教室。
等到钟响的身影进入到教室内,风铃再次响起。
这次推门进来的不是某位来上课的学生,也不是培训机构内的哪位老师,而是一位女家长。
女家长看起来非常憔悴,身形更是单薄得很,胳膊上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把本来没多少肉的胳膊勒得出现一条痕迹。
见到人,田玉英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往前一步,和往常一样招呼她,道:“响响妈妈,来了,先坐吧!”
“好,谢谢!”孔月娜一边熟练地回应着,一边坐在了沙发的最边上。
她所坐的位置,是离钟响上课的教室最近的位置。
田玉英同她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对话,等人坐下就去别处忙活了。
整个等待过程孔月娜一点位置也没挪,直到听见放学铃声响起,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过她自始至终都在紧张兮兮地瞅着教室门口,视线依次扫过从里面走出来的每一位学生。
见到钟响出来,女人原本无神的眼睛闪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成原样。
钟响出来看到妈妈,很高兴地跑到跟前。
不等小姑娘说话,手里就多出一个水杯。
钟响还不太渴,只想同妈妈分享被老师夸赞的喜悦,抱着水杯说:“妈妈,我和你说……”
孩子说了什么孔月娜完全没听进去,嘴里不停地念叨:“先喝水,先喝水。”
钟响心里非常抗拒,但又因为知道自己妈妈是什么情况,最终没让“抗拒”跑到脸上,而是很认真地和妈妈解释,道:“你在我书包里面放水杯了,下课的时候我已经在教室里面喝过水了,所以现在还不太渴。”
孔月娜根本不听,把塞到钟响手里面的水杯抽出来,打开瓶盖就往钟响的嘴巴上凑,同时微皱眉头,声音倒是特别温柔地劝道:“喝水,快喝水,喝一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