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嫔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逃不过一死,与帝王谈一段有心的恋爱,也不是不可以,别要求的那么多,也别太舍不得自己,这爱情也不是不能长久的。
长乐私心以为,以她娘的脾气找周灼,不一定是几世前拯救众生积下的德行,周灼对她娘一心一意,却从不要求太多,任她娘胡闹人间,回头处,他依然笑得春风抚面,等着她娘的归来。
在这个要求女人对男人三从四德的天下,她娘占有德天独厚的优势,这没错,但还是要碰到对的人才行。
因为爱她娘,周灼从来不要求她娘许多,她娘怎么做,在周灼那里,都是对的,没有错。
周灼对她娘那颗心,真是金色赤子一般,这世间,再难得第二人了。
她娘看男人的眼光,还是精准之极的。比着她舅舅,可强上许多的。至少,这辈子在这上面不伤心。
赢帝受了渝嫔这件事的打击,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心里这关自己过不去,又有边关西北的战势连连压上,还有着前面刚刚失的成型龙胎,连续不断地服用金丹等等……
一场大病像是蓄势待发了许久,因着某一根弦断,突然其来,把他击倒在了病床之上。
朝堂后宫皆是震惊,幸好萧华长公主坐阵后宫,而前朝还有庄国公、镇国公等一干老臣力撑,倒也没有生出什么变故,压得住各种暗潮涌动。
赢帝这场大病,养在了御极殿里,后宫众妃嫔一个也不用她们随床侍疾,甚至不想见他们一面,这种情况下,萧华长公主只好亲自披挂上阵,全程守护在她弟弟的龙床前。
熬了几夜下来,足见出萧华长公主历经两朝变故锻炼出来的精气神,一点不见疲惫。
惟一点不好的地方,明明与女儿隔着不远,却只有偶尔出个恭什么的,才能见一见守在外面的长乐。
“娘,舅舅没事吧?”
长乐拉着江明煜倚着门口站着,那边倚着的还有庄皇后,以及抱着二皇子来的陈贤妃,和扒在这几个人身后的林淑妃。
其她那些排不上号的妃嫔,也远远地在旁边看着,支长着耳朵,生怕漏了哪句话。
“没什么事,御医说是心火,正败火呢,就是最近国事繁重,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
萧华长公主拿着摇扇,左右扇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着长乐说:“这天儿真是热起来了,你快带着煜儿,先回欢颜宫去,这里什么事都没,别全从这里守着,好像陛下怎么样了似的,多不吉利。”
萧华长公主这话是对长乐说的,也是对后面那一群妃嫔说的,她发话了,任谁也是不敢不听的。
长乐点头,“那好,娘,我先回去了,有事你遣人去叫我。”
“去吧,能有什么事叫你,”萧华长公主冲着女儿挥挥手。
在长乐带着江明煜先一个离开后,后面那些个没什么名份及宠爱的妃嫔们也一个跟一个的撤了,最后,这殿门口只余庄皇后、林淑妃和抱着二皇子的陈贤妃了。
面对这三个人的时候,萧华长公主的面色严肃了些,“你们都是宫里位高权重的人物,比着本宫更懂这宫里的规矩,越是紧张有事的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才行,陛下确实没什么事,刚刚还用过一碗粥,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愿意见人罢了,本宫却觉得这不可,这样吧,今日里,庄皇后陪着本宫一起守夜吧,明儿个是林淑妃,至于陈贤妃,你就免了吧,二皇子还小,你要亲自照顾才行,别在出什么事了,陛下受不住刺激。”
别说在这宫里,就是在这天下,萧华长公主说话,都和太后似的,谁敢质疑她。
陈贤妃还想表白什么,她也想见赢帝的,不能因为她这怀里抱孩子,就把她的这份福利取消吧。
可惜萧华长公主没空听她的,转身就往殿里去了,庄皇后连忙跟了进去,等着陈贤妃也想跟上去,说两句话时,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还等着在门口的福公公笑了笑,“两位娘娘请回吧,有长公主守着,万事都不会有的。”
这几十年的经验在这里摆着呢,凡是赢帝有大事时,萧华长公主在,都会逢凶化吉,姐弟两个合力,还没有闯不过去的关呢。
这时,林淑妃挑唇说道:“福公公说得是,那本宫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替庄皇后,”
说完瞥了陈贤妃一眼,‘哼哼’冷笑一声,“抱着皇子,就别四处出风头了,别陛下这里没讨到好,皇子折腾出毛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你说什么?”陈贤妃忍林淑妃好久了,林淑妃出言如此不逊,同是妃位,陈贤妃哪里能忍得,“不过,姐姐说得也是,妹妹自当注意着二皇子的身体才是,总比着那些没有能注意的人,要费些心劲的。”
一生无子,是赢帝后宫大部分女人统一的痛,林淑妃尤其痛。
虽说渝嫔事发,但有许多细节,因着时间久远和赢帝某种隐诲的心思,渝嫔阴暗暗、处心疾虑害了全后宫大部分女人的事,被刻意瞒了下来。
林淑妃也不知道,她与这宫里大部分女人一样,不敢去猜测陛下的毛病,就觉得是自己的毛病了。
她是最早跟在赢帝身边的,却是十几年都没有传出一点星崩迹象
,早就是不能触的逆鳞了,此时却被陈贤妃血淋淋地刨出来,林淑妃几乎要十指飞舞,去武斗陈贤妃了。
好歹还有福公公没走,眼见着陈贤妃和林淑妃剑拔弩张、火星四溅,连忙出言劝道:“两位娘娘,快些回宫去吧,陛下还在休息,且勿让陛下惦记了,明儿淑妃娘娘您还要来御极殿陪皇伴驾,老奴瞧着二皇子在贤妃娘娘怀里睡得也香,这里通堂的风,别着凉才是……”
福公公久在宫里,看得都是后宫女人那点子心眼手段,劝她们自然一句就能劝到点子。
有着福公公这几句话,陈贤妃和林淑妃四目相对,互不相看,转身离去了,连着点姐姐妹妹的情份,表面也不顾着了。
不理这两位如何的斗心眼,且说萧华长公主与庄皇后一前一后进了御极殿里,并没有直接进入赢帝正休息的内堂,而是在堂外的间里,分别落座。
“姐姐可是有什么要说?”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些年来,在表面上,庄皇后对萧华长公主还是极其尊重的,毕竟没有萧华长公主在赢帝面前的力荐,依着她的相貌和情趣,很难走到皇后的位置上的。
“皇上昏睡两天了!”
当着庄皇后,萧华长公主没在瞒着。这后宫的女人里,能让萧华长公主放些心的,也就庄皇后了。
不管着庄皇后爱不爱她皇弟,至少庄皇后在乎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在乎娘家的威望与声名,这就足够了。
“什么?”哪算是心里有些准备了,庄皇后初听萧华长公主说出实情,也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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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御医怎么说?皇上这是什么病?”
萧华长公主摇摇头,心火这事,可大可小,“皇上也未必全是为了渝嫔,只是身子骨确实被金丹掏空了,这些时日过得又不顺,一下子积发出来了。”
庄皇后如何能不懂,自责道:“都是本宫治宫无方,不能给皇上分忧!”抹起了眼泪。
“哎,不怪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是渝嫔太过狡猾了,本宫当初就提醒过皇弟,他是不到印河不死心的主儿!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们好好守着皇上,御医说没什么大事,那估计就是没有什么大事吧。只是,这满宫里,本宫只信得过你,皇上这事,万万是不能漏出去的……”
这次萧华长公主心里也没什么底,那些个御医从做御医那天开始,医术就并着口才了,她这里威逼利诱,连吓带唬的,也没问出几句来。只说是陛下无恙,静养必然无事。
两天没醒了,那能叫无恙无事?萧华长公主都想杀一个解解恨了。
“那明日里淑妃来……”庄皇后皱了皱眉,终还是实话实说,为自己这个多年的老对手表白了几句,“淑妃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的,这个本宫可以担保。”
“本宫如何不知,”要不也不会安排淑妃明天打替班,再说深层一点论,他们与淑妃林氏还是一小长大的表姐妹、表兄妹,情份与着别人自是不同,要不哪能容忍着林淑妃是话都敢说,还能玩到今儿天的地步呢,“这几日就靠着你们撑着了,还有,庄国公那里……”
庄皇后连忙打了保票,“姐姐放心,本宫都知道的,父兄那里,朝堂之事必会尽心的。”
有了庄皇后这句话,萧华长公主还算是踏实了些,但前朝还是不能不顾的,她需要亲手稳定才行。
如今边疆西北不稳,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此发难于上京城呢?
李荣享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局也布得差不多了,该收网,快些收吧。省得她宝贝女儿一天一封信的往那边去,也不嫌烦。
其实,萧华长公主多虑了,这事,李荣享如何能嫌烦,他巴不得一天能接长乐八封信呢,最好分个早中晚接八封的。
侍候在李荣享身边的墨染,眼瞧着他家先生之前还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读了小公主送来的信后,转眼就笑得太阳花似的了,那嘴角翘的,挂只喜鹊都不成问题了。
这难道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原谅墨染的想象力实在是猜不出来。
“去告诉程泉,局已布得周全,不好再拖,让他将军(象棋用语)就是了。”
难得丈母娘肯吐口出来,他还不得抓紧点回上京城,快点把自己这桩婚事定下来才是。
按墨染说的,他这把岁数,再不急着点,他的姑娘很容易成为别人的姑娘的。毕竟他的姑娘有耐心,他丈母娘的耐心不是很足的。
“是,先生,”墨染的唇角抽了抽,“还有,先生,我们往菩提关那边送出的消息,目前还没有回信呢。”
昨天还说这局要再抻一抻,看看能不能再顺藤摸瓜,带出更多的人来,今天看了小公主的信,就说局周全了,不好拖了,这真是……他都没法说他家先生什么了。
“不急,菩提关那边不传来消息,就是好消息,”李荣享摸着手间那道淡淡的疤,“柳国公家的大公子,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那才真真是将军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