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廷书这边满怀欣喜地认为找到敌人的把柄的时候,县衙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还未出府门便听的清清楚楚,能从门外传到内院的,这动静之大可想而知。
那些声音连成一片,依稀能听清楚其中的几句。
“朝廷怎么了?皇帝又怎么了?曾经先帝在世时,举国安泰,现在这黄毛小儿登基后,整个乾国哪天没有乱事。”
“这皇帝做的不行,老百姓都快苦死了!怎么允他高高安坐!”
“是啊,北境苛税厉政,钱都在当官的手里,民众一分别想分到。他们怎好意思安坐官府的!”
出门一看,外面的民众已然暴动了。
刚跨出门槛,便看到府衙外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叫喊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基本上所有民众手里拿着农具利器,
将县衙门口团团围住。
那群人正疯狂地冲击着府衙大门,手中的棍棒、石块砸在大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两扇厚重的木门摇摇欲坠,守卫的官兵节节败退。
陈廷书见状,厉声喝道:“来人,组织防御!保护府衙安全!”
他迅速指挥府衙内的官兵组成防线,抵挡暴乱人群的冲击。
同时,他派出一名信使,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境城外,向熊阔海的军队求援。
府衙内,陈廷书一边指挥防御,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回应。
这场暴乱来得太过突然,让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而且规模越来越大,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力量在操纵。
另一边,何盛正巧在外面办事,没有被困在县衙
趁乱抓了一个乱民后,何盛把他带到一旁的巷子里审问他。
这些乱民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说!是谁指使你们闹事的?”何盛厉声问道。
一个乱民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只是活不下去了……”
何盛揪起他的领子,怒喝道:“还敢狡辩!老实交代,否则……”
这时候,县衙门口传来一阵高喊声。
“长生天会保佑我们!我们是为了长生!”
‘长生天?长生教!’何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就在此时,一个人从他身边跑过,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打开一看,宋雨薇写的安民告示终于传到了北境。
站在暴动的乱民身后,何盛大声说出:“朝廷的安排来了”。
所有民众在此刻安静了。
外的声音没有了,陈廷书感到不对劲。
他沉声吩咐身边的侍卫:“快,去门口看看,外面情况如何?”
话刚落,一个浑身尘土的信使跌跌撞撞地跑进府衙,高呼:“报!宋大人的安民告示传过来了!”
一把接过信使递来的卷轴,陈廷书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安民告示”四个大字。
将安民告示的内容迅速浏览一遍。
宋雨薇在信中详细解释了北境动乱的缘由,揭露了长生教的阴谋。
并声明朝廷正在积极采取措施,安抚百姓,稳定局势。
信的末尾,她呼吁百姓保持冷静,切勿被奸人蛊惑。
陈廷书将安民告示递给身边的侍卫:“立即组织人手,将安民告示的内容张贴出去,并派人沿街宣读,务必让所有百姓都知晓。”
“另外,派人加强城防,严防有人趁乱作祟。”
师爷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人手执行命令。
府衙外喧嚣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安民告示的宣读声,在北境上空回荡。
此次北境动乱,显然是长生教蓄谋已久,其背后的势力和目的,令人细思极恐。
他必须尽快将这些证据送到皇上面前,以便朝廷早日做出应对。
为了确保陈廷书的安全,何盛特意留下一队精兵,负责保护陈廷书和府衙的安全。
陈廷书正准备审问何盛抓到的那个乱民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粗犷的嗓门:“乱党何在?让爷瞧瞧!”
带着一队士兵,熊阔海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虬髯的脸上满是煞气,眼睛像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熊将军!”陈廷书起身迎上前,拱手行礼。
“陈大人,这些乱党该如何处置?”熊阔海粗声问道,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士兵将抓捕的乱党押上来。
陈廷书神色自若:“熊将军来得正好,下官正要审问这些乱党,看看他们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
“审问?”熊阔海浓眉一挑,冷笑一声。
“这等小事,何须陈大人费心,交给老子便是!”
说着,他便要上前,却被陈廷书伸手拦住。
指着手中的任命书,陈廷书说道。
“熊将军,陛下任命我为此行的督办官员,您要违抗圣命吗?”
这封任命书大剌剌的摆在熊阔海眼前,刺得的眼睛生疼。
这李承风,竟然防范他自此。
半晌,他还是不甘的离开了。
陈廷书也从乱民口中问出一个长生教的一个据点
此间事了之后。
何盛立刻带兵前往,经过一番激战,捣毁了这个据点,缴获了大量长生教的宣传资料和武器。
……
京城,皇宫内。
李承风看着何盛遣人送来的资料,眉头紧锁。
这些宣传资料内容荒诞,却极具煽动性,很容易蛊惑人心。
而那些武器,虽然样式简陋,却数量众多,足以装备一支军队。
和河西那次情况大致相同。
看完这些东西后,李承风召来宋雨薇商议对策。
“陛下,北境的暴乱愈演愈烈,必须尽快平乱。”
宋雨薇语气凝重。她手里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奏折,上面详细描述了北境的情况。
这是当然的,平乱之事刻不容缓。
但是如何平这个乱,以及如何让熊阔海配合平这个乱。
还有的考量。
“乱当然要平,而且这次一定要将长生教背后的势力统统剿灭。”李承风倒是没那么着急。
因为肯定有人比他更急。
宋雨薇见陛下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开口。
只看陛下将会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