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铸造兵器的铁从哪来?”
“那些人来带走兵器的时候会送铁过来。”
闻言吃,他转头看下旁边的之人,“高爱卿,咱们渔香县境内可有铁矿?”
“回陛下,没有。”
既然这里没有铁矿,想必是从别处运来的。
“他们多久来一次山洞运走兵器?”李承风喝口茶润润喉咙继续问。
“回陛下,他们每两个月来运走一批兵器。”
两个月……
这三年已经不知有多少两个月了,加上刀,剑这些,他们竟然已经铸造了这么多兵器。
看来铁矿这块也要好好查查!
回过神来李承风继续问:“你们每次接头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暗号?”
那人说道:“我们接头的暗号就是‘长生天,佑民安’。”
铁柱冷笑一声,“哼,谋财害命的一群渣滓,口号喊得倒是响亮,负责跟你们接头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回大人,是同一个人。”
“好的很,最近一次他们要什么时候过来?”
“两日后午时他们回过来。”
吐出一口浊气,李承风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朕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两日后你们回到山洞跟他们接头,朕要抓活的!”
“草民谢过陛下。”
“带下去。”
熊海阔命人把这些人押下去好生看管。
瞧着他们走开,李承风语气中满是杀气。
“陈爱卿,这里的事情朕就交给你了。”
“两日后带着那些长生教的人把背后的人引出来,朕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私自铸造兵器!”
后者不敢抬头,“微臣遵旨。”
……
这事告一段落,李承风命隐卫联系赵胜。
赵胜在江南府四处收集官员之间贪污受贿的证据。
目前他已经到了泽州境内的一个小县城。
这日,小县城发生了一件趣事。
农户张大婶家丢了一老母鸡,她到处找找不到,中午闻到隔壁李大家飘来的肉香味,她就怀疑李大吃了她家的老母鸡。
李大死不承认,非说那是自己买的大公鸡。
两人吵吵嚷嚷的闹到了公堂。
县令强撑着宿醉后的眯眯眼,询问发生了何事。
张大婶说了事情的经过,李大还是继续否认。
县令不耐烦的拍拍惊堂木“肃静。”
“张氏,你说李大偷了你的鸡,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李大平日从不在家开火做饭,奴家的大母鸡今早刚丢,他家中午就炖鸡吃,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你胡搅蛮缠,我今日就想吃鸡肉,自己在集市买的公鸡炖来吃有何不可?”
“就是你偷的!”
“我没偷!”
俩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
县令烦不胜烦,随意答道:“李大,张氏可能就是馋你家的鸡肉吃,你分她一半,这事就这样解决。退堂。”
说完不等张氏开口求个公允就走了。
看热闹的百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眼看没热闹看就散了。
张氏也没法子,气哼哼的瞪了李大一眼也走了。
赵胜和他的随从易容成普通农户的样子混在百姓堆里,看到这县令如此断案也是瞠目结舌。
“这县令命人去李大家看看那炖鸡的鸡冠不就知道是不是母鸡了吗?”
“公鸡鸡冠大,母鸡鸡冠小。”
“哼,他那副样子一看就是被酒色泡透了,哪有精力去处理案件。”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县令的?”
这时旁边路过的一个大娘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八卦起来,
“两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县令啊,是买来的官。”
“什么?”
“买官?”
“对啊,只要家里有钱,想买什么样的官买不到。”
看着大娘上下翻飞的嘴皮子,赵胜赶紧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大娘给仔细讲讲,我们兄弟整日在田里做工,没听过这事啊。”
“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家的一个有钱的远亲就是花钱买的官。”
“他家是做买卖的,咱们大乾朝不允许行商的参加科举,他们却偏偏想给家里的子孙后辈谋个官当当。”
“这不就拿钱砸出来一条路子吗。”
“只要有足够的钱,找到牙行的马六子,他有门路能联系到上头的人。”
“想当什么样的官,可都是明码标价的。”
“那当个县令需要多少钱啊?我看着县令就挺威风了。”赵胜一脸向往的样子。
“害,”那大娘一脸不屑,“就你们整日介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想买官,难哦。”
“具体多少银子我是不清楚,据我家那有钱的亲戚说,他给他儿子买了个主簿当,花了一百两呢白银呢!”
“县令会更贵。”
“这么多钱,这我们兄弟得种多少年的地啊?”赵胜连连感叹。
大娘也叹口气,“咱们老百姓还是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吧,遇见这种县令也是倒霉。”
说完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赵胜对随从说:“这事怎么得抓紧报给皇上。”
说完二人回到提前租好的小院。
“咱们得去会会这个马六子。”
“以什么名义呢?”
“咱们得演一场戏。”
俩人乔装打扮一番,赵胜给随从易容成一个书生,自己则做小厮打扮。
赵胜混江湖出身,这些手段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他们来到离牙行最近的一个小酒馆内,让掌柜的好酒好肉端上来。
不多时,随从打扮的书生就喝多了,小厮赶紧上前劝道:
“少爷,这次科举虽然又没中,但是您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你走开,让本少爷喝。”
“少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但已经喝醉的人听不见身边小厮的话,“本少爷寒窗苦读,头悬梁锥刺股,为什么就是考不中?”
“少爷,少爷。”
小厮不敢劝,只能站在一边急的团团转。
“少爷,这个官咱就非当不可吗?凭咱家的家底,您两辈子也花不完啊。”
附近喝酒的几个汉子从他们主仆二人进店就一直在关注着,这时候一听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落榜,来这借酒消愁来了。
一个好事者凑过来问到:“落榜了?”
小厮叹气道:“是啊,我们少爷已经落榜两次了,心里苦啊。”
“想当官?”那人自来熟的坐下倒杯酒就喝。
一听当官,那个眼神迷离的少爷瞬间精神了。
“谁参加科举不想当官,当官多威风啊,想想就美。”
“想当官也不一定非要去参加什么狗屁科考啊。”
又喝了一杯小酒,那人咂摸了一下嘴,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