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试试?”她正好想验证一下小天才的权限到了哪种地步。
庄岍将腕表贴在铁栅门锁上,滴滴两声,锁后的齿轮挨个旋转,铁栅弹开一道缝隙。
刘斯年瞪大了眼睛,手指在自己和庄岍之间胡乱指着,“不是,姐,你,我……”
“真能开啊……”庄岍看了眼腕表上提示“验证通过”的信息,喃喃自语。
刘斯年顿时失语。
“喂!你们干什么呢!”巡逻的海员举着手电跑过来,手电的光将她们圈在原地。
待他走进才认出二人,随即疑惑问道:“小刘先生,预言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饭后消食不行啊?”刘斯年拍开他的手电,不满道,“别那这玩意儿照我!”
手电的光偏了些,照到铁栅门上,铁栅的影子出现断裂的痕迹,他这才发觉门被打开了。
可,并没有发出警报讯号。
海员皱眉,狐疑地看向刘斯年,“你开的?”
刘斯年在海员看不见的地方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人,冷哼一声,“一个破铁门,我还开不得了?”
海员不满这位二世祖已久,看向刘斯年的眼神逐渐变得不耐起来,“您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
“你什么眼神啊?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一个小孩子还能偷了你这一大堆船不成?”刘斯年瞪着眼,语气狠厉,一副要吵架的派式。
“小刘先生,您可不是一般的小孩。”海员不像洪良这样好脾气,当即横眉,“早听说你在总部无法无天,现在看来倒是和传言别无二致。”
刘斯年的身份摆着,海员再不满也不能出手教训他,但言语上他半点也不愿谦让,极尽讽刺。
“不就是刘老不想管你,才把你扔来这里吗?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这里可是公海。洪良哥接了你,真是接了个烂摊子!”
“你!”刘斯年攥起拳头作势要上前。
庄岍拉开刘斯年,对海员说:“可以了,这事……”
她想说是自己开的,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预言家小姐。”海员对她倒是恭恭敬敬,“这件事您别插手,我忍这小子很久了,今天正好教育教育他!”
海员根本没考虑过另一种可能,毕竟这里除了乔老大,也就数这小孩权限最高,庄岍再怎么受总部看重也只是异化者之一。
而且她看着就像不会做出格事的乖学生。
这边的吵闹很快被人注意到了,洪良匆匆交了班,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我的少爷啊!你怎么又闯祸了?”洪良痛心疾首,这祖宗自己闯祸还不够,非得拉上预言家,要是预言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乔姐不得拔了他的皮?
他当有预言家看着应该能稳妥一点,没想到这祖宗纯粹就是过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刘斯年一撇头,没有回话。
海员重新将门锁了回去,手电的光照在门锁上,门锁上连半分划痕都没有,他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未经允许,不得入内’这几个字这么大你也看不到吗?你没事干开它干嘛?”
就因为他是第一发现者,大晚上还得多写一份情况报告。
这小子就是个祸害!
海员厌恶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过刘斯年。
洪良听到这话露出疑惑的表情,当即顾不得教育刘斯年,上前两步走到门边检查。
如海员所言,这门锁是从正规途径打开的。
但他知道刘斯年没有那个级别的权限。
“嗐!一会儿不见这人就东摸西摸的。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啊!”洪良一只手搭上海员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做你的事去,报告合该我来写!”
见洪良这么爽快地担下麻烦事,海员也给他面子,不再纠缠,只朝刘斯年重重哼了一声,甩着手电离开。
洪良目送他走远,按在胸膛上的手才放下,转过身看向庄岍。
二人对上了视线,庄岍想起临走前乔佲和她说过的话:“洪良是我的人,可以信……”
犹豫片刻,她对洪良点了一下头。
洪良与她对上频道,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面上紧绷的肌肉舒展开,嘴角提了提。
"野生恶龙?"庄岍垂眸看向站在她右后侧的刘斯年。
刘斯年紧抿双唇,倒是洪良大笑出声:“野生恶龙?你小子哈哈哈哈……”
刘斯年不敢对庄岍摆脸子,但对洪良一向不客气,黑着脸骂了句:“脑残!”
洪良笑够了,顺了顺气,目光落在别处,憋着笑意,放软语气哄着说:“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给这小子气狠了那叫自找麻烦,他还是哄着些吧。
刘斯年充耳不闻,依旧站在原地,像只小狼崽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洪良抽动的肩膀。
“小刘,我要回去了。”庄岍只说了这一句,对洪良颔首,也不管刘斯年是否回应,直接迈步朝楼梯走去。
刘斯年见状,对洪良皱了下鼻子,哼了一声,连忙跟上庄岍。
洪良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嗤笑,摇了摇头回了驾驶室。
-
“不是……你权限比我还高?”刘斯年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还是难以置信,跟在庄岍身后用手比划了半天。
“可能吧。”庄岍走到房间门口停下,握上门把,侧过脸看向手足无措的刘斯年,“早点休息。”
刘斯年见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能点点头,和她告别后进了隔壁房间。
庄岍回到屋内,靠在门上,借着身体的重量关上门,墙边约莫她脚踝高度的感应灯亮起。
她没有马上开灯,反而点开腕表,逐一翻看未读消息。只是在甲板上转了一圈,她收到的消息便溢出来屏幕。
最顶上,许贞连发了三条,和她说今晚待在杜雨青房间里,让她别担心,接着发了一张二人同框的自拍照。
庄岍回了句:“好。”
回完许贞,她点开和乔佲的通讯窗口,乔佲拍了一张黄双衣工位的显示屏画面,上面是不同角度的火山口影像。
岩浆沿着流道汇入海水,黑烟弥漫山头,洁白的塔台不受侵扰。
乔佲:一切顺利。
庄岍如释重,备选和应急预案她都列了百十条出来,一并藏在徒步包的充气肩带里,交给乔佲。他们本就没想一次成功,唐晃要保所有人,光靠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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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火山是不够的,后续的一切都要考虑到。
而这次撤离的研究员就是白塔谈判的诚意。
庄岍:恭喜。
乔佲几乎是瞬间就发来了新消息:还得是我们大预言家。
庄岍:……
乔佲:不说了,我这边还要收尾。总部势力复杂,你少跟他们接触,有事找洪良。
庄岍想了想,反正刘斯年打算出逃,应该算不上总部的人吧?
于是她回:好的。
她最后才翻到小天才的通知页面。
但等待她的不是“任务达成”或“奖励结算”的提示,而是从没见过的“任务进度”。
【三级任务:去找刘斯年】
【当前进度:-__】
庄岍眼神一闪,看着屏幕上的三条横杠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甲板上,小天才震动的那一下,她就确定了小刘就是她要找的“刘斯年”,却不想这个任务居然还没结束。
三条短横高亮一条,小刘没有骗她,那剩下的两段进度是指什么?加了通讯还不够验证身份吗?
庄岍眉头紧锁,食指在空中虚点,口中念念有词:“刘,斯,年……少什么呢……”
总部还有同名同姓的人吗?还是说她漏了什么关键没有找到?
庄岍想借助异化能力推演,但已知的线索总在推演进行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她这个天选预言家对此也无能为力。
庄岍伸出手,掌心贴在墙上,这面墙的背后是刘斯年的房间,她思索片刻给隔壁的人发去消息。
庄岍:小刘,许贞邀请你明天一起吃早餐。
-
一墙之隔,刘斯年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墙上放着冒险队的电影,刘斯年缩在软皮沙发里,手指在游戏机的按键上不停地击落敌方的战机。
腕表早被他卸下来扔在一旁,嗡嗡的震动提示响个不停。
又一次坠机后,刘斯年不耐烦地将游戏机摔在茶几上,才几天功夫,原本崭新的玻璃茶几被他砸出一大片凹痕。
“烦死了!”刘斯年输了游戏,正有气没处发,腕表又一直震个不停,他黑着脸从沙发缝里扯出腕带,气愤地连点几下拒接了刘老发来的视频通话。
“满墙的摄像头不能看啊?有什么好打的!”刘斯年走到窗边,仰头指着填在墙角的半球形监控怒骂。
半球形玻璃罩里的摄像头转了个方向,直直对着刘斯年的脸,调整焦段后停下,像一只诡异的独眼注视着他。
“孩子。”刘老的声音从监控里传来,“你同预言家说了什么?”
刘斯年往后一躺,整个人呈“大”字形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他蹬掉了脚上的拖鞋,扭过头说:“你管我说了什么?”
“孩子,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刘老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些无奈,“爷爷知道你想出去,但时机不对,外面很危险,你也见识过了。”
刘斯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低着头边抠指甲边漫不经心地说:“是呢,好危险的……我还是待在总部当孙子吧?”
刘老顿了一下,见刘斯年没有老实交代的意思,语气变得严肃,问道:“你究竟同预言家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