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掩杂疑,相携同芳菲。五人在桌边坐着相觑无言,星凌靠在椅背上,好一会才略显无奈的开口:
“看看你们出的这什么馊主意,到底看出来人家是散修,还是你们说的哪个学院修士了没?”
里间传来一人声音:“出主意想法子的时候就你最积极,瞧你说的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最无辜呢!”
“乐文你还好意思说我呢!”星凌挺起身来看向里间:“你说你要说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再说了,计划是计划,那不得跟着变化来变么?
前头在那自由市场门口的时候你也不是没见着人家,这会那妍道友刚才一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不就说明她脾气古怪多变?对付这种人,还就得软着些。”星凌说着还直起身来,两手拍着,说得头头是道:
“你自己听听看,就你那说话语气,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换个好脾气的可能还就忍耐下来了,偏她是个这样脾气的,那人家不炸毛生气可也就怪了~”
从里间走出来的乐文无奈:“这怎么怪我,我就说了两句实话,你们又不是没见,那人就跟个炮仗一样逮着我骂!那我也不是个受气包,又不是你这么阴险的笑面虎,当面什么都能忍得下,她都那样说我了,这要我怎么忍得住!”
“你们瞅瞅,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还逮着我也骂上两句才行,我说他可错怪他了?”星凌白眼一翻,往椅背上上靠去:
“还有,之前我都说了行动之前要注意看灵域消息,结果我给你说了那么多条,估计你一眼都没瞟过。”乐文摸摸鼻子,默默找了个位子坐下,不说话了。
“你们怎么都说那妍道友,要我说,不管有意无意,这两人都没一个善茬!”梓洲指尖冲着常乐取出来那套精致的,却与此处布置格格不入的茶具指了指,而后指尖点着桌面又说:
“而且那些东西都不知从哪来的,这一会时间说短也不短,我托人在散修中也找不到他们俩的信息,各学院世家就比较复杂些,查的就没这么快了。
因此要我说,他们东西多不过二阶三品的,总不可能就有稀奇难找的在里面,星凌你不如作罢,何必沾上这麻烦?”
“才不要呢!那里面可还真有稀奇物件!”星凌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拒绝这个提议,应思成皱眉:
“真有稀奇物怎么就恰好刚接触你这个陌生修士,就显出来给你看见了,这就更加有问题了,还和他们搅和什么!”星凌忙道:“胡兄在亭子里给我看的东西,我只跟你们说了大概等阶,你们可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嘛,就这样说!”
那叫知寒的白衣修士就翻了个白眼:“早前问你你又不肯说,这会倒也别说得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应思成点头赞同:“我们几个里,也就梓洲和乐文一个修阵,一个制符有些道行在。
余者皆是小打小闹,只在入门徘徊,就算他们真有个什么好东西,我们自己弄不来往家里伸手就是,何必仰着这两个没来由缠上来的人?”
“哎呀,看来这个热闹是凑不成的!”洛清伸了个懒腰,自星凌身边站起身来,挥手击在培装养灵草的螺纹花盆上,招出一个虚屏来:
“啧啧,只是这来都来了,又都是星凌整的这出无厘头的事,那就让他请客,我们点些好吃的,玩完了再走,免得浪费今儿这样好的天气。”
“乐文,我记得你预备做的那枚本命符,是不是就差有木属性的三菱翼骨螺的螺骨?”在其他人也大都赞同这个说法,尽皆转移了注意力时,星凌的声音幽幽响起:
“还有梓州,你不是想弄赤火灵楮很久了吗?我不但在胡兄那个丑玉罐底下见到了这两样东西,还都是二阶二品极品的,本息灵源还保存极其完好,品相更是极佳!
而且!这才只一个罐子里就有两件咱们久寻不着的灵物,胡兄手上还有好些个同样的玉罐装的灵物,我可都还没见到呢,难保里面不会有咱们其他人在寻的稀奇物件!要说他们是拿了东西引咱们上当的,那这拿出来的东西也引得太精准了吧?”
灵泉水的沸腾让胭脂红的茶鍑口不断升起袅袅清雾,沸汤声经过茶鍑胖肚子的加工更加闹腾,一时让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内充满了咕嘟嘟响个不停的声音。
知寒勾了一个品茗杯在手,指尖沿着小小的杯体上精细的线条游走,最终停在被雨水破开浮萍,露出的一汪碧水之上,他忽然轻笑一声:
“雨打浮萍易散离,相逢何必追根底?既然如此,反正只是一次交易,我们契约立的完备些,确保这些灵物来源不会有问题不就好了吗?到底为什么要弄清别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应思成皱眉:“到底太过来历不明了些,就算没有因果问题,那也不妨被其他麻烦找上身。”梓州还有些沉吟不决,洛清见如此说,当即笑起来:
“我说你们真是,担心这个做什么,不说我们是光明正大买回来的,就是来的不光明,这些东西往丹器阵符这些成品里一炼,就什么印记也没了!
谁还能是个疯子,抓着一个用由这些原料炼成器物的修士,就说那里头的东西是自己的?”
应思成想来想去,又看了一圈,最终拍了板:“那就把人再哄回来,为防万一,我们都各自跟那些要来的修士说一声,告诉他们千万莫往外传,消息一露,难免没有疯子。”
“放心,哄人就包在我身上!我找来的都是明白人。”星凌应道:“只跟他们说声这是黑货就行,保证一个个的都会再三保密,拿出去找人炼制前,估摸着都得自己再四消消痕迹,比咱们都还要谨慎小心!”
其他人也道:“这种不清楚来源的货,我们找的也都是十分知意的友人,如今不过多嘱咐一声的事。”星凌转脸看向一直不吱声的乐文,直看得他虎着脸开口问:
“你看我做什么?”
“钟博修,你是什么意见?别不吱声啊?”星凌笑说。乐文硬邦邦的开口:“你们都这样决定了,五比一,我什么意见重要吗?”
“你的意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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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重要,说不得到时人家上来了,还得你说个软话缓和缓和,我们才好继续下去呢~”星凌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在乐文眼中,显得十分刺眼,他双手环胸,重重的哼了一声,粗声粗气道:
“知道了!”
常乐还在苔茗阁一楼花梯上时,就看到了气冲冲跑出来的子斐,他正背着手正在楼下花厅内饶有兴致的赏花,看那背影分外悠闲,哪有一点儿生气上火的样子。
静静立在花梯上看了一会,常乐面上满含着温柔的笑意,两步下了楼梯,笑着跟上了他慢悠悠的步子,牵起他的手就小声唠叨开了:
“你也忒不讲究了些,统共就这点灵气在身,倒也不暗示我一声,就敢这么放出来!我要反应稍微慢上一点,咱不得当众被人揭了面皮去?”
子斐指尖在常乐手心不安分的挠了挠,眨眨眼笑道:“你这不是接上了~”
“你这还得意上了!”常乐失笑,捉紧了他调皮的指头,带着人拐了两下,想要在这小花园内找着避开门口的地方,子斐轻轻歪了歪头,略显俏皮道:“那当然,我这回发挥的不好吗?”
正巧见着一片点缀着秋千的小花园,常乐拉着人挑了个缠绕着藤花的秋千,一屁股坐下,仰起头对站在她身前的子斐笑赞:
“发挥得是我意料不到的好,可见卿卿骂人的功夫长进十分之大!”
“一个人霸去整架秋千做什么?快挪点位子给我。”子斐笑觑了眼常乐,往旁边推了她一下,等她往旁边让开,便挨着她坐下,伸手揪了揪常乐的耳朵笑道:
“谁让你是个耙耳朵的没用鬼呢,那不就只能我自己上了~”
“卿卿说得不错,今儿可多亏了你不讲道理呢~对了!”常乐搂着他的细腰,慢慢的荡起了秋千,突然想着什么,她低头笑看着靠着她,自发找了个位子趴在她胸口的子斐,问他:
“你今日这脾气发的,着实惊到我了,你那句‘老子!’是跟谁学的呢?脱口说的又顺溜,语气也恶狠狠的十分到位,之前我都从没听你这样骂过人。”
子斐双手叠在一起放在常乐今日格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下巴搭在手背上,看着她笑眯眯道:
“月境里住在月影镇的那个老马你还记得吗?这不就是他骂人的口头禅么!我这词连着口气都是从他那偷师来的,用上这个,我刚刚气势是不是特别足、特别嚣张些?”
“哈哈!你是跑得快,没见他们几个那副样子!”常乐好笑的点点头,十分乐不可支的说:
“尤其是那个应道友,明明两边分明的眉毛都要给挤皱成一道波浪眉出来,偏还要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正经样子,我要是不找借口赶紧随你溜出来,我怕在里头就要忍不住笑场了!”
“没想到不过两句话的功夫,我看着最沉得住气的那个倒是最先跳脚。”子斐被她的形容逗笑了,而后又摇头说了一句,想了想又道:
“不过那星凌倒如你所言,看着跳脱,处理起意料外状况的手段确实还蛮沉得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