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周立寒在周蕾冬那儿说完体己话回来,见某人在自己屋子里等着。
“尊贵的殿下,请问您大半夜的有何吩咐?”她故意行了个夸张的礼问。
“......,”周庭霄神情显出哀怨受伤,“兄长又拿我开玩笑,疏远我。”
周立寒忙摆手:“哎不是,以后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兄长了。咱们多少得君臣有别一些,以免你日后回想起来,觉得我仗着与你有些许情分就逾越无礼,要清算我。”历史上多得是这种教训。
周庭霄眼中流露出失望:“你是这样想我的么?明明离那步还那般遥远,你已经在想我以后会怎样翻脸不认人了?”
“...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当我开个玩笑。”周立寒拿他没辙,“好吧周庭霄,这么晚来找你哥我啥事儿?”
周庭霄一眨不眨地凝着她,“没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心里埋不埋怨我把你们卷入这些纷争。”
周立寒静默了一会儿。
“说完全不埋怨太假了,虽然对我而言,未必不是一种人生契机。”她很真诚地回望着他说:
“其实就算不说我的契机,有些东西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毕竟我当锦衣卫的初衷,就包含着回来京城救出娘亲。
“于是我真的凭着这份工作回来了,虽然救不了娘亲,但好在她如今处境还行,我也救下了大哥。虽然在此之后我被卷入了更多麻烦,但我不后悔回来。”
周庭霄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兄长会不会像贵妃娘娘说的那般,想着若不是我同你入京,你们的麻烦就会少了许多?”
周立寒拧他耳朵:“你纠结这些干嘛?拜托!你可是要夺嫡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心里该装的是家国天下,而不是这些拘泥一格钻牛角尖的小心思!”
周庭霄吃痛地夺回耳朵,小声嘟囔:“所以说我本来又不想夺......”
“不想夺就赶紧走。”周立寒来气了,叉上腰道:
“爹了个蛋的,老子拿命对付你政敌,你搁这儿只想当个潇潇洒洒的闲散王爷,我跟你说过啊,我可以卖命,但不是卖来养对百姓无益的皇家闲人啊。”
周庭霄白玉似的面庞涨红,拔高了声音:“我才不会是皇家闲人!否则我也不会来考大通试,给我授官我就会认真去做,就像你们一样!”
“好好好,是我说过火了。”周立寒投降,摸摸他的发顶。
“当然,就像你说的,你虽然很大程度上不想夺嫡,但为了一些失去的东西,也不是全然不想争回来。既然下定决心要争,那我们就争到底。‘欲求其上,必先上上’对不对?等你争到了最后一步,实在不想干了再说,但首先咱们得有的选,是不?咱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娘说的,你我没有选择。也就是姥爷占卜的‘坐则待暴毙,争则挪乾坤’,若不想被动地坐以待毙,我们就只能主动争到挪乾坤的资格。”
周庭霄红着鼻子,眼巴巴水汪汪地望着她,乖巧点头。
周立寒瞧着他这模样,忽然破功笑出声,“哎哟喂,又想哭啊,殿下您可十六岁了呐。”
“我又没去别人面前哭。”周庭霄泪眼盈盈地瞋她,“而且只有你能让我哭,别人又不能。”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周立寒略无奈地笑道,“那哭就哭咯,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周庭霄啊,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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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了,就该擦干眼泪做正事儿了哈。”
周庭霄闷闷地回了声我知道。
“知道就行,赶紧回去睡觉吧。”周立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地主动抱抱他。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想起来陈瑰意常说的一句话,笑着传达给他,“我们后面有的是硬仗要干呢,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夜夜心思细腻了。赶紧养精蓄锐吧。”
“周立寒。”周庭霄摁住她,不让她怀抱的臂膀松开自己,“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拼命了。别让我的噩梦成真。”
啊?啥噩梦?周立寒呆了下,想起刚到京城时的某个半夜,某人做噩梦了来找她哄,说是梦到她给他挡下了摄政王的致命一刀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哟,我哪有那么菜,摄政王那个老登能砍到我?”周立寒叉腰大笑。
周庭霄好不容易平息的气又上来了:“他还有柴奚呢!你那日被柴奚伤得多重还不知道么?!”
“放心,柴统领不过是个更老的老登,只要不近身搏斗,我未必没有优势。”周立寒难得挺自信的。
周庭霄有些咬牙切齿:“那个噩梦只是个象征!未必现实发生的比梦里险恶可怕得多!”
“好好好,哎呀,放心。”周立寒第三次投降,“你看看,我所喜爱的、珍惜的人,如今都活生生地在我身边呢。虽然前途未卜,但和大家在一起,这么幸福我怎么会动不动就拼死呢,我想活得很哪。”
“你最好真这样想,也真这样做......”
终于把这位真祖宗给哄好送走,周立寒内心也算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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