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的挚友。
从松田阵平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存在让萩原研二暗暗警惕起来。
在他的眼里,小阵平帅气又可爱,能让他一见钟情。那位素未谋面的诸伏先生与这样的小阵平一起长大,除非是只喜欢女孩子,否则能真的对小阵平毫不心动吗?
正在家里练习贝斯的诸伏景光打了个喷嚏:“入秋了果然有点冷啊。”
萩原研二叹息:“要是我也能和小阵平一起长大就好了,”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在深夜小店里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独特的风情,“我们一定很合得来。”
明明他们才第二次见面,眼前这个人身上也还有些他看不透的谜团,但松田阵平就是觉得,最后这句话他认同——
“不需要从小就认识”,容貌出类拔萃的青年不常笑,可一旦笑起来,那种洒脱不羁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现在也合得来。”
“!”
在人际交往上无往不利的青年头一次主动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萩原研二在心里哀嚎,怎么可以这么犯规啊小阵平。
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这比honey trap还要甜的直球给泡软了,只是喝了几口度数不超过10的啤酒都有些熏熏然,庞大的情绪找不到出路,于是萩原研二鼓起勇气提出一个建议:“如果小阵平不介意的话,等下吃完后,我可以用你的车带你兜风吗?如果不小心损坏车的话我负责修理!”
没想到松田阵平无情地拒绝了他,无关什么修不修理,只是很单纯的一个问题:“你喝酒了,拒绝酒后驾驶。”
“哎??可是小阵平不是也——”萩原研二质问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松田阵平旁边的那杯啤酒是真的一口都没动过。
一时间不知道锅应该扣在老板头上还是松田阵平头上的萩原研二,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只能向心上人投去了个控诉的眼神。
这顿夜宵就在这样的欢乐氛围内结束了。两人满足地从店里走出来,松田阵平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你家住哪?”
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自然也会有明面上的住处。萩原研二自然地报出了作为小说家时的住宅地址,双手合十作感谢状:“今晚真的很感谢小阵平,既带我来吃了这么美味的食物,又送我回家~”
松田阵平摆摆手:“请你吃东西是为了答谢你昨天让了一盒模型给我,送你回家是因为有始有终,我总不能载你过来,完事了却叫你从郊区走回去吧?这地方连打车都难。”
萩原研二也深觉礼尚往来是好文明,于是趁此机会提出下一次邀约:“我那盒还没开始拼,小阵平周末有空吗,可以来我家一起拼!”他不确定自己临近周末的时候会不会空降任务,犹豫地补充道,“但是我有个稿子周末截稿,我能提前写完,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先跟小阵平说的!”
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爆处组值班表,这个周末没有自己,于是欣然应允:“可以。”
送萩原研二回去之后,松田阵平也回到了他和诸伏景光合租的公寓。
诸伏景光此时正坐在厨房料理台前面凿冰球,旁边还放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波本威士忌,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今晚的情况很复杂吗?”距离松田阵平从警视厅离开已经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他都已经洗漱完,准备小酌一杯后睡觉了。
“虽然去到现场才发现还发生了命案,但是就炸弹而言很普通。”松田阵平说这句话绝无半点遗憾的意思,虽然他热爱挑战高难度模型,可作为警察他自然并不希望看到米花町出现什么高智商爆炸犯。
松田阵平脱了外套搭在手上准备去浴室,路过诸伏景光的时候被对食物嗅觉灵敏的刑警发现了端倪:“你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店?”
他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被好友问起来就如实告知:“昨天认识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今晚在现场碰到他后就请他吃了顿夜宵。”
诸伏景光:……等等,你不要用短短一句话透露出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啊!
明明中午和班长吃饭的时候还斩钉截铁说自己没恋爱,怎么今晚回来就发展到请人吃饭了?
当然,这也不一定是恋爱,但对于松田阵平来说,单是让他觉得别人有意思已经难上加难了,更何况是仅仅第二次见面就让他主动邀请对方吃饭?
诸伏景光宇宙猫猫头。
他下意识拉住了松田阵平的手:“阵平,你能不能,扩展一下刚刚那句话呢?”
从停好车后就一门心思想着回来给自己搜身,看看今日答题奖励有没有被发放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松田阵平:“……”
厨子不可得罪,每天都有新菜式的优秀厨子更是衣食父母。
于是松田阵平臭着一张脸,乖乖把他和萩原研二之间发生的事跟好友说了。
猫眼青年潜意识觉得有地方不对,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是什么地方,就沉思着松手了。
重获自由的松田阵平站在浴室里,翻找了一番之后终于在外套内侧夹层里发现一张塑膜已经翘起来的陈旧饭卡,正面印有“神奈川中心小学饭卡”的字样,背面用油性笔写着“松田阵平”。
这次没有什么使用条件,他在看清上面自己名字的同时就陷入了一段画面。
跟上次全然没有声音的纯画面不同,这次松田阵平能隐约听到个别字词,但依然无法看清面容。
他能认出还是上次的两个小孩,只是长大了少许,季节也变化了,他们正穿着棉服和毛衣。其中一个穿着繁复花纹毛衣的孩子蹲在地上,埋头在膝盖里,身边是一片杂乱,好像刚被什么人粗暴地翻找过。
另外那个穿着灰色薄棉服的男孩有些无措地站在他旁边,想伸手把他扶起来又在碰到他之前把手缩了回来。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像想起什么一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饭卡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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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吧……没关系的。”
毛衣小孩抬起头来好像笑了一下,但是没有接过饭卡:“……暂时……会适应的,别担心啦。”
棉服小孩看他不接,就很固执地一直保持着递饭卡的姿势。
毛衣小孩拿他没办法,慢慢地站起来,可能因为蹲太久腿麻,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一头栽到棉服小孩的身上。他站稳之后,郑重地接过那张饭卡,然后上前紧紧拥抱住了棉服小孩。
“……怎么可以这么……好喜欢……”
画面和声音都到这里结束。
松田阵平索性把衣服都脱了,站在淋浴头下开始洗澡,让热水洗去一天的疲惫,大脑却还在高速运转。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自己并没有在神奈川中心小学读过书,不过这一点如果是在篡改记忆的前提下已经无关紧要了。
综合两次的画面和这次饭卡上的名字,棉服男孩就是他松田阵平了,另外那个就是他“真正的幼驯染”。
他自己家境不好的人设倒是没变,幼驯染君的家境应该很不错,两次出镜都穿着质量上乘的衣物,上次还能送给他价格不菲的扳手。
两边的经济条件差那么远,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松田阵平想到第一次画面里的汽车,目光飘移了一下,总不会是小时候的自己馋对方家的豪车然后上手拆了吧?
不过这次看起来像是幼驯染君家的地方遭受了变故,从小松田阵平递饭卡的举动来说,大概率是经济上的问题,要不就是欠债要不就是破产。
三两下把前因后果推出来的松田阵平:“……”
他想到了年幼时父母被杀害以至于患了失语症好几年的诸伏·现役幼驯染·景光:难道是他松田阵平自带什么悲惨buff吗,当他幼驯染,童年只有惨和更惨这两种状态。
不过松田阵平也只是脑海里随便闪过这么一句吐槽,他不是内耗的性格,不会随便往自己身上丢锅。
洗漱完毕后已经接近12点了,第二天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松田阵平掏出手机准备调闹钟时,发现十分钟前三木贤治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谢谢小阵平今晚带我品尝的美味食物,我现在还在回味呢 ('ω' )我今晚继续赶稿,很期待周末的见面,晚安~
下面还附了三张图片。第一张是从远处拍摄的电脑屏幕,上面显示打开着的电子文档,桌上还放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配字是“愿码字之神护佑”。第二张图上是日历,今天的日期被用紫色的笔圈了起来,还画了Q版松田阵平和啤酒杯,下面用胖胖的字体写了“第一次和小阵平吃饭”——顺带一提,旁边并没有被对焦上的昨天好像写的是“初识小阵平”。第三张图是一张干净的大长桌和两张一看就很舒服的人体工学椅,桌上摆着那盒模型,配字是“好希望周末快点来”。
这人……
松田阵平不认同地皱眉,手速飞快地回了消息:晚安,不要熬夜了,明天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