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让出了门口。
很清楚里面就是那个恐怖的特级，这群胆小的术士反而后退了几步。
看到他们这样的表现，五条悟感觉很无趣。
不过也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高层能使唤过来的术士大部分是一些杂鱼。
真正有实力的术士基本上不会听从高层的调遣。
除非出任务。
“既然怕死那就别挡路了，赶紧散了吧。”五条悟关上了门，把这群高层叫来的杂鱼给打发走了。
正如五条悟所想，高层叫来的这群人的确就是乌合之众。
连没有指挥权的他都能把这群人轻易调离。
高层能用的高手还真是越来越少了。
确定那群杂鱼已经离开，五条悟从手机里翻出来了禅院家家主的电话。
在禅院甚尔儿子觉醒术式的事情上，他难得陷入了纠结。
说实话，他现在想把笕雪控制在一个合理范围内。
但是这个消息如果告诉禅院家，以禅院家的作风，应该会立刻把禅院甚尔一家重新迎回京都。
笕雪去京都的话，那他大概率也要跟着到京都咒术高专上学。
毕竟目前的特级里面，除了他之外就一个九十九由基和夏油杰。
夏油杰虽然和他同龄，但是目前来看还太过稚嫩。
九十九由基又是热爱自由不干活的主。
笕雪的事情只能落在他身上。
五条悟真的不想回京都。
回京都之后他百分百还要负责一部分五条家的文件。
他已经受够了看文件了。
想到这一点，五条悟果断把电话页面关掉了。
禅院家下一任谁做家主关他们五条家什么屁事。
比起来这个，现在快中午了。
要吃饭了。
吃什么呢？
银座的烤肉？
五条悟琢磨着吃饭，乐呵呵地下了楼。
就是走到楼下后，五条悟看着外面明媚的天空，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五条悟把他亲爱的两个同学给忘到了笕雪家里。
家入硝子已经把钓鱼玩具甩出来了花，夏油杰也用积木围出来了一个五六厘米高的小迷宫。
悠仁在夏油杰搞出来的小迷宫里跟着家入硝子的钓鱼玩具钩子乱窜。
兴奋的悠仁顾不上看凑到一起的两个哥哥姐姐。
“啊，好像降低存在感的战略过于成功。”家入硝子接触高层的人相对多一点，她在看到那个海胆头小鬼觉醒术式后就马上拉着夏油杰进入了静音模式。
此刻她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和夏油杰窃窃私语：“我们好像被忘在这里了。”
“好像是。”夏油杰用同样的音量回话，就算再怎么不了解咒术界，他也是被科普过御三家的存在。
虽然一开始不理解家入硝子为什么示意他不要说话，但是听到五条悟说到禅院家未来家主这种话后，夏油杰瞬间安静如鸡。
不过他们两个闭嘴得太过成功，所以五条悟出去后，他们两个的情况立刻就尴尬起来。
带他们过来的五条悟走了。
可是他们两个还在哄孩子，并不能理直气壮地跟着五条悟屁股后面离开。
但是如果留下来……
说实话，他们两个和自己的新同学还没有熟络到这个地步。
而且更加难绷的是，当初为了降低存在感，他们两个现在都是背对着客厅那边的方向。
所以最后他们两个其实并不清楚客厅那边发生了什么。
“要不你回头看一眼？”家入硝子示意夏油杰行动。
“要死一起死。”夏油杰用眼神示意。
家入硝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3、2、1！
两个人一起回头，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嘴角带疤的男人正抱着胸靠在客厅墙上冷冷望着他们两个。
就像是被毒蛇一下咬住了脖子。
巨大的恐慌感吓得他们两个不敢动弹。
两个人瞬间冷汗直冒。
男人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两个后背盯着他们的？
“吃饭吗？”恐怖的男人咧嘴笑了笑，“我请客。”
男人是在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两人只感觉汗毛直立。
他们面对男人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明明男人身上没有丝毫咒力。
但是男人却有着掌握强大力量的那种漫不经心。
还有一种他们发自内心抵触的某种邪恶感觉。
那是非常可怖的存在，甚至不应该出现在世上。
但是笕雪却凑到了男人身边。
“吃什么？”笕雪好像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男人的威胁一般，对男人静静笑着。
“银座有一家烤肉。”甚尔很久之前经常吃，他瞥了眼哄悠仁的两个小鬼，那两个小鬼看上去现在很老实，所以他再度将目光放回笕雪身上，“吃吗？”
甚尔又在问奇怪的问题。
她不需要吃饭啊。
笕雪看着甚尔。
能看出来少女的疑惑，甚尔揉了揉少女的头。
“我想吃。”甚尔给出了一个理由。
“那就吃吧。”笕雪不知道为什么甚尔要征求她的意见。
但是问了她之后，甚尔看上去放心了很多。
他从卧室里找出来手机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一行抵达了银座的烤肉店。
然后他们就在店门口碰到了拎着三四个购物袋的五条悟。
冤家路窄？
站在烤肉店门口，甚尔没想到自己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可以看到五条悟两次。
第一次是五条悟自己找上门的，所以还算是有情可原。但是这一次，他们两个可没有提前打过什么招呼。
考虑到今天已经足够不愉快，所以甚尔决定坚定地无视掉这个已经站到他面前的白毛墨镜少年。
“嗨。”五条悟打了声招呼。
再次看到甚尔，顺便看到甚尔身后他那两个极其萎靡的同学，五条悟终于想到了自己忘记了什么。
啊，他把同学给忘了。
但是他的友好并没有换来禅院甚尔的友好。
正如他的外号所言。
天与暴君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像是看到空气一样进入了烤肉店内。
真、不、爽。
要是不打招呼的话他可是会比禅院甚尔先一步进店。
可他的友好并不是没有回应。
“嗨！”悠仁见过这个白毛墨镜哥哥好几次了，跟在妈妈身边的他现在极其活跃。
“嗨。”听到悠仁打招呼，惠拉着笕雪的手也闷闷地喊了一嗓子。
禅院甚尔家的小孩比他本人好玩多了。
五条悟对着两个孩子摇摇手。
然后就被自己那上一秒萎靡，看到他后下一秒就支棱起来的两位同学给拖走审判。
笕雪领着两个孩子远远看着他们三个人嬉笑打闹，感觉她的新同学们很活泼。
又是敲头又是踩脚趾。
真是有趣。
只可惜不能让甚尔等太久。
笕雪进入店内。
不知道为什么，店里面客人并不多。
甚尔在店里已经挑好了座位。
笕雪领着孩子到甚尔旁边。
甚尔看上去好像又有点不开心了。
笕雪轻轻挽住了甚尔的胳膊。
“你希望惠继承禅院家吗？”甚尔声音很轻。
禅院家。
笕雪昨天晚上听过甚尔的讲述。
“那里对甚尔来说那不是一个好地方。”笕雪握住了甚尔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
甚尔静静看着笕雪，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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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也看着甚尔。
对母体或者父体产生毒害的地方，势必会对子嗣也产生毒害。
所以……
“对甚尔不是好地方，对惠就不是好地方。”笕雪话说得很认真。
少女替他做出了选择。
刚才纠结的东西宛如烟雾般消散在大脑之中。
确定了少女的答案。
甚尔放下了关于惠的一切思考。
能看出眼前男人又恢复了平静与空白，笕雪笑了。
能看出少女是真心在为他感到高兴。
甚尔把笕雪重新搂到了怀里。
已经习惯甚尔行为的笕雪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甚尔身上。
狠狠教训完五条悟的高专三人组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两个孩子被扔到了椅子上自娱自乐，两个大人则是在沙发上卿卿我我。
这都快趴到怀里去了。
“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家入硝子没想到自己国文还能有这么优秀的一天。
“人家是未婚夫妻。”五条悟早就见怪不怪了，“高层玩得比这个花。”
“哦？细讲。”夏油杰就是被高层挖掘的，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他往下继续听了下去。
“啊，知道■■吗？”五条悟张口就是爆料，“这种都不算啥，■■、■■、■■……只有你没听过的，没那帮老橘子没玩过的。”
“牛。”家入硝子竖起大拇指，“这么多术语，从今天开始，你被纯洁除名了。”
“哼，人家可是最纯洁的最高境界，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五条悟推下眼镜，露出他那双极其漂亮的湛蓝眼睛开始眨巴。
“听多了，心也就脏了。”对于美色攻势，家入硝子向来不屑一顾。
可夏油杰在听完后却陷入了短暂的三观震碎。
■■就算了，怎么还能有■■。
还有■■，这个词他连听都没听过，但是想必也应该是足够劲爆。
看五条悟面无表情像报菜名一样讲出的八卦，夏油杰根本无法把他说的东西和那群发掘他的老爷爷们联系到一起。
但是五条悟好像说得是真的。
夏油杰感觉自己心中高层光辉高大的形象默默碎了。
有些难以接受，夏油杰在这里思考人生，可他的两个同学们却还在拌嘴。
“那能听懂我在讲什么的你们想必也很纯洁咯。”五条悟笑得极其嚣张。
“可恶，居然被看穿了伪装。”家入硝子语气无敌平淡，“所以？按肮脏度你第一我第二夏油杰第三，没问题吧。”
“我们就不能说纯洁度吗。”五条悟发出抗议。
“我们里面有可以说纯洁度的家伙吗？”家入硝子镇压抗议。
感觉这个话题很容易产生下一秒的纠纷。
两个人同时看向了精神正在遭受冲击的夏油杰。
“纯洁度还是肮脏度？”两个人异口同声。
被他们两个吵到无法思考，夏油杰放弃了纠结并且做出了选择。
“可以你们两个肮脏度第一第二我一个人呆在纯洁那边吗？”
夏油杰真觉得自己的纯洁度还可以挽救一下。
“报告硝子同学，这里有人想单飞。”五条悟夸张地举起了手。
“单飞也不是不行。”家入硝子想到了一个邪恶的好主意，表情淡漠的少女扯出一抹笑，“夏油君可以单独在肮脏榜上啊。”
“赞成！”五条悟瞬间get了家入硝子的意思。
达成了一致，两个人欢快地击了个掌。
“纯洁度第一。”家入硝子语气坚定。
“纯洁度第二。”五条悟笑得超欢乐。
“还有肮脏度唯一。”
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异口同声，同时看向夏油杰。
“哈？”夏油杰被他们两个的无耻震惊到了。
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