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孟老从门里出来,向二人招手:“进来吧,我已经和神医说过了,你们两个进去。”
二人进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昏暗,只有角落处有些许烛光幽幽的亮着,屋内没有窗子,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袁多多待在这里只觉得汗毛直立,渗人的很。
“神医在里屋,你们两个进去就好了,神医诊断不容任何人打扰,我在外面等你们。”
“好。”
林舟凉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在寂静的屋内,他的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在诉说着内心的焦虑。
“深呼吸,别怕,神医肯定有办法的,我陪你一起。”袁多多试图引着林舟凉进去。
刚踏进里屋,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吹动林舟凉的发丝和衣带翩然舞动,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二位请坐。”
一道粗的嗓音传来,只见一位白衣老者坐于檀木桌前,他一头白发随意的散乱着,胡子下垂,到底是分不清是发丝还是胡子了。脸上有各种褶子,眼睛浑浊,松垮的眼皮微微垂着,一张憔悴的脸上布满了干橙皮,老人颧骨很高,脸色暗淡无光,笑起来眼睛向内凹陷着,看着不像是个神仙,更像疯子一般。
这房间还是昏暗的厉害,唯一的烛台在檀木桌子上,映着神医的脸更加苍白。屋内摆满了放着药剂的架子,药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屋子。
“我这房间闷得慌,刚刚用内力使空气流通片刻,二位不要介意。过来坐吧。”
林舟凉上前一步,坐到他的对面,神医抬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将手拿上来,开始为其把脉。
把脉过程中,他眉头逐渐紧锁了起来。
“内力太过混乱了,有三个人的内力,太乱了啊。”
“神医,这......”
“老夫名叫和长风,你且不必如此拘束。”
“好。”
“你是谁?谁的弟子?如实说来,不然你这病我治不了。”
“和老先生,晚辈林云峰长孙长云弟子林舟凉。”
“果然如此,体内长孙式内力最为强烈,其他两个中一个是霁云的,另一个探不出来,但也是十分厉害,三种内力混在一起,还有一股阴柔之气,其四者杂糅在一起,相互冲击,虽可保你一时无碍,但长久下去,这阴柔之气必定会吞噬其他三种内力,这样下去你的武力将再也无法恢复了。”和长风抬头盯着林舟凉的眼睛皱着眉说,脸色愈加凝重。
袁多多立刻向前一步焦急地抢先问道:“那先生可有法子?他不能没有武力啊,求神医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如需袁某,我定会全力相助。”
和长风眼神转向袁多多,打量了一番道:“不知这位小友又是何门派,对面前这位小兄弟真是关心不已啊。”
“在下洪行堂袁多多,今日有幸见到神医。”
“哎呀,今日我这小医馆可是热闹了,二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和某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说着又重新转向林舟凉,低着头神神叨叨不知在念着什么,好似是什么咒语一般,难不成真的是什么神仙不成。
林舟凉低着头双手紧握,眼神飘忽不定,他被恐惧笼罩着,心中如乱麻一般,繁杂的思绪让他无所适从,师父的踪迹是他最大的心事,若是永远无法恢复武力,他该怎么办,师父又该怎么办,现在的每一步都可能让他陷入未知的深渊,一片虚无让他觉得有个石头压着他,痛苦的喘不上来气。
不一会儿,和长风抬起头道:“二位不必着急,内力被封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毒我可以试着解一解,只是需要些时间。”
“神医所言当真?太好了,只要能治好,多久我们都可以等。”袁多多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怎么感觉他比林舟凉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呢。
“嗯,我也只有七成把握,炼药耗些时间,二位三日之后再来找我,老夫为你尽力治疗,二位暂且放心。”
林舟凉只觉得呼吸一滞,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着神医的眼睛,双手紧握在一起,心跳如雷鸣一般,好一会儿才笑出来,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脸上终于露出这些天最发自内心的笑了。
“太好了林舟凉,马上你的内力就恢复了。”
“嗯,多谢神医了。”
“二位可以先行在外面稍等片刻,我且与孟老叮嘱一些事情,让他三日之后再带二位到此。”
从进门到此刻,和长风才从檀木桌前站起来,这是位身材极其矮小的老人,他同样也佝偻着背,相比于孟老显得更加瘦弱。白丝与白色长袍都拖散在地,从远处看,活脱脱就像只鬼一般,二人诧异了一刻便恢复原样,向门外走去,只听得老人向外喊着:“孟老,你且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二人与欲要进门的孟老擦肩而过,礼貌相视一笑便快步走了出去。
“啊啊啊,林舟凉,看来这神医果真如传闻中所说一般啊,真是神仙下凡。看吧,小爷我带你来这儿是个正确的选择喽,还不快感谢我。”袁多多刚出门就开始鬼哭狼嚎,啊啊啊的叫个不停,吵的人心烦,凑到林舟凉脸前讨夸奖。
“好,袁少侠果然明智,这次的确多亏了袁少侠,不愧是江湖人称流云剑神袁潇洒,真是让林某佩服不已,不知少侠可还满意?”林舟凉难得陪袁多多闹一番,这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夸奖了,毕竟找神医这件事确实有缘多多这小子的功劳。
“好了好了,不必太过感动,小爷我知道自己人品好。”这袁还真一点也不谦虚,拍着自己的胸膛自豪的说。“既然还有三天,那我们一会儿先去莲花城集市上玩一玩怎么样?”
“袁多多,今日上午不刚买了一堆东西吗,您也不嫌累得慌?”
“哎呀,这有什么累的,听说这莲花城的莲花宴特别美味,不少人慕名前来,好不容易来一趟,小爷我必须去尝尝,还有,瞧我这一身泥的,太有损我这大侠气概了,我得重新置办件衣裳,还有那夜市啊,肯定有不少好吃的。哎呀,你就陪我去嘛,就当对小爷我的回报了如何?”袁多多真是死缠烂打,那小嘴就像停不下一样说个不停,吵得林舟凉只好答应他。
没等多长时间,孟老推门走出,向二人招招手,示意要下山了。
三人还是按着原路返回,一路上袁多多兴奋的哼着小曲,问着些有的没的,孟老倒是态度相比初见缓和了不少,袁多多这么多问题烦他,他也不恼,句句有回应。
从孟老口中,二人得知村子以卖杏为生,全村一起经营这片杏林,每日分配不同的村民来此,固定的人数,固定的时间,按照分配好的区域进行采摘和培土,再拿到不同的地方去卖,这样就能做到公平,这么一大片杏林就能养活整个杏林村的人。
袁多多看着这满树黄橙橙的杏子刚想摘一个尝尝,谁知刚伸出手就被孟老一把抓住:“万万不可啊,这杏上面有不少村民们刚刚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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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的肥料,不可直接食用,况且这杏树珍贵,不免会有损伤,若少侠想吃,等回到村里,村民们家里都有,我再为二位拿些便好,不急这一时。”
“好吧好吧,不吃就不吃了,一个杏树这么宝贵。”袁多多伸回手,不解的说道。
“唉,少侠见笑了,这杏林是我们全村的宝贝啊,都靠着它赚银子呢,如若有损坏最是不妥的,还望少侠海涵我们这些劳苦村民。”
“哎呀,罢了罢了,是我太过鲁莽了,继续走吧。”
袁多多接下来又开始打听这莲花城的美味,孟老说得他都快要流口水了,迫切想要下山到集市上大吃一番。
林舟凉听着二人的谈话,突然愣了一下,思索着问:“孟老先生,村民每日什么时辰来采摘杏子啊?”
“哦,一般是每日的卯时,天刚蒙蒙亮最佳。”
“那下午酉时片刻会有人来打理这杏林吗?”
“没有,这杏林除了早上采摘时可以进出,其余时刻都不许。少侠是有什么疑问吗?”
“哦,没有什么,就是单纯的对贵村种出如此鲜美的杏感到佩服而已,没想到种杏还有这么多讲究呢。”林舟凉摆摆手,继续向前走去,回头又向身后一棵杏树望了望。
三人下山后便与孟老分别,向莲花城走去。
一路上袁多多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林舟凉则时不时的出神,袁多多叫他好几遍才答应,太让人头疼了。
袁多多先去买了件新衣服,刚要前往醉莲居吃莲花宴时,便看到一人正在街上卖杏,这人只坐在一旁,眼神望向别处出神,一点也不吆喝。
“林舟凉,我们买些杏尝尝吧,看着着实不错啊。”说着便拉上林舟凉向那小贩走去。
“老板,这杏子怎么卖啊?”
摊主回过头来望向他,露出极其不耐烦的表情摆摆手道:“不卖不卖,走走走,别打扰老子。”
袁多多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拔出剑架在摊主的脖子上:“怎么跟小爷我说话呢你?不就是个卖杏的小贩吗,还敢和我堂堂洪行堂少爷这样讲话,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信不信小爷我抓你回去大型伺候啊!”
那摊主也是不怕,仰起头露出不屑的表情,指着脖子继续挑衅:“来啊,我管你是哪家的少爷,呸,老子就是不卖给你又如何,有本事将我的头割下来啊。”
他们这么一闹,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林舟凉抬手摸摸鼻子,望着二人不语。
“小爷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
“哎哎哎,少侠住手啊,快松开,快。”
人群中冲出一个男子,自称是县尉,出手将二人往开分,疏散了人群。
“哎呦,这位少侠,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您息怒,息怒啊,这摊主精神不正常,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呐。”
“说谁精神不正常呢?老子好着呢。”
县尉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翻了个白眼低下头不再言语。
“今日多有得罪,二位小兄弟,他倘若不愿卖,这强迫人家也不管用,这样吧,要不我请二位吃饭,就当做赔礼了。”县尉满脸褶子地笑着,讨好二人。
袁多多刚想开口,被林舟凉抢先说道:“不必了,我们二人正要去醉莲居吃莲花宴,无需劳烦县尉您了,您且将这饭钱当做赔礼赔给我们就好了,不用如此麻烦。”
“哎,好好好,无论如何,二位不再追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