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你死后,我来给你烧纸钱吧,西八!”
李莎拉竖了个中指,默默把全在俊的名字从内鬼名单上划去。
见到她还有力气怼人,收到通知赶来的几人都有些意外。
“噫,你难道是属章鱼的,临死还要恶心人?”
坐在朴妍珍对面,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是刚刚参加完宴会的崔惠延,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李莎拉的不满。
讥讽偷笑的同时,有意无意向对面的人,展示手指上的钻戒。
“这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戴着浑身舒畅。”崔惠延意有所指。
“贱人,就算你榜上富豪,依旧不会改变你是土狗的事实!”
李莎拉可不会给她留面,像条毒蛇一样继续吐毒液。
“哈啊!”
崔惠延万万没想到,李莎拉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居然还能趾高气扬的对自己说话。
“等你进监狱,我一定要亲自去探望,好好看一看新锐画家穿囚服是什么样子的!”
崔惠延恶狠狠的说。
“嗷~嗷~嗷~”
李莎拉装出小狗叫声。
被嘲讽的崔惠延顿时气急,“我还以为你是想和大家见最后一面,原来是我想多了。”
“最后一面?!”
李莎拉嗤笑一声。
“是老不死被抓了,又不是我被抓。”
“只是简单的税务问题而已,又不是突然翘辫子,我需要担心吗?”
她这番漏洞百出的话,成功蒙住全在俊。
他这个纨绔子弟,就连大学文凭都是靠孙明悟去代课,花钱买来的。
怎么会懂得法律上的事?
“西八,原来是这种小事。”
全在俊放下翘起的腿,表情放松不少。
“家里面的律师居然叫我离你远点,还说是首尔大学出来的,真是个废物。”
这幅蠢到天真的表现,连崔惠延都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在俊呀,你还是乖乖听律师的话吧。”
因为出身最低,在聚会时从来都被踩在脚下的崔惠延,头一次感受到发自内心的优越感。
“小事?”
她夸张的大笑,胸前那对沉甸甸的雪白滑腻的果实随着笑声,一颤一颤。
“李莎拉的父亲再出来的时候,可就要拄着拐走路了!”
“……”
唯独这句话,李莎拉只是阴恻恻的盯着崔惠延,却没有开口反驳。
全在俊顿时明白。
崔惠延这个胸大无脑的蠢货,竟也有说对的一天?
“莎拉,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
朴妍珍安慰完李莎拉,拧着眉毛,向崔惠延呵斥道
“再这么笑,你花了一年工资才隆的胸,就要掉下去了!”
“哼,”崔惠延止住笑,满是自豪的拖了拖胸口,“我可是找的全韩国最优秀的医生,有终生质保!”
她对此甚为得意。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
崔惠延瞥向自己胸口的眼神,精准踩到朴妍珍的雷区。
她最恨这个女人身材比自己好。
“哈啊?”
朴妍珍用不屑的语气,鄙夷道
“你不会觉得把自己脱光了送到男人床上,就能得到尊重吧?”
她马上戳穿崔惠延的近况。
“听说你被男方的长辈,索要妇科诊断书?”
“啧啧,就算你再怎么用力掩饰,那股子狐臭骚味,还是漏出来了呢。”
“你!!”
崔惠延咬住银牙,告诫自己不能失态,不然就遂了这个贱女人心意。
“有骚味,总比没男人碰好。”
她含怒回击道。
“上次那个检察官,不就是看不上你,才和我走的吗?”
为了挽回仅存的颜面,崔惠延顾不上计较其他,竟然搬出一周前高中校友会的旧事。
“哦,那个看上你,没看上朴妍珍的检察官叫什么来着?”
沉默许久,默默观察的李莎拉像是嗅到血迹的鲨鱼,缓缓张开凶牙利齿。
“瞧瞧这是什么?”
崔惠延昂着下巴,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名片。
“首尔南部地方检察厅,刑事四部检察官,石盗泉……”
她抑扬顿挫的声音忽然变得细微。
在念出手里名片上的字迹时,崔惠延才猛然意识到。
这不就是把李莎拉父母带走的检察厅吗?
“该、该不会凑巧,抓你的人也是他吧?”崔惠延讪笑着问。
“西八,你这个蠢货还是继续隆胸,趁早找个不长眼的土狗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吧!”李莎拉毫不留情的讥笑。
虽说如此。
崔惠延愚钝的表现,反倒是打消了李莎拉的疑心。
凭借这十年来的认识。
李莎拉知道,这个蠢女人是装不出这么天衣无缝的演技。
‘不是李莎拉、又不是全在俊……’
‘原来在我背后捅刀的人,是你啊,妍珍!’
阴恻恻的笑了笑,李莎拉忽然起身,完全不在乎身后三人的诧异和呼喊,自顾自离开。
“是你先背叛我的,朴妍珍!”
李莎拉像是终于寻到目标的眼镜王蛇,默默地张开毒牙。
……
“她这是怎么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崔惠延,诧异的看着身旁两人。
“谁知道呢,也许是毒瘾犯了。”
刚刚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朴妍珍,现在却又换了一幅嘴脸。
“在俊,你最近有见到他吗?”
这两天来,朴妍珍忽然发现自己见丈夫河道英的机会特别少。
对方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
但是每天又会按时回家,只是不管她如何全副武装,都只是推脱工作太忙,碰都不碰。
这让朴妍珍有些担心。
“你不是警告我,不要关注那个人渣吗?”
全在俊清楚,‘他’指的就是河道英。
对于朴妍珍最终在母亲洪英爱的帮助下,成功和河氏财阀的长子结婚,全在俊这个曾经的男友,如今的偷情对象,是有过激烈反对的时候。
只不过朴妍珍在婚后,依旧愿意和自己厮混。
这才让全在俊渐渐不那么排斥,反而时常拿河道英取笑。
“怎么了,该不会高高在上的河道英社长,突然不再喜欢骨刺多的鲤鱼,想要换个口味了?”
嗅到味道的崔惠延,带着几分试探。
“就算虹鳟的味道再怎么像三文鱼,假货就是假货,终究只配送到乞丐的餐桌上。”
一时心急,忘了崔惠延这个贱人还在场的朴妍珍,根本不会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念想,冷冷讥笑道。
“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条低贱的虹鳟也该认识到这点。”
又是这样!
崔惠延紧紧咬住嘴唇,深呼吸,让眼角的泪水不要涌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不配拥有像朴妍珍这样光彩的人生?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