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的手因为没有固定,骨头长得其实有些歪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余时书发挥。
“我可以在这里缝一个小皮子,你这里的伤口已经长好了,木头磨着会痛。”余时书皱眉用木尺在他手上测量着,“实际上用铜铁会更好,不过那些太磨皮肉了,你会受不住。”
梁川点点头:“木头的就很好,我曾经见过你的作品。”
“嗯,那位老先生若是还健在,想必我给他做的假肢也还是好好的。”余时书松了口气,将测量出来的都记在了纸上,准备等会儿就开工,“用这样的梧桐木就是为了避免磨损过重,否则一旦有磨损就要重新做,而且梧桐木凉,冬天还好说,夏天的话和皮肉磨在一起是很疼的。”
梁川将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见他眼神谨慎,余时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梁大哥,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的。”
梁川脸上有些不安,他过去听了余时彦的话,经常来找余时书的麻烦,第一次还让他在街上被人围着揍了一顿,现在却要觍着脸来让他帮忙,面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梁川一向是把他和梁乐看作一样的,都是弟弟一般的存在。
只是人一长起来了,多了些心思,从小的那份情谊也就多了些不纯,带上了算计。
余时书却说他们还是可以和过去一样,梁川叹了口气,心中酸疼:“嗯。”
“梁乐有消息了吗?”余时书起身将写满了字的宣纸拿起来晾干,转身去挑选木头,却看见鹤芳川正和苍鹰一起蹲在他做木工的小凳子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小木匠不解,猜到他们也许有话要说,只好先让梁川回去等着他的消息,梁川犹豫道:“我昨日也是听有人说起才知道鹤公子回来了,我现在回去的话,要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来了?”
梁川知道余时书不方便出门,却见他笑道:“等做好了,有鸟儿会去找你的。”
梁川恍然大悟,对鹤芳川又多了一层认识,看来这个公子还是个会训鸟的,怪不得养了一院子的鸟儿还不卖。
等到梁川离开,大门关上,余时书才转头看向那一人一鸟,挪着并不算自然的小步子走过去:“有话要说?”
鹤芳川摇摇头,苍鹰也跟着摇摇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傻,干脆变成了人形,男人深陷的眼睛看看小木匠,又看看鹤芳川,总觉得没眼看,干脆摆摆手走到桌边坐下了,然而鹤芳川的眼神紧跟着追了过来,苍鹰只好放下刚拿起来的苹果,对着小木匠招招手,看他过来之后才道:“凤主想要办两场亲事,一场是你们人类的方式,另一场要用我们族类的方式。”
“鸟儿们……还会办亲事呢?”余时书吃惊地回头看向鹤芳川,后者笑着走了过来:“当然,一般不能化形的鸟儿们筑巢寻地求偶,而我们……不,应该说我,凤凰也有自己的方式。”
余时书对此没有异议,反正到现在都没有让他做什么,他干脆回到木头旁边,准备先用普通的木头做一个手指的模型出来,等到梁川确定没有问题,再用鹤芳川从南海带回来的珍贵梧桐木照着做一个。
他不想用鹤芳川辛苦带回来的木头直接做尝试,这样太浪费了。
小凤凰跟着挪过来,左看右看,最后去柴房搬了一个余时书做的小板凳出来,也坐在了他身边,小声问道:“你还难受吗?”
不难受肯定是假的,余时书点点头,又摇摇头:“难受,但是不打紧。”
“那就好。”鹤芳川道,没敢把黎汀给他香膏这件事儿告诉余时书——黎汀,也就是那只九尾狐,是做香膏生意的。
大辰双儿多,也许私底下同性相恋也比较多,这也就使得会买香膏的人不在少数,虽然说出去有些不好意思,但黎汀向来做得很大方,甚至做得很好。
经由他手的香膏,不管是什么人用了都说好,甚至还有双儿托家中仆人上门定制的。
回来之前黎汀就送给他一盒香膏,现在还藏在床头的八宝柜里,只不过余时书没有发现而已。
虽然余时书说是不难受,鹤芳川还是伸手替他揉..捏着腰上,看他舒缓的眉头,就知道这样肯定能为小木匠缓解一些不适——他对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条件很好,但是技术很还不到位。
要多加练习。
小凤凰这么想着,手下动作更加轻柔,却听余时书小声道:“用力一些。”
“……昨夜你也是这么说的。”鹤芳川轻声道,完全没想到鹤芳川会耍流..氓的余时书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他,小凤凰这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愣是面不改色地加重了一些手劲,淡定地转移了话题:“这样够吗?”
小木匠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只听见鹤芳川的话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当鹤芳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也跟着回忆起来些许——被浪翻滚之间,酒香在鼻尖蔓延,是亲..吻落在了额头和唇边,耳边是低声温柔的小情话……
余时书低下头专心做工,脸上仿佛火烤一样的发烫,心里却从未有过地满盈。
“等等,这个是你做的?”鹤芳川忽然道,余时书抬起头,看见他指着自己昨天没做完的小木雕,点点头:“怎么了?”
“我……我好像在回来的路上见过这个人。”鹤芳川迟疑道,“只是眉眼之间,有些模糊,你如果能将这个木雕做完,我就能将这个人找出来。”
……
孔朔疲累回到家中,按照以往的惯例打算先去看看青鸟有没有在后院,如果在,接下来就该让人给青鸟准备一些吃的,如果不在,他还得到燕子湾去一趟,确定青鸟在鹤芳川和余时书那里才能安心。
最近生意上的各种事让他成了个大忙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能去燕子湾看望余时书,天天早出晚归,幸好这些事儿已经告一段落……
他心中想着还有哪些事儿没有做到位,一边迈步向后院走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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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儿,虽说在外的身份是男人,却也没有要娶个双儿或是女子放在家中当摆设,所以后院一直都是空着的。
青雀送了那只青鸟来之后,他就将后院清空,专门给那只青鸟来住,所以整个院子都是较为空旷的。
说起来也奇怪,这么大一只鸟,按理说每天都应该需要清理院子,可这么长时间来,孔朔还没有机会清理过一次——太干净了。
且不说各种吃剩的蔬果从来没见过,就连鸟粪,孔朔也是一点儿也没见到的,他曾经想过也许是青鸟白天会出去,找个地方解决这些事,毕竟看起来像是一只爱干净的鸟儿。
只是个子大了一点。
想起初见时青鸟将自己踩在脚底下,孔朔就忍不住想笑,为了和青鸟亲近,他也锻炼了不少,现在就算是青鸟要站在他手臂上,孔朔也能勉强撑住了。
毕竟它和青雀之间只有这只鸟儿作为维系,虽说孔朔也很喜欢这只青鸟,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想要接近青雀。
他来到后院,不出意外没有看见青鸟,孔朔叹了口气:“最近真是冷落他了,看来是又出去玩了。”
他说着正打算去燕子湾把鸟儿接回来,就听见身后院子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声音,疑惑转过头看去,又什么都没看见,心里以为是听错了,刚转身又听见动静,孔朔心里一沉——莫不是有小偷?
这个时候叫家丁的话不太好,可能会惊动那贼人,孔朔想了想,抄起平时用来清扫院中落叶的扫帚,缓缓朝那边靠近,只是他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见一个巨大的青色身影从之前发出声音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孔朔吓了一跳,赶紧抱着扫帚躲到了墙边阴影里,看见那人一边抱怨着什么,一边抱着怀里的东西走到了院子中央,开始抖动手上的东西。
那人手里,是孔朔非常熟悉的,属于青鸟的尾羽——青鸟的尾羽尖儿上带着些白色,煞是好看。
孔朔不会认错。
他惊恐地顺着尾羽往上看去,就看见那些美丽的尾羽竟然是从那人的身后长出来的!
孔朔咽了口唾沫,就听那人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也大了一些:“……又到了这时候了,羽毛都不好看了,晒晒太阳能好点吗?”
他说着还不忘将羽毛摊开晃晃,阳光下青绿色的尾羽闪闪发光,却有些干枯:“好烦。”
孔朔听着这声音,浑身一震,抬头看去,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张脸正在阳光之下愁眉苦脸。
竟然是青雀!
孔朔脑子有点乱,脑海中的某些回忆串了起来——青雀从来没有和青鸟同时出现过,而青雀最开始跟着自己来到孔府之后,青鸟也轻车熟路地出现在了府中,过于干净的院子,总是去找鹤芳川玩的青雀,以及总是能在鹤芳川那里找回来的青鸟……
还有眼前长着鸟羽尾巴的青雀。
孔朔不敢相信地“相信”了一个事实——青雀就是那只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