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的心跳得极快,面上还是一副真诚又忧心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其实她的内心已经要爆炸了:“王爷,这么大的事情,臣女没有骗你的必要吧?”
赵北辰深以为意地点头:“确实。”
见赵北辰没有再追问下去,沈涵芝松了口气:“臣女已经把住持的意思带到王爷面前,若是王爷没有别的事情,臣女就先告退了。”
“沈姑娘留步。”赵北辰及时出声,将本来要起身的沈涵芝定在了原地,看着对面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僵住,实在有些好笑。
“王爷还有什么事?”沈涵芝假装无事地挪了挪身子。赵北辰轻扣着桌面,道:“萧盼绫的事,沈姑娘不用担心,她不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人。”
沈涵芝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赵北辰喊她留步就是为了说这事。
“多谢王爷。”沈涵芝点头。
“还有一件事,既然李修鹤身上带了母蛊,你最近还是不要接触他为好。本王和沈姑娘的合作,不是以沈姑娘的生命为代价。”赵北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王爷放心,臣女也很惜命。”沈涵芝道,突然不是很明白赵北辰这是怎么了。
以赵北辰的性子,不像是会说这种关怀的话的人。
总不能是突发恻隐之心了吧。
话都带到了,沈涵芝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把压力转移,沈涵芝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沈玉成看着眼底挂着两圈黑青的妹妹,吓了一跳:“你昨晚做鬼去了?”沈涵芝痛苦掩面:“不是我做鬼,是有鬼入梦。”
一模一样的梦境,已经是第三回了。
梦里呼救声越来越大,但始终无法辩清男女,白光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小,画面也越发清晰。沈涵芝隐隐看出了一点熟悉的痕迹,却无法对上到底是哪里。
可是始终不见人影,只有催命似的呼救声在耳边盘旋。
沈涵芝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可转念一想,自己身上还有承空给的护身符,按理说一般邪祟靠近不了自己。
这个梦境要告诉她什么能不能直接点?
沈玉成被沈涵芝的话吓了一跳:“子不语怪力乱神,小妹你可别吓我。”沈涵芝勉强笑了笑:“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没睡好罢了。”
“要不让太医给你开点安神药?”沈玉成皱眉,这么重的黑青,可不像一天晚上没睡好。闻言,沈涵芝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一想到那苦药汤子,沈涵芝发自内心地抵触:“有劳兄长费心,不用了。”
自家小妹不爱喝药这件事沈玉成从小头疼到大,长大了就更不好管了。
“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别让家里人为你担心,知道吗?”沈玉成再三叮嘱,离开碧游园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俨然一副不放心自家孩子的老母亲形象。
沈涵芝苦笑,若是她再睡不好,不爱喝药也得喝了。
但沈涵芝没有想到,安神药对她也不管用。
连续七天没睡好的沈涵芝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看得沈家人心疼极了。可无论是安神药还是安神香,甚至是他们想到的所有能帮助入睡的东西都用过了,沈涵芝还是会继续做那个梦。
梦醒只能记得呼救声和模糊的画面。
关于沈涵芝失眠的事情甚至传到了赵北辰的耳朵里,赵北辰还让暗三捎来了一瓶南境的安神药,说希望对她有所帮助。
沈涵芝相当感动,但并没有用。
萧盼绫倒是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可行性的建议,只是被池念安和沈涵芝联手否决了:把沈涵芝打晕,不就好了吗?
沈涵芝怀疑自己再睡不着,就要英年早逝了。
在沈涵芝睡不好的第十天,她得救了。
那天下了点小雨,不仅没让炎热的天气凉爽下来,闷热和绵绵不绝的雨丝,只会让人更显烦躁。
沈涵芝坐在游廊的栏杆上,看着湖面因雨漾开的涟漪,空气中满是泥土潮湿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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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浓郁得甚至有些难闻。
“小姐,小心雨吹进来落在身上,着凉了可不好。”翠云站在沈涵芝的身边,小声提醒道。
沈涵芝没有任何反应,只一味地看着湖面出神。
忽然,沈涵芝的眼神动了,她望着那片越漂越近的莲叶,紧张地抿了抿唇。
直到莲叶近在眼前,沈涵芝探出半个身子往前看,看到了藏在莲叶下的一个人。
和那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了那人惊愕的眼神。明明是很可怕的画面,沈涵芝却笑了。
她起身时还有点头晕,翠云连忙扶住她。沈涵芝深吸了口气,先给暗三打了个手势,让她别暴露自己。紧接着一手拉着翠云,一手提着提着裙摆在游廊里跑起来:“救命啊!”
梦里呼救的人原来是她自己。
水里的人一下子冲上来,直奔沈涵芝而去。周围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推搡着四散开来。
沈母应他人的邀约,给别人的相看把关去了。
碧游园里的侍卫听见呼救声迅速朝这边赶来,可毕竟还是慢了一点。
沈涵芝毕竟没有功夫,很快就被那
人追上,此时她已经接近了碧游园的大门,忽然被什么绊倒了,重重摔倒在地。
就在那人要挥刀,沈涵芝和翠云都闭上了眼睛的时候,“清凌凌”一声响,似乎是刀掉在地面的声音,随即响起了一个男声:“涵芝,没事吧?”
沈涵芝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满脸关怀的李修鹤,暗道果然如此。
赶来的侍卫迅速制服了那个杀手,将杀手五花大绑起来。
李修鹤伸出手想将沈涵芝拉起来。沈涵芝看着李修鹤的脸,只觉得头晕目眩,下意识就要伸出手。
翠云见状,想起之前沈涵芝对她们的叮嘱,大着胆子,默不作声地掐了一下沈涵芝的后腰。
沈涵芝吃痛,手却巧妙地擦过了李修鹤的手掌,抓住了李修鹤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修鹤哥哥,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