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回京
    沈涵芝笑弯了眼睛:“谢谢你啊,暗三。”

    “夜里风凉,沈姑娘还是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暗三忍不住劝道。

    沈涵芝摇了摇头:“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早上的模样,让我缓两天吧,这会儿还真不太敢睡。”闻言,暗三想起了今天早上沈家人焦头烂额的模样,她就蹲在房梁上,看着沈涵芝掉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她的鼻尖也开始酸了。

    暗四去给王爷报告情况了,她注视着沈涵芝,从哭泣到平静。

    暗三没有在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月亮。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沈涵芝忽然有点想外祖了,可京城事未了,她也没有心思回江南。

    因为沈父的父母早早就病逝,所以沈涵芝自打记事起就没有爷爷奶奶的记忆,只有外公外婆。

    待沈涵芝连打十个哈欠后,她终于妥协了,让暗三把自己抱回去。

    几乎沾枕即睡,倒是没做什么奇怪的梦,沈涵芝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五天的路程一闪而逝,回到沈府的时候,沈涵芝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之一终于被移开了,好歹改变了陛下被刺杀的命运,虽然自己也遭遇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妄之灾。

    只不过沈涵芝心头的石头被移开了一块,有人心上的石头又重了两斤。

    “三殿下,鄙人失踪的手下还没有找到吗?”暗室里,一身黑裹得严严实实的乌先生看着赵天睿,声音嘶哑。赵天睿冷哼一声:“乌先生说得轻巧,我要如何避开我父皇和我那对南疆人研究颇深的皇叔,把你的人找到?”

    “说到底,还是乌先生自己看人不力。若是被辰王抓住了,乌先生可有得哭了。”

    闻言,乌先生“桀桀”笑了两声:“三殿下还真是会卸磨杀驴,不是殿下安排的这一出好戏吗?怎么,如今殿下想赖账了?”提到这个,赵天睿就一肚子火:“又没成功,乌先生还和我谈报酬?”

    “我想我早就提醒过殿下,你那位父皇,疑心重,只有那个时候才好下手。只可惜,殿下自己没抓住机会,可怨不得我的人。”乌先生慢条斯理地反驳赵天睿。

    赵天睿眼神一冷:“那沈家的沈姑娘呢?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让你杀了她。”

    “殿下不是觉得那沈涵芝不受控制了,虽然后来尝试出来确实没有失效,可凡事总有个万一。再说了,殿下不是怀疑沈涵芝和赵北辰走得近吗?我好心好意帮殿下除掉一个碍事的家伙,殿下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若是殿下再这样,可不要怪我终止我们的合作。”

    乌先生把玩着手里通体漆黑的蝎子,漫不经心道。

    赵天睿真的要气死了:“幸好沈涵芝没死,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布局都要毁了!”

    “你以为沈涵芝死了就死了,无非是个官员的女儿罢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李修鹤那个蠢货把情蛊下到沈涵芝身上?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沈太傅!”

    “你以为沈太傅什么都不知道吗?李修鹤那么巴巴地凑过去,没有我的授意谁信?今天沈涵芝一死,明天沈太傅就敢把我拉下水。”

    “更何况我那个皇叔自打回京就在查京城里谁在和南疆人勾结,你以为沈涵芝死了他会察觉不到异常?京城里除了萧家那个小丫头,谁还能比他熟你们南疆人?”

    “这么说吧,沈涵芝只要一死,你,和你身后的人立马能被揪出来,我也保不下你们。”

    “能维持表面上的平衡已经不错了,偷着笑吧,乌先生。”

    赵天睿可见是被气狠了,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乌先生听进去没有。他也不管,说完就拂袖离去,连背影都带着怒气。

    乌先生撇了撇嘴,转头道:“阿兄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吗?”

    藏在暗处的高大男人站起来,走到光明的地方,看了一眼乌先生:“这次是你鲁莽了。”乌先生不服气地仰起头看着高大男人:“那个沈涵芝,我看着很奇怪。”“若是你看着奇怪就要除去,岂非这个世上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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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了。”高大男人淡淡道。

    “他们大梁人就是麻烦。”

    麻烦的大梁人之一——李修鹤,回到京城看到冷如霜那张面色憔悴的脸,已经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怜惜。

    他以前只觉得冷如霜温柔还善解人意,可把人娶回家后,才发现这个女人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这次宫宴刺杀,差点就因为冷如霜这个蠢女人,把自己甚至是镇国侯府都搭进去!

    镇国侯夫人对冷如霜也没个好脸色,回府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夫君……”冷如霜怯怯地唤了一声,李修鹤看也没看她,径直往书房去。

    两人的无视让冷如霜攥紧了自己的衣裙,贝齿咬紧了下唇,划出道道白痕。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身份罢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讨厌她?夫君是,婆婆是,不相干的人也是。

    回到书房,李修鹤让小厮候在门外,自己把门关上。

    然后李修鹤走到屏风后,看似随机地抽出两本书,紧接着屏风后的地板缓缓收起,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

    李修鹤捏了捏眉心,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北辰打开了密道。

    早早回京的暗卫将那个名为“白橘”的南疆人丢到暗牢里,此时一身白衣早就变成灰衣的白橘趴在地牢阴湿的地面上,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满脸都是血垢,两只眼睛满是血丝,两只手已经变形,拿不起任何东西。

    见赵北辰过来,白橘瞪大了眼睛,声音沙哑:“你问不出什么的,不如尽早杀了我。”

    “杀了你那是给你痛快。”赵北辰坐在轮椅上,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白橘,声音冷得能掉出一地冰碴子,“你死了,对本王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污染本王的地牢。”

    “那你要如何?”白橘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地上,还是要比赵北辰矮上一截。

    赵北辰瞳仁漆黑,映出白橘狼狈的模样:“办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