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成沉声问道:“小妹为何会吐血,王爷可知道缘由?”
赵北辰交握的手指跳动了一下,随即道:“抱歉,沈侍郎还是问些其他的吧。”
沈玉成一时也拿不准赵北辰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因为赵北辰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很难读出具体的内容。
“王爷为何要让小妹去取得镇国侯府勾结南疆的证据?下官认为,绝对不是因为小妹是李修鹤被赐婚的妻子。”沈玉成换了个问题。
哪怕是被赐婚的妻子,就成亲那天沈涵芝当众和李修鹤退了婚,以李修鹤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低头来道歉的。
可李修鹤不仅来了,还不止一次。
除非沈涵芝和身价对他,对三皇子有很大的作用。可是他们凭什么认为沈涵芝会原谅他?
闻言,赵北辰眉毛挑了挑:“居然连这个也告诉沈侍郎了,只不过很遗憾,无可奉告。”
连续两个问题都是这个答案,沈玉成很想问到底是有什么能知道的?
“好,王爷能确保小妹没有危险吗。”沈玉成深深吸了口气,又换了一个问题。
赵北辰沉默了一瞬,才道:“本王只能确保令妹不会因为他人寻仇受伤或者死亡,只不过其他的,就要看令妹是否努力了。”
闻言,沈玉成有种想要往赵北辰脸上来一拳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王爷若是做不到保证小妹的安全,为何要把小妹一个无辜的人拖下水!”沈玉成紧紧攥着拳头,力度大到拳头上青筋浮现。
“沈侍郎真的认为这京城里的达官贵族有一个是无辜的吗?不要告诉本王,沈侍郎不知道李修鹤是赵天睿的拥趸。”被人这么指责,赵北辰也沉了脸色,话语也变得尖锐起来。
“沈侍郎认为沈家中立,可知只要令妹一嫁过去,沈家立刻会被打成赵天睿一党。沈侍郎,沈家在他们皇子眼里有多诱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令妹脱离局势呢?”
赵北辰冷冷地看着沈玉成:“望沈侍郎记住,本王和令妹达成的合作,不过是帮助令妹有更多安全的选择罢了。”
沈玉成的拳头攥紧又无力地松开,赵北辰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自以为是的中立迟早要被逼着战队,不然沈家又该怎么在风云诡谲的朝堂生存下去?
只不过是不想面对罢了,他只是希望小妹能一直健康快乐。
“王爷,恕下官逾矩,敢问王爷有没有那个心思呢?”沈玉成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
赵北辰和目前的成年皇子年岁相仿,还有当年的传言在。沈玉成觉得,与其在那些不成器的皇子里面被迫选一个,不如选赵北辰。
赵北辰却想,一个沈涵芝,一个沈玉成,不愧是亲兄妹,问的内容都差不多。
“沈侍郎可知这话若是被他人听到了,可得好好参上你一本。”赵北辰的脸变得极快,刚才还一副愠怒的模样,现在又漫不经心了。
“王爷放心,这家酒楼是沈家的,什么话都不会传出去。”沈玉成道,“那本王就放心了。”赵北辰说得真挚,偏偏听起来又虚伪至极。
赵北辰的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动,没有选择正面回答:“本王若是想争,现在也没这个条件了,不是吗?”
沈玉成下意识看了一眼赵北辰的腿,又马上把目光移开,同样选择把问题抛回赵北辰身上:“王爷还是有这个想法的,是吗?”
“沈侍郎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本王也无权干涉。”赵北辰还是绕过了这个问题。
沈玉成笑了笑:“若王爷能保得小妹安全,沈家随时能站队王爷。”“沈侍郎言重,站队这么重要的事,沈侍郎不先问过沈太傅?”这话听听就好了,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嘴巴上下一嗑许出来的承诺,无论是谁都不可信。
赵北辰吃过这样的苦头,再也不敢随便相信口头承诺。
只是沈涵芝……
他莫名地确信她不会骗她。
沈玉成也没解释什么,仿佛刚才只是他的玩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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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侍郎不是要设宴款待本王吗,宴呢?”赵北辰转移了话题。就见沈玉成歉意地笑笑:“是下官招待不周,现在就上菜。”
说着,沈玉成让小厮出去告知酒楼掌柜。
一顿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两人默契地不提吃饭前的种种,也不提朝堂,谈谈诗词歌赋,聊聊南境那边的风土人情,倒也相安无事。
离去前,赵北辰忽然道:“沈侍郎和沈太傅还是要尽早做出决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正道。”
沈玉成拿起酒杯,在桌子边缘轻轻碰了一下:“下官多谢王爷提点。”
一回到沈府,沈玉成就被沈父叫去了书房。
“爹您有什么事吗?”沈玉成看着眼前的沈父。
沈父背着手,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玉成,倒把沈玉成看出一身冷汗:“爹……您这是干嘛?”
“你今天没回来吃饭,是去见了辰王?”沈父忽然问道。沈玉成不明所以:“是,不可以吗?”
“琮瑾,辰王身份复杂,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沈父长长叹了口气。“爹,辰王的身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您对小妹这么说,对我也
这么说。”沈玉成不解,为什么沈父总是强调赵北辰身份复杂?
沈父沉默了半晌,精明锐利的眼神将沈玉成看了又看,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半晌,沈父才道:“好吧,你也这么大了,告诉你也无妨。”
沈玉成一颗心逐渐提到嗓子眼,他好像要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
沈父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转身走到书桌边,摆弄着什么,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一个暗格弹了出来,里面放着一个明黄色的锦匣。
那一瞬,沈玉成明白沈父要说什么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父。
沈父沉着脸,缓缓将锦匣打开,一卷合上的卷轴静静躺在明黄色的绸缎上。
“辰王,其实是先皇临终前定下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