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鲜少说话这么尖锐,还是对顶头上的那位这种语气,颇有些胆大包天。
当然,也就敢私底下说说了,还是仗着有暗三的情况下,不怕有人偷听。不然,沈涵芝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可翠柳还是急急忙忙道:“小姐,这话不能乱说!”“放心,没人听得到的。”沈涵芝拍了拍翠柳的头,“我爹现在还算是天下文人之首,只要不傻,他不会与天下文人为敌的。”
“可不要小瞧文人的口诛笔伐。”
只是这个身份太高,把沈父高高架起来,如同烈火烹油,行将踏错一步就是深渊。
不光是圣上看不惯很久了,沈父自己也有意无意地想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摘下来。
但有些时候也能为沈家提供一些庇佑,至少在沈父没有身败名裂前,这个名声还挺有用的,起码能让圣上掂量一下。
想到这里,沈涵芝看了一眼对面房梁上的暗三,挑了挑眉,一点也不在乎暗三是不是会把她的话告诉赵北辰。
毕竟暗三还是赵北辰的人,不能指望不是自己的人事事守口如瓶。
暗三自然接收到了来自沈涵芝的眼神,她也确实如同沈涵芝想的一样,想去告诉赵北辰。但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后,又被她毫不留情地掐灭了。
只不过被掐灭的念头又很快冒了出来,和她另外一个想法左右博弈。
暗三蹲在房梁上,忧伤地想,要不要向王爷申请一下,让自己待在沈姑娘身边别回去了呢?
这可比在王爷身边轻松多了,沈姑娘说话也很有趣。
这边辰王府还算岁月静好,沈府可就阴云密布。
自打沈涵芝离开后,虽然庄子上也会差人每天递沈涵芝的消息,但终归没有亲眼见到,沈家人的心始终放心不下。可是碍于之前孙济说的话,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
而且沈玉成还有点怀疑,沈涵芝真的去了庄子上吗?
后面在他和沈父的交谈中得知了医治沈涵芝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毒医”,立马就和赵北辰一直在找毒医这件事联系起来了。
他是沈涵芝的兄长,勉勉强强算得上沈涵芝同龄人,有些不方便对父母说的话沈涵芝偶尔会对他说。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沈玉成知道的信息比父母还多。
他还找过赵北辰,只不过当时赵北辰的态度很暧昧,他当时就有点生疑。
再加上听父亲说,小妹的婚事是赵北辰退的,他就更起疑心了。
万一小妹没去庄子上,而是偷梁换柱去了辰王府……
沈玉成不敢想,下意识不愿相信这个可能性,在他的认知里,沈涵芝不是这么不懂礼法的人。
他哪里知道,原先那个听话又懂礼的妹妹,在经历过一次生死后,早就把一些没必要的丢到脑后了。
更何况她前世还听过几次“怪人”的宣讲,早就不知不觉间被潜移默化了。
现在的沈涵芝若不是害怕会连累家人,说不定就直接冲到三皇子府上,给赵天睿套个麻袋暴打一顿。
经过李修鹤的事情后,赵天睿明面上的势力一落千丈,只是不知道赵天睿是真的一落千丈还是在韬光养晦。
一时间,最炙手可热的皇子成了赵天初。
偏偏炙手可热本人还一无所知,此时扔在和面具男人心照不宣地看书,还是那本他看了就头疼的天书。
赵天初看得眼睛疼,没好气地把书往面具男人那边一推,“我看这个书到底有什么用?我是大梁人,看不懂啊!”
面具男人看了一眼摊开的书,挑了挑眉:“都是大梁字,有什么好看不懂的?”“你现在都不装一下了吗?”赵天初有点幽怨,在桌子下没好气踹了面具男人一脚,“这么多年也不把面具摘下来给我看看。”
上次他还想说到实在装不下去的时候再撕破脸皮,谁曾想面具男人第二天装都不装了,一口一个“你们大梁”,直接把赵天初整得没脾气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吗?
他倒是知道面具男人留不了多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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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让面具男人这么快就走。
他们俩现在默契地对家国大事闭口不谈,只聊一聊京城的趣事,论一论风花雪月。
只是面具男人还是坚持让赵天初看那本天书,哪怕赵天初看了快一个月第一页都没看完,他还是硬要赵天初每天看上两眼。
赵天初头都看大了。
面具男人敲了敲脸上面具,发出清脆的响声,桌下的腿回了赵天初一脚,这才道:“这不是怕日后遇上了你下不去手嘛。”
“我是不是应该还谢谢你?”赵天初皮笑肉不笑,忽然起身向面具男人伸出手,看样子是想要摘下面具。
面具男人往后一仰,抓住赵天初伸过来的手,看似轻飘飘地往下一拧,疼得赵天初直抽冷气:“真不给看啊?”
“你总有一天会看见的,又何必急在这时?”面具男人松开手,只见赵天初的手腕马上肿了一大块。
“下手也太狠了,以前你从来不下这么重的手。”赵天初委委屈屈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不会是因为要走了所以赶紧出口气吧?”
面具男人轻笑一声:“也说不定。”
闻言,赵天初脸上的不正
经一下子收敛起来,他想了想,挑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你会和西戎的使臣一起走?”
“你怎么就认为是西戎呢?南疆也不一定啊。”面具男人不正面回答,赵天初“啧”了一声:“你问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面具男人一噎,随即低着头笑了。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被赵天初同化了。
“有这个意思,但具体还有多久我也没办法决定。”面具男人只好承认自己的打算。
赵天初又“啧”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窜上来的一股火气,让他又踹了面具男人一脚:“要走早点走,别连累我!”
闻言,面具男人笑得开怀:“你和赵天睿真不愧是兄弟,一个勾结南疆,一个在这里和西戎人不清不楚。”
“不愧是大梁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