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涵芝不解,萧将军难道不是和赵北辰一直守卫着南境吗,退一万步讲,他们的利益始终相同,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赵北辰也很想问为什么,他自认没做过什么对南境不起的事情,可萧君武始终不肯对他放下戒心。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赵家人?
因为这份不信任,有的时候他想在南境实施什么政策都相当困难,尤其是落在军中的时候。
赵北辰也很无奈。
南境的现任郡守是一个老实得有些过分的人,因为站错了队遭受了无妄之灾,被贬到南境,平日里就在赵北辰和萧君武之间当和事佬。
现在赵北辰离开了南境,怕是南境已经成了萧君武的一言堂了。
“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赵北辰无奈地笑了笑,抬手理了理沈涵芝凌乱的头发,“毕竟不喜欢我的人很多。”
沈涵芝撑着石桌,晃了晃腿,竟然露出一丝羞赧,低下头方便赵北辰抬手理她的头发。
躲在门后的翠柳和暗三都快把门框扒拉烂了,看到赵北辰上手的时候,暗三也忍不住倍感欣慰:王爷,出息了!
而翠柳则是暗自咬着牙:小姐!你应该矜持一点啊!
女儿家家的头发何其重要,怎么能让男子轻易触碰呢!
赵北辰很有分寸,理顺了手下的那一小绺头发便收回了手,看着面前露出一点羞赧的沈涵芝,不免有些好笑:“没必要强迫自己的。”
闻言,沈涵芝抬起头,连脸都没红,她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想让王爷看看嘛。”赵北辰摇摇头:“自然最好。”
其实赵北辰不懂这些,但他始终贯彻一点,无论在什么关系中,双方都要感觉到舒适。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再有自己母妃那样的人了。
“那就……多谢王爷的恩典了。”沈涵芝从桌上跳下来,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巧笑倩兮的模样和以往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端庄娴静完全不同。
此时的沈涵芝,灵魂是飞扬的,眉眼是开怀的。
从身到心都是恣意的。
这个时候,赵北辰也不得不感谢李修鹤,感谢他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这才让他遇上了这么好的沈涵芝。
当然,也感谢李修鹤不知好歹,以为有了情蛊就万事大吉,竟干出妻妾同娶这样的荒唐事。这才让沈涵芝清醒过来,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清清。”赵北辰忽然唤了一声沈涵芝的小字,这下沈涵芝真的脸红了,自己的小字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两个字,为什么赵北辰叫出来就这么好听啊。
“清清,我打破我之前的话,但我仍然不会在人前这么叫你,可以吗?”赵北辰的轻言细语让沈涵芝心里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
沈涵芝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此时起了阵风,冷得沈涵芝打了个寒颤,她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见状,赵北辰赶紧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赵北辰的身影消失在兰君苑,沈涵芝站在窗前,静静眺望着赵北辰的背影消失。
忽然,沈涵芝低头笑了笑。
翠柳不明白沈涵芝笑什么,就听见沈涵芝轻声道:“翠柳,我是不是太随意了点?这可是皇家啊,不同于李家。”
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更改了。
“小姐你真的不后悔吗?”翠柳相当担心,一入皇家深似海,这也是为什么沈涵芝的家世明明能嫁皇子,但沈父却一直压着沈涵芝尽量少和皇子们见面的原因。
他们这样的家世,圣上也怕外戚专权。
“后悔吗……人还是着眼于当下吧。”沈涵芝收回目光,轻叹一声,“总比盲婚哑嫁好吧。”
“那……小姐,你真的心悦于辰王吗?”翠柳看不出来沈涵芝的心动,和之前对李修鹤比起来,简直像是无动于衷。
沈涵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我和他更需要的,是理解。”
翠柳似懂非懂。
赵北辰懂吗?
赵北辰当然懂,不仅懂,他甚至还懂了沈涵芝的未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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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为沈涵芝有没有心动而感到烦忧,因为他知道,只要跨过了这一关,心动是迟早的事儿。
他只是……不想让沈涵芝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王爷……”暗一的身影出现在赵北辰的身后,他想了想,道:“需要属下去调查一下沈姑娘吗?”
作为赵北辰的合作伙伴,只要赵北辰认可,他们暗卫也不会置喙什么。可若是成了主母,那可得各方面都仔细着点了。
尤其是,沈涵芝这种充满着疑点的人。
赵北辰支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必,清清自小在京城长大,一切都是透明的,你去调查也没有意义。”
“查不出来的去查反倒会伤了彼此的情分,等她告诉我好了。”
暗一也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就消失在赵北辰的身后。
良久,赵北辰轻笑了一声。
翌日。
沈涵芝头昏脑涨地起来,完全没有她以为的神清气爽。蛊虫留下的烙印太深,她现在觉得身体里哪哪都缺一块,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孙济给
的药有效,她恐怕又要浑身发痒了。
“嘶……”沈涵芝扶着脑袋,目光下意识落在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上,后知后觉,她体内已经没有蛊虫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油然而生。
吃了早膳,翠柳端来一碗黑乎乎还散发着莫名臭味的东西,沈涵芝马上捏着鼻子退出二里地,瞳孔猛地放大:“这是昨天孙大夫给你的药?”
翠柳也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小姐,良药苦口。”
沈涵芝的内心极其抗拒,怎么会有药是臭的?这比之前又苦又涩又酸的药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她强迫自己把药喝了,然后比之前更甚的恶心感再一次冲上了她的天灵盖,刺激得她差点全吐出来。
“这药……不愧是‘毒医’啊……”沈涵芝抽了抽嘴角,连喝一壶茶水才把这股恶心感压下去。
但那股臭味如影随形,深深笼罩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