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能安稳回去的路上突然停了下来,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沈涵芝立马站了起来,在并不算特别宽敞的马车里,护在沈母的身前,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警惕地看着车窗和车帘。
她不知道是针对她来的还是针对所有人,但她绝对不允许沈母受到伤害。
“囡囡……”沈母担心地拉了拉沈涵芝的衣袖,沈涵芝反手握住沈母的手,轻声道:“娘,别怕,女儿在呢。”
沈母倒也不是怕,还小的时候她也曾跟着父亲走商,也不是没遇到过来劫道的抢匪。那时候父亲也将她护在身后,她被保护在马车里,却也能听得见外面的厮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以及刀刃入肉的声音。
等她被允许出去的时候,遍地都是山匪的尸体,有的还死不瞑目,看起来分在骇人。
“囡囡,别伤着自己,娘没事,娘也不怕,最重要的是你。”沈母低声道,虽然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过于安静本来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都是二更天了,却没听见更夫的打更声,外面却还是静悄悄的,就连风声都停歇了。
这种环境,确实挺适合干一些刺杀的事情。
沈涵芝深深吸了口气,脑子疯狂运转:会是谁呢?
而导致马车停下来的真正缘由,此时正站在沈父和沈玉成的马车前,高大威猛的男子,虽然穿着大梁的衣服,但头发很明显是南疆的式样,一只胳膊被吊着,看样子是受了伤。
虽然沈涵芝没有见过他,但若是沈涵芝站在他面前,也能脱口而出他的名字:乌魉。
沈玉成撩开车帘,看着月下的男人,眯了眯眼:“阁下是?”乌魉看向他们后面的那辆马车:“沈涵芝是在后面吗?”
听到妹妹的名字,沈玉成的警惕拉到了顶点,与此同时坐在里面的沈父也听到了女儿的名字,他坐直了身体,看向沈玉成,询问发生了什么。
沈玉成沉声问道:“阁下找小妹是什么意思?”乌魉眼神淡淡:“你不用管,反正祸不及家人,我只要她。”说着,乌魉就冲向后面那俩马车,速度快到沈玉成都没看清他的人影。
这个速度,让沈玉成不由得心沉了几分。
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功夫。
暗三在乌魉冲过来的时候就尽职尽责地拦住了乌魉,但和上次一样,乌魉分明还吊着一只手,但像是没受伤一样,而且感觉比手上之前的力气更大了,只是一个照面就将暗三逼得节节败退。
常理来说这不太可能,但一想到乌魉可能拥有乌螭留下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蛊虫,而蛊虫什么功效都有,暗三又觉得不奇怪。
即使是手臂被震得发麻,暗三又继续上前阻拦。
暗四也紧跟着冲了上来,逼得乌魉往空中走,起码离开沈家人的马车附近。
沈涵芝和沈母听到打斗声渐渐远去,但沈涵芝并没有松了口气的意思。乌魉早就知道她身边不止一个人守着,两个人面对他一个总能把他给控制得住,那他大费周章地过来说要抓自己是要干嘛?
所以……
说时迟那时快,巨大的恐慌席卷了沈涵芝的心头,沈涵芝来不及多想,抱着沈母猛地趴在位置上。几乎是在沈涵芝趴下去的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从车厢壁穿透了刚才沈涵芝坐着的地方。
翠云和沈母的贴身大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叫出声,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泛着寒光的剑尖,里面满是恐惧。
沈涵芝心道果然,就是调虎离山。
外面那个……也不必说,因为紧接着似乎是有人一脚踢在了马车上,下一瞬马车全部散架,包括车夫五个人重重摔在地上,马儿受了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月光下赫连凌钰一身利落的黑衣,拿着刚刚刺穿车厢的长剑,冷冷地看着沈涵芝。
“我反悔了,我干嘛要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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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迂回的方法报复你。”赫连凌钰把脚边的碎屑踢开,走到沈涵芝身边,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沈涵芝衣领拉到自己面前,用剑尖挑起沈涵芝的下巴。
沈母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赫连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女做了什么要偿命!”说着,沈母扑上去要扒拉开赫连凌钰,却被赫连凌钰一脚踢开。
沈涵芝方才被赫连凌钰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就被点了穴,现在根本动弹不得,连唇齿都是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赫连凌钰怒目而视。
其实这些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沈父和沈玉成才看到乌魉,刚想下车去查看沈涵芝努努力测一次情况,还没下车就听到后面的声响。等他们下车,看到的就是沈涵芝被赫连凌钰用剑尖抵着脖子,赫连凌钰一脚踢开沈母的情形。
“阿玥!”沈父惊呼一声,沈母看到父子俩,忍着疼爬起来,即使浑身都疼,想要继续扑上去,但赫连凌钰猛地站起来,连带着把沈涵芝也提了起来:“再过来我马上杀了她!”
沈母果然停住了脚步,就连冲过来的沈父和沈玉成都停住了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沈涵芝比赫连凌钰矮了半个头,此时被赫连凌钰提起来只能脚尖勉强点着地面,一张脸都快涨成紫色了。
“说实在的
,让你今天安安稳稳的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我出不了心里的恶气。”赫连凌钰的剑尖往里挪了一寸,已经没入皮肉之中,鲜血顺着沈涵芝白皙的脖颈流下,染红了一大片衣襟。
“囡囡!”沈母亲眼看着女儿受伤,还是这么致命的部位,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看着赫连凌钰,满眼恳求:“赫连将军,求求你了,若是我女儿有什么冒犯将军的地方,我来替代可以吗?求求将军了!”
赫连凌钰看了一眼旁边满眼都是紧张的沈家人,笑了两声,忽然收回剑,脚尖轻点,拎着沈涵芝,几个起落,就带着沈涵芝远离了原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