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沈涵芝脸上的神情太过严肃,池念安反倒笑了出来,她伸手扯了扯沈涵芝消下去不少的脸颊肉,道:“那就借我们家涵芝的吉言啦,我一定会开开心心的。”
沈涵芝撅了撅嘴,活动着脸颊肉,把池念安的手扒拉下去,道:“我认真的,池念安,你不能有事。”
“涵芝,你也不能有事。”沈涵芝的严肃以及不安感染了池念安,她也神色严肃,注视着沈涵芝的双眼,认真道。
两个女孩对彼此郑重其事许下了一个愿望,却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对方。
沈涵芝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见池念安,那是她五岁的时候,随着母亲参加了哪家举办的秋日宴。
小时候的沈涵芝根本不像现在安分,因为家里人都宠着她,虽然还算是乖巧,但总是喜欢乱动,外人面前能忍得住一个时辰就已经是顶天了。
那次秋日宴也一样,没坐多久就在沈母旁边各种小动作,沈母哪能不懂自家女儿的心思,让自己的婢女跟着沈涵芝,就放沈涵芝自己撒欢去了。
小小的沈涵芝在人家的后院里闲逛,时不时在桂花树下踮脚闻一闻开得正好的桂花。
突然,她听到了前面的争吵声,生性爱看热闹的沈涵芝“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发现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在一起,看起来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打群架了。
这时,一个软糯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响起:“你们说我偷了这位姑娘的发簪,请给出证据,而不是无缘无故地要搜我的身。”
一个比沈涵芝高出一个头的男孩伸出手,看样子像是推了一把被他们包围的人,语气很恶劣:“你不愿意被搜身,那你就有鬼!真正问心无愧的人,是不怕被搜身的!”
“池念安,别以为你爹是户部尚书就可以随便偷别人的东西!”这话一落地,甚至还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池念安?好好听的名字,是刚才说话的小姑娘的名字吗?还有这个男孩,她认识,是爹爹讨厌的人的儿子,还和自己哥哥是同窗!
哥哥也很讨厌这人。
他们讨厌的我也讨厌!
沈涵芝抱着这样的心理,不顾婢女的劝阻,从几个小孩中挤了进去,看见了被包围的池念安: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委屈,眼眶红红的,眼泪都蓄在眼眶里,倔强地没落下来。
“我和这位公子无冤无仇,也和这位姑娘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偷她的东西,这位公子为什么要冤枉我?”池念安擦了擦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愤怒。
明明和沈涵芝差不多大一个小豆丁,看起来却有种小大人的感觉。
沈涵芝见那个大一点的男孩还想再说什么,赶紧拦在池念安面前,道:“哪家姑娘的簪子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都路过了哪里?什么时候路过的都知道吗?”
因为京城关系复杂,连带着孩子们也有小帮派,有的时候有些宴会又推不了,所以在能带着沈涵芝出席的年纪,沈母和沈父都会告诉沈涵芝一件事。
那就是永远不要在别人指责你的时候急于自证清白,也不要相信什么所谓的“清者自清”,而是要反驳指责你的人,问他为什么指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情是你干的。
有的时候,自证清白越证越黑,因为有的人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
沈涵芝年纪小,不懂这些,但她听话,把这些话牢牢地记在脑海里,在遇到过几次后,没多大的年纪却能老道地处理这些事。
对面的人被沈涵芝这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沈涵芝也是一个矮矮的小豆丁,虽然有点面熟,但一时半会儿没想到是谁,不由得继续恶狠狠道:“你是谁?为什么帮池念安说话?你是不是和池念安是一伙儿的?”
沈涵芝仰起头,小小一个人气势却不输面对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这件事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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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那么让我来问问又怎么样呢?不是问问就是帮池姑娘说话吧?不是说旁观者清吗?”
“这位公子从一开始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揣测池姑娘,那么我也是不是怀疑这件事其实是你做的局,为的就是陷害池姑娘呢?”沈涵芝上前一步,不肯退让。
那小公子一听这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马上道:“你怎么还瞎怀疑人呢?你有什么证据?”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面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自己也知道怀疑到你头上的时候要找证据啊,那你怀疑别人的时候呢?”沈涵芝轻蔑一笑,在她肉乎乎的脸上看起来却有点滑稽。
这时,一个和那个小公子差不多高的姑娘站了出来,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小公子,对沈涵芝道:“丢簪子的是我。”
紧接着那姑娘把沈涵芝的那些问题都回答了,沈涵芝回头看向一脸感激的池念安:“这位姑娘说的池姑娘都听到了?”
池念安道:“嗯……”
原以为沈涵芝会问池念安有没有出现在这些地方,不想沈涵芝又去问了那个姑娘:“那敢问在姑娘的印象中,有看到池姑娘吗?或是有看到池姑娘靠近过你
吗?”
那个姑娘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那刚才为什么怀疑池姑娘?明明连姑娘你也没觉得池姑娘有问题是吗?”沈涵芝追问,一旁的小公子忍不住插了一嘴:“那也不代表池念安没有偷啊……”
“不,不是池姑娘。”那个姑娘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小公子,“方才一直是你撺掇我搜身,好像还没搜过你的身。”
小公子退了一步:“我为什么要给你搜身?”这话一出,顿时有无数鄙夷的目光看过来,附近都是一群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八九岁,这个时候自然懒得掩藏自己的情绪。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掩饰得不好。
“但我有证据能够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