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心思的话,梁文帝大可以不必提起赵天睿的婚事。或许是赵天睿的“真情”打动了梁文帝,或许是朝云长公主的“添柴”起了作用,又或许,梁文帝还有别的考量。
还没下决定只是因为梁文帝还在权衡利弊。
沈涵芝想得很明白,当梁文帝从他的角度,发现把她和赵天睿凑在一起利大于弊的时候,就是下旨的时候。
怎样才能让梁文帝觉得弊大于利呢?
这边沈涵芝在惆怅怎么左右梁文帝的思绪,那边赫连凌昭也快维持不下去自己的端庄了。
她的人找了一天一夜,连闻人羽鸿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连一根毛都没看见。
赫连凌昭还能再找,但是赫连凌钰未必等得起,谁知道赵北辰会动用什么手段,事关自己的姐姐,她可赌不起。赫连凌昭本想再去找赵北辰,这一次却直接被拒绝在了大门外。门房直截了当地告诉赫连凌昭,想见赵北辰,可以,拿闻人羽鸿来换。
当时赫连凌昭差点气笑了。
她要是能找到闻人羽鸿,还至于空着手再来找一次赵北辰吗?
赫连凌昭无功而返,回到驿站,又接到西戎那边的消息,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气得她没控制住脾气,砸了一个花瓶,然后被使臣提醒了。
她砸的是大梁的东西。
更生气了。
赵北辰听属下说赫连凌昭已经离开了,点了点头,没什么反应,只说下次赫连凌昭来也是这个说法,除非赫连凌昭提溜着闻人羽奕过来一换一。
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之后他就继续练习站立。
一旁的许泽看着赵北辰从一开始的摇摇欲坠,满头大汗,手臂上青筋暴起,也只能站起来几个呼吸的时间;到现在已经可以扶着扶着柱子稳稳当当地站起来,甚至能离开柱子,站上半个时辰,只过去了短短七天的时间。
孙济在一边关注着赵北辰的腿,估摸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见赵北辰没有什么痛苦的反应,捋着下巴那几根长短不一的毛,道:“试着走一步。”
赵北辰点了点头,小心地迈出第一步,脚都还没落地呢,刚开始练习站立时的疼痛重新从腿上蔓延开来。
他一会儿感觉腿不是他自己的,一会儿感觉腿撑不住他的身体,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但他撑住了,扶着一旁的墙壁,虽然缓慢,但稳稳当当地迈出了第一步。
不想孙济看他迈出第一步的全过程后,相当满意:“行,今天开始你可以开始练习走路了,每天练上一个时辰。别忘了空闲的时候给腿按摩,多用内力刺激一下,你这内力总不能是个摆设吧?”
赵北辰忍着疼,点了点头:“多谢孙大夫。”
经脉被内力重新冲开的痛苦不亚于打断骨头重新接上,还得是全身的骨头,赵北辰前几天就有意识地在重新接通腿上的经脉,只是耗费的心力确实大,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好,所以宫宴上的他才会是脸色苍白。
不过和重新站起来相比,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
练习完今天的走路后,赵北辰的衣服已经湿得能拧出水了。许泽赶紧把孙济配的药浴抬了上来。
赵北辰泡药浴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许泽模糊的声音:“王爷……沈姑娘来了……”
沈涵芝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赵北辰穿好衣服,一出去就看见自己寝殿内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该吃吃,该喝喝,相当自在,非常有主人翁意识。
见状,赵北辰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一丝笑容:很好,沈涵芝已经越来越习惯在他的寝殿里待着了,和最初那副无所适从的模样相比,可谓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怎么了?”赵北辰推着轮椅过去,许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小厮打扮的人正是沈涵芝,她转头看着赵北辰,闻见了他身上浓郁的药味,知道他肯定是在药浴。她一手撑着下巴,眉眼有些耷拉,声音也有气无力:“我好像搞砸了一个事情。”
赵北辰给沈涵芝倒了杯茶:“没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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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说。”
沈涵芝把今天进宫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在说到梁文帝的那些话的时候,赵北辰皱了皱眉。
说实在的,赵北辰有的时候也弄不清楚这个兄长的心思,一边用他一边怀疑他,又是何必呢?
“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可我昨天才对念安说,我会护她的。”沈涵芝真正耷拉着眉眼的原因并不是其他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也是表里不一的人。
说得天花乱坠,一遇上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就偃旗息鼓了。
那她和小人有什么区别。
赵北辰听完了来龙去脉,轻轻拍了拍沈涵芝的肩膀:“清清觉得自己是个言行不一的人,觉得辜负了对池姑娘的承诺。”沈涵芝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是又总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到底……”
到底这样算什么呢?她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吗?
“但换一句话说,若是不让这件事和清清的婚事扯上关系,或者不和赵天睿扯上关系,清清会践行自己的承诺吗?”赵北辰没有直白地安慰她,只是轻言细语:“这样的事情放在每个人的身上,都不一定说得准,人的本性就是爱自己。
你说的那些,是圣人,是君子。”
“君子论迹不论心,这一点清清比我应该要清楚。”
沈涵芝抬眸,撞进赵北辰的眼睛里,忽然笑了笑:“是我着相了。”
她太想让池念安好好的活下去了,这才会在犹豫之后怀疑自己。
“倒是陛下说的这些……”赵北辰皱了皱眉,想起兄长那些矛盾的态度,无奈地叹了口气:“清清,可能会需要抗旨。”
“抗旨?”沈涵芝瞪大了眼睛,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沈家怎么办?”
“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抗旨。”赵北辰自然不会让沈涵芝和沈家陷入危险之中,他捏了捏沈涵芝的手,道:“事情应该快结束了,只是需要拖一下。”
“事情快结束了?”沈涵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