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垣走过去站在床边看了一眼道:“阿栩你把她眼睛撑开。”
陆栩手正碰到林淑眼睛,她就坐了起来,一脸惶恐往后躲。
“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陆栩凑近看她眼睛发红,按住她的双肩道:“只是看看,不用怕。”
“阿栩你去给林姑娘倒杯热茶来压压惊。”钱垣说罢盯着林淑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我查到的话就不好办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淑仍是不敢看他。
钱垣微微颔首,俯身靠近她道:“我还没问你就不知道啊?”
陆栩递茶给她,她也不接,发觉她有些颤抖,眼尾染红,不似作假。陆栩心中不忍看向钱垣。
钱垣注意到了陆栩的神情,抽出短刃抵在林淑颈上,把握着分寸,刀刃并没有碰到她。
“还不说?”
“我说……”林淑被吓得掉了眼泪,想要往后退却被他扣住后颈。
钱垣收起短刃,抬眼挑眉示意陆栩给她擦擦眼泪,陆栩拿出帕子给她。林淑别过头去,陆栩便抬手扭回来,轻轻的帮她擦泪。
林淑称近日来,千霞楼里闹鬼,总能听到有人喊救命,去查了也一无所获,有时夜里也会有声音。
钱垣问她为何先前要拦人,林淑答道:“因为那间房有诅咒,进去了的人都会消失。”
“有谁失踪了?为何不报官?”
“几位绣娘,都留有辞别信,确认是本人所写,才没有报官。”
钱垣又问了那几位绣娘的身份后,让她好生休息,带着陆栩往外走。
廊上有一女子走来,见了两人忙行一礼道:“两位大人可是要回去了?”
钱垣问道:“不知姑娘可有何事?”
那姑娘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才道:“您可是钱少卿?”
“正是在下。”
“小女子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更觉得名不虚传。”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一片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钱垣本不想要,看清香囊上的昙花,心中一紧,接过仔细端详。
“这是你绣的?”
那人摇头应是。
钱垣心中竟有些窃喜,又问道:“这个做的时候,好绣吗?”
“当时好绣,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绣出这样的。”
陆栩听出这两人话里有话,看向钱垣,他眼里闪过希冀很快又带着忧虑问道:“不知姑娘日后若是不做绣娘了,会去做什么呢?”
“不曾思虑过,不知该去何处。”
钱垣与陆栩一同回大理寺,他不说,陆栩也便不问。走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林淑说的是真话吗?”
“我不信鬼神之说。”
钱垣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真?”
“半真半假。”
“错了,她没有一句实话。”
陆栩不懂便问他为何。
“千霞楼是做什么生意的?她是东家,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她会怕我们?她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千霞楼有秘密!”
钱垣笑问:“要不要夜探千霞楼?”
“好。”
过了子时两人翻墙进入千霞楼,溜进今日有异样的房里,钱垣指了指地上道:“旁的地方都积灰,这里清扫过,你猜为什么?”
陆栩应道:“掩盖痕迹,那白天的时候确实是有人在这里的。”
“阿栩果然聪明!”
屋外有脚步声,陆栩躲在床下,钱垣翻身隐在房梁上。
有人进来看了一眼便走了,钱垣不动作,陆栩也继续躲着,果然那人又进来一次。他好像在找什么,听到开门声和远去的脚步声,陆栩正欲出去,一把剑直直的扎了下来。她翻身滚出床底后也拔剑看向那人。
那人蒙着面,身形魁梧,出招狠厉,招招致命。陆栩躲不过也只能接上几招,那人的剑振的她手疼。钱垣跳下来趁其不备,将人击退几步,拎着陆栩后衣领就往外跑。
“你先走。”话落钱垣只身引开那人。
陆栩也不敢耽搁,翻身上屋顶,正欲离开,暗处几根银针飞来。她抽剑挡下几根,有两根扎进腿里,顾不得疼,她借屋上瓦片疾步跑远。
陆栩听到脚步声后,还未稳住身形,便又是几根银针飞来。她侧身去躲,一条腿竟使不上劲,滚下房檐,落入一人怀中。
“陆栩?”牧言曦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问道:“你怎么在这?”
“快去千霞楼救钱垣!”说着又有银针飞来,牧言曦抱着她轻松闪开,小心将她放下,捡起几块石子飞出去。只听闷哼一声有人从房上跌落。
于风和尉离也赶来了,牧言曦交代于风带陆栩先回右廷尉后,与尉离一同往千霞楼去了。
陆栩见人走远了问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在这?”
于风让人牵马车过来,扶她上车后才答:“我们多是北疆回来的,手痒了几日,约着切磋切磋,刚一起吃了饭,正要回去就遇上了。”
于风见她一条腿有些发颤,心中不安,问道:“腿怎么了?”
“中了针。”
于风先道一声“失礼了。”随后隔着衣物查看,摸清位置后,尽数拔出,“右廷尉中有药,等会到了便先服下。”
“多谢。”
“陆大人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
陆栩也不藏着,把事情缘由大致告知于他。
上完药钱垣一行人也回来了,钱垣看她并无大碍,忍不住念叨了几句:“不是说有事就逃吗?日后有空了再给你请个师父好好教一教轻功。”
“有空了我教你,教你剑法,打得过别人才是王道。”牧言曦从门外进来,一脸怨气的许霁跟在他身后。
钱垣不认同:“剑法需要的时间太久了,先练轻功。”
牧言曦也不听他的:“练什么都不是一朝一夕,既然要练就练些有用的。”
“停!”许霁打断两人道:“都出去好吗?我要给陆大人验伤上药了。”
几人退至外屋,讨论起今晚的情况。
许霁见伤口发暗,找于风要来那两只银针,针上有散魂草毒,好在只是会麻痹神经。
陆栩一时之间想到什么,问道:“许太医可知,若这毒口服会如何?”
“不出两个时辰便会失去意识,身体健硕的或许还能多熬些时间。”
陆栩心中疑惑解开了些,没准清潭露里也是这种毒,只需查明是何人下毒,如何下毒就能破案了。
许霁收起药箱,欲言又止,看了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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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人没有注意到这边才问道:“陆大人为何总是夜里受伤?”
“夜里方便调查,但危险也多。”
“你们大理寺的人都不休息吗?右廷尉也不休息?一个月拿多少俸禄这么拼命?”
她向来有问必答:“休息的,今日情况特殊,正常俸禄,为了破案有些急了,这么晚打扰您了。”
许霁本有些不悅,听她回应后,觉她这人有几分顺眼,再同她说话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我倒不是说你们办案不好,不过……你能不能和牧言曦商量商量,我这人睡眠浅,敲敲门便能醒,让他遇事不要慌张。”
“好。”
许霁又开了几副药才离开,牧言曦要送他,他一口回绝。
钱垣交手的那人过了几招后便不见了身影,从招式和功力来看,不是一般刺客,钱垣也只是勉强能应付。
牧言曦打伤的那个当场就服了毒,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第二日牧言曦说什么也要跟着,问陆栩走路疼不疼?站着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钱垣被他吵的头疼:“你少说两句,我们不会当你是哑巴。”
“我第一次跟钱少卿一起办案,想着定能学到很多,难免有些欢愉。”他又含着委屈看向陆栩,“我就说没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一开口就要被嫌弃。”
陆栩抿了抿唇,还是让钱垣对他多担待些:“他这是性格使然,钱大人也不要太在意。”
钱垣歪头看向还有点小得意的牧言曦,心觉有趣的很,故作苦恼道:“阿栩私底下怎么还叫我大人啊?”
“是,垣哥哥。”
牧言曦脸上挂不住了,话也有些急:“欸!干嘛叫这么亲?”
钱垣无奈摆手道:“阿栩十岁起就喊我哥哥了,总不能当了官就忘了过去的情谊了吧?”
他见牧言曦黑了脸,也愈发觉得有意思,又问陆栩道:“阿栩也把我当好哥哥对不对?”
虽然不懂钱垣搞这一茬是做什么,陆栩还是老实回答了:“是,即使当了官,也不会忘。”
钱垣又开始回忆往昔,特意提高声音让牧言曦也能听清:“我刚去大理寺的时候也才十六岁,那时候的阿栩让人看了就欢喜,小时候还偷偷闯祸,都是我背的锅,还记得有一次你在小桌上趴着睡觉……”
“钱大人不查案了吗?”牧言曦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这些和案子可没关系。”
“我也是老了,总想起过去,阿栩我是不是岁数大了?比不得那些有朝气的年轻人了。”
陆栩想了想,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六,怎么就扯上岁数大了这一说法。心觉他是拒绝了太多门亲事被人诟病,才如此在意年龄。
“不老,正是做一番大事业的年纪。”她顿了顿道:“看起来也很年轻。”
钱垣憋着笑撇了眼牧言曦,见他在意的要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更是爽快。
“有阿栩这话,我便心安。”
牧言曦被钱垣刺激之后,安静了不少,只是走路总要离陆栩近一些,这样心里就能平衡点。钱垣注意到了笑着拍拍他的肩,往前走了。
牧言曦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在千霞楼转了一圈,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是昨晚留下的,东家林淑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