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仲道便从床上爬起来,结结实实的捯饬了一番。
得益于优秀的遗传记忆,他身高七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朗不凡。
只是往日不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这番在老娘的亲自收拾下,终于焕发出应有的光彩。
一身雪白锦绣袍,一条镂花雕纹带,配上鹿皮直皂靴,玲珑金银冠。
端的是风采照人,仪表不凡。
“嘶,仲道,你今天是真俊啊。怕是要闪亮全场。”
“是啊,道哥。往日还不觉得,今天这是真有个人模样了。”
同样精心打扮一番的魏秋和左光耀,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
“哈哈,你们也不赖。赶紧上车吧,我估计一会儿永安河畔得堵得结结实实的。”
李仲道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摆摆手,招呼一早过来的两人。
“哎,其他啥都好,就是你这丫鬟看着也太寒颤了。”
“仲道,你要实在没拿得出手的丫鬟你说啊。我家里还是有些的。”
上车过程中,魏秋看了一眼易容改貌,化名秋香的洛璃,撇撇嘴道。
“是啊,道哥。你这丫鬟看着多少是有点磕碜。对了,咋不见你那小厮喜顺呢?”
同样一身锦衣,有点小帅的左光耀帮腔了一句,环顾一圈后,好奇问道。
“喜顺没大没小,我忍他很久了。忍无可忍,于是让他滚蛋。”
“你们也别管什么丫鬟小厮了,这些都是小事。可别忘了今天的主题是啥。”
李仲道当先登上马车,掀开帘子做进去后,认真的道。
“说得也是,这可是咱们兄弟的翻身仗。可不能马虎。”
“谁说不是呢?我老爹跟疯了似的让我死记硬背,我想着这老头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惦记着临阵磨枪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马车在马夫的架势下,缓缓的开动。
不多时,便直直的向东城门而去。
……
永安诗会果然不愧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哪怕是三人早有准备,提前出行,但仍被人山人海堵得够呛。
尤其是出了东城门,前往永安河畔的道路。
更密密麻麻全是人。
叫卖的摊贩,吆喝的艺人,叫骂的车夫,谈笑的人群。
各式各样的人,将广阔的城郊挤满。
堵了好一会儿,根本动不了。
不耐烦的三人,干脆下了车,徒步向永安诗会举办地走去。
终于,在日头朗照的近午时候,三人终于到达了永安诗社。
永安诗社是隶属于太学,是京师著名的附庸风雅之地。
往日人虽然也多,但绝没有今天这个阵仗。
李仲道不爱来这儿,主要是太学祭酒郭达这老东西,看他很不顺眼。
曾放言李仲道是臭狗屎,禁止来这文脉兴盛之地。
李仲道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自然不会犯贱来这破地方。
但现在他身后的大佬们发了话,再不想来,他也只能捏着鼻子闯一闯。
果然,酸文人的嘴最毒。
周围人认出李仲道三人的瞬间,各种冷嘲热讽便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京城三害嘛!为何会来我们这小小的诗社?我们这儿可没有姐妹儿给你们玩。”
“哈哈哈,李仲道。你不是曾经说过,谁再来这里,谁就是乌龟王八蛋吗?你这是终于承认自己不是人了?”
“魏胖子也不是个好玩意儿,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这仨跑这儿来,不会是来参赛的吧?我说这次诗会虽然扩冲,但也不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往里面收啊。”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李仲道跑这儿来,应该是陛下的意思。估计又像给他一份隆恩了吧。”
“哎,咱们陛下什么都好,就是看这李仲道看出了岔子。你说这么个废物,对他那么好干嘛?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嘛。”
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好不热闹。
决定装一波大逼的李仲道对此冷冷一笑,倨傲抬起头,高声开口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群鼠辈也只敢犬吠于此了。”
“明告诉你们,爷今天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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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第一的!”
“文魁之位,舍我其谁!”
李仲道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继而是一阵爆笑。
显然因为李仲道过往的“卓越”表现,没人把李仲道的话当真。
但或许是李仲道表现得太小丑,
一帮奚落他们的读书人,也不惜得和这么个活宝一般见识了。
反倒是李仲道的话,把魏秋和左光耀给吸引了。
“仲道,到底是你门路多,准备充分。这次看你表演了。”
“是啊,道哥。这回咱们三兄弟有备而来,肯定能亮瞎这帮人的狗眼。”
“说得没错,这次永安诗会,就是我们一雪前耻的时候!”
……
一番加油鼓劲,三人终于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入诗社门里。
但脚还没落地,便听一声标志性的太监
声:
“太子驾到!静宁公主驾到!”
话音落毕,便见一群人,簇拥着太子公主的驾撵,走了过来。
太子第一眼便见到了打扮得光彩照人的李仲道。
顿时下了驾撵,走近前来,拉起李仲道的手道:
“仲道此番可有信心?”
李仲道不著痕迹的微微皱眉,实在是这位贤太子身上的恶意,太浓烈了些。
“太子请放心,小臣已做好完全准备。”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正当两人聊得热络时,旁边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了李仲道耳中。
“哼,若不是陛下亲下旨意,我断不会让你这么不学无术的混账,走入我永安诗社一步。”
“李仲道,只望你好自为之,给赞国公留点脸。”
李仲道闻声看去,顿时冷笑出声。
此人须发皆白,面容方正,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官袍,神态极为倨傲。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给李仲道下了禁令的太学祭酒郭达!
“脸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丢的。有些人明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却男盗女娼。”
“也不知那么多圣贤书,是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