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銮殿。
“百官上朝!”
拖长拖调的太监声里,一众穿禽戴兽的文武百官,顺着长长的石阶,鱼贯进入金銮殿内。
很快,文武列次完毕。
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套程序走得严肃而恭谨,完事以后,太监声再次响起: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落毕,一名言官飞快站出来,飞快道:
“陛下,臣有本奏!”
“臣弹劾左佥都御使李仲道滥用职权,藐视国法,贪赃诬陷,草菅人命,以致鸠县十室九空,哀嚎遍野,民怨沸腾!”
“陛下,臣有本奏!”
“臣弹劾左佥都御使李仲道蓄养私兵,图谋不轨,陷害忠良,屈打成招,以致国法沦为无物,地方生灵涂炭!”
“陛下,臣有本奏!”
“臣弹劾左佥都御使李仲道不敬皇权,抗旨不遵。如今李仲道仍滞留鸠县,并未前往中平银矿!”
一堆御史言官,一窝蜂的跳了出来,弹劾他们这个没见过的同行。
全是一副为国为民的嘴脸,属实把龙椅上坐着的泰康帝恶心得不行。
但泰康帝毕竟不是第一天当皇帝,很清楚这些苍蝇只是恶心人,自身分量其实微不足道。
坐在上首的他,将目光投向了赞国公李青这位李仲道名义上的亲爹。
却见这位大周战神,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充耳不闻的嘴脸。
他又把目光投向站在左边第一位的宰相程蕴。
同样发现这老头,一副昏昏欲睡的事不关己模样。
“呵,看来火候还不够,痛得还不够深。”
“说来李仲道这是在发小脾气,等着朕安抚啊。”
“不过朕是得搞出点动静了,否则这帮人,怕是忘了这大周到底姓什么了。”
……
很快,一场虎头蛇尾的朝会结束。
大打太极的泰康帝,很轻易的帮李仲道把这些弹劾奏章通通压了下去。
正待下达旨意时,黑衣卫指挥使卫忠君,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乾清宫。
“陛下,属下已经查明李仲道此前遇袭一事的经过。请陛下御览。”
“呈上来。”
接过奏折,泰康帝迅速翻看,眉头越皱越紧。
“袭击者先是将东宫卫队的人歼灭,随后埋伏被李仲道手下发现。”
“硬碰硬的途中,遭到李仲道道术袭击,以致全军覆没?”
“忠君,你在跟朕开玩笑吗?”
泰康帝将手里的奏折投掷在地,一脸厉色的瞪着台下人道。
“启禀陛下,臣也觉得匪夷所思。”
“但这是来自李仲道手下兵丁亲口所述。”
“同时臣也命人,挖开检查了袭击者和东宫卫队众人的尸首。”
“一切证据表明,数量是李仲道人马两倍有余的袭击者,确实被击杀。”
“从他们的老茧和其他地方看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若非诡异道术,臣实在想不出来,李仲道凭何反败为胜。”
卫忠君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赶紧回话道。
“呵,诡异道术?那这诡异道术总得有个名字吧?效果是什么?”
“陛下恕罪,此道术名字臣没查出。”
“但似乎是一种能让人瞬间跌倒的道术,咒令是一个服字。”
“一番作法后,喊出一个服字,被咒者便会跌倒。”
“服?”
泰康帝暗暗嘀咕,发现事情蹊跷了起来。
“哼,装神弄鬼。程蕴这老家伙居然敢给朕玩障眼法?”
“分明是两人勾结在了一起,互相配合让死士牺牲,自然能演出瞬间跌倒,反败为胜的戏码。”
“休想蒙骗朕!”
自认想明白的泰康帝,怒气冲冲的挥退了卫忠君。
“来人,传旨!令刑部将要犯黄元,移入昭狱受审。此贼牵连甚广,不容姑息!”
“再传旨!让李仲道立刻动起来,前往中平银矿。”
“去年银矿产银四百五十万两,李仲道必须将年产银提高到九百万两,否则朕拿他是问!”
……
泰康帝正式下旨要走程序,自然很快被身为宰相的程蕴所得知。
“陛下的反应好生奇怪,他似乎在怀疑老夫和李仲道勾结。”
“又把黄元搬出来,明显在敲打老夫。”
“把银矿产出番一倍,无疑是在把李仲道往死里逼。”
“嘶,陛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蕴暗自琢磨,只觉得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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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会不会是因为截杀之事?”
旁边心腹老福一句话,让程蕴灵光一闪,想了个明白。
“是了,一定是因为此事。也只能是因为此事!”
“但老夫怀疑是陛下派人保的李仲道,陛下却怀疑是老夫玩的假花样。”
“所以其实不是陛下排的人?”
“不!也有可能是陛下在欲盖弥彰。还可能是第三方出手,比如李青。”
“哎
,小小一个李仲道,竟然引出这么多事。当真是个祸害。可惜没能早早除掉他。”
程蕴摇头叹气,压力极大。
“相爷,那黄元那边,真要让刑部交人?”
此话一出,顿时迎来程蕴一个严厉的眼神。
交人?根本不敢交!
嘴硬硬汉黄元仍是个老实人,交了岂不是自爆?!
程蕴轻轻抬手抹了抹脖子,心腹老福瞬间了然。
……
东宫。
“该死,果然是程蕴这个老杂种的人!”
“三品高手,这老家伙还真舍得下血本。”
调查清楚潘肃底细的太子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殿下,现在想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属下以为,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李仲道有什么本事,能宰掉一个三品高手?”
面白无须,恬淡俊雅的太子詹事顾修,淡笑开口。
此言一出,太子顿时一愣。
对啊,李仲道手底下那帮歪瓜裂枣,凭什么能宰了一个三品高手?
但事实是他不但宰了这三品高手,还顺便把这帮袭击的精锐给全歼了。
“子玉,那你的意思呢?”
太子温和看向自己的首席谋臣,好奇问道。
“殿下恐怕不知,就在刚刚,陛下刚刚下了两道圣旨。一道针对程蕴,一道针对李仲道。”
顾修笑着开口。
“你的意思说,父皇怀疑程蕴与李仲道有勾结?!”
“那李仲道,岂不是从头到尾,都在把孤当傻子耍!!”
太子闻言破大防,整个人迅速陷入红温状态。
“不,殿下。臣以为这恰恰证明,李仲道没有和程蕴勾结。”
“他两个父亲中的一个,才是他真正的靠山。”
顾修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