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波及到司机。
而出租车司机因为目睹这一超自然现象当即放弃丰厚报酬,逃跑了。
白马探并没有计较对方的临阵脱逃,这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他只是在下文中强调,自己并没有因为雾气回到别馆后的记忆。
就好像睡意太过强烈,让他完全没有做其他事的余裕那样。
但这才是最为异常的。
鹤见点了点头,虽然她回到别馆并不是出于和其他人一样的理由——雾中开车走山路很危险,这当然是其中一个理由,但真正的原因是——
起雾的瞬间开始,他们已经身陷幻境,无法离开了。
松田深深地看了鹤见一眼,接着询问,“你怎么确定雾的产生不是因为异能力者?”
鹤见的事务所里就有异能力者,之前在月影岛也和异能力者间接打过交道,照理来说寻找让雾气产生的那个异能力者才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诸伏鹤见垂下的眼睫颤了颤,灯光投下的浓黑阴影随之变形游曳,但不管怎样变化,那一小片阴影始终掩盖着她深蓝色的眼眸。
“乱步说的。”
诸伏鹤见直接将这个功劳扣在了江户川乱步的头上,乱步在其他人眼里已经和无所不知挂钩了,应该可以糊弄过去。
松田看起来没有起疑。
还好。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从你这里能多得到一些有效信息呢。”松田啪地合上记录本,手指在圆珠笔后端轻轻一挑,笔夹产生的缝隙刚好让记录本的封面通过。
手指移开,金属制的笔夹回落,敲击在硬质封面上——
咄。
沉闷的轻响像是敲击在了鹤见的心上。
松田阵平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放弃,而是写满了“你给我等着”的跃跃欲试。
写满了求知欲和不服输的眼神显出野兽般的进攻性,鹤见的眼睛不小心与其对上了一瞬,便忍不住移开。
好像之前也见过,阵平哥这样的眼神。
是什么时候呢?
想不起来了。
不对,不能移开眼神,会更加引起阵平哥的怀疑。
诸伏鹤见睁大了双眼,努力撑出一副问心无愧的理所应当样,回视还在盯着自己的松田阵平。
面瘫表情应该不会有问题。
再加上理直气壮的态度。
快相信我吧,别再问了。
“噗。”
在第一声泄露出来后,松田不再抑制的笑声在事务所内回荡着,越来越响。
“哈哈哈,你这什么表情,眼睛瞪得跟金鱼似的哈哈哈!”
诸伏鹤见的手指在手腕边摸索了一下,却没能摸到惯常的宽大袖口。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几天都穿着之前新购买的夏季洋服,并不是和服,没有袖口让自己藏起手指。
这一点发现让她心中的尴尬更添一层。
手指交叉着,她不自觉地捏着手指指节。
“和你以前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的奇怪圆珠笔好像,就那个,上面有一个金鱼笔帽的——”松田笑了一阵,这才接着说。
“是金鱼草。”
诸伏鹤见低喃的声音被掩盖在断断续续的笑声下。
“什么?”
“不是金鱼,是金鱼草。”
“噗咳,嗯,是金鱼草,”松田见鹤见的手指都红了,连忙止住笑意,“嗯?金鱼草是什么?某个吉祥物的名字?”
啊,说漏嘴了。
“嗯,吉祥物。”鬼灯大人创办的金鱼草大赛的吉祥物就是金鱼草,很合理。
“松田,鹤见。”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夜里九点,满月料亭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诸伏景光换下身上沾着油烟味儿的厨师服,来到了二楼。
鹤见说要宴请妖怪,他这个纯正的人类还是不要待在楼下了。
猫咪老师已经指挥着可怜的夏目贵志忙活了好久,把各种好酒和零食都买回来,做好开宴准备。
松田阵平顺势起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以随意的语气问了一句,“安室透?”
降谷零那边,有问题吗?
“嗯,不用担心。”
景光温柔地笑着,将闭上嘴的松田送出去。
下楼的时候经过闭店后理应没有人的后厨,注意到里面忙活着的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催促般的叫声,松田挑眉,“你们晚上要聚餐?”
聚餐,勉强可以算是,只是参与人员的身份比较奇怪。
诸伏景光刚要答应,眼角留意到松田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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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风一转,“不是,那是猫咪老师的宵夜。”
“我也留下来——嗯?那只猫的宵夜?”
你是不是在逗我?一只猫晚上要吃那么多东西吗?
“阵平哥,还在怀疑。”
诸伏景光无奈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她这样低沉沮丧的样子,是自己几乎从没见过的。
在东京见到几年没见的妹妹时,她就已经和自己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了,成了几乎没有表情的扑克脸。
回忆中,那个会甜甜地笑着叫自己哥哥的小女孩,在父母去世的那个夜晚,大概就烟消云散了
吧。
“要不要告诉他实话?松田应该——”话说到一半,诸伏景光便没说下去。
联想到他自己的态度,一直到三年前卧底失败并意外地真正见识到妖怪的那个时间点为止,他并没有打心底里相信过鹤见说的亡灵、妖怪这些超自然生物。
只是将这当作妹妹没能完全走出痛苦的表现,当作她难得的任性,随口附和着对方。但是自己这样轻率的想法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被鹤见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只是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高明哥对鹤见的态度又是如何呢?是和自己一样的无奈,还是真的相信她的能力?
景光其实从没有开口问过这个问题。
在自己并不相信鹤见能力的时候,他从没有想过会有另外的答案。
等到诸伏景光自己亲身体验过妖怪的存在后,他又觉得不曾相信的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再去询问。
“会害怕。”鹤见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某种笃定,“会逃走。”
就像一直以来遇到的那些人一样。
即便知道异能力者的存在,可见之物与无形之物之间的沟壑依然巨大,人们的态度并不会有太多改变。
“我相信松田,他一向是胆子最大的那个,神经也粗壮得很。还记得吗?以前我和你说的,松田考入警校的理由?”
诸伏景光在鹤见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揽着妹妹的肩膀,纤细而瘦削,和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
“松田说要给警视总监一拳,因为当年他轻率地抓捕了松田的父亲。松田一直都是直面困难,迎难而上的那种人,不要担心。”
真正在害怕的人,其实是鹤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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