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问出了口，从出发去群马开始这些天里似乎都没见过松田抽烟。
偶尔的一两次烟味也是他一个人去室外回来后沾染在身上的。
听到鹤见的疑问，松田反倒不明所以起来，“你不是嗅觉特别灵敏吗？”
砸过画师沾染了颜料味道的黑伞一定要擦洗过十几遍才肯用，秋山只是在喷有空气清新剂的书房呆过她就能闻出来，还有身上从没出现过香水味，不管是什么价位的都只有一句刺鼻的评价……
既然鹤见不喜欢，她在身边的时候尽量不抽烟，松田阵平觉得不是什么难事。
回想起来阵平哥的车的确烟味很淡，明明以前在爆处组的时候研二哥还抱怨过小阵平不知道在哪里学会了抽烟还抽得挺猛——
鹤见是有些迟钝，但不是傻，说得这样清楚，松田的体贴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阵平哥果然很细心体贴。”
站在事务所门口，鹤见忽然停下脚步，轻声说：“好像还没有和阵平哥说过——”
她抬头，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个护身符，“新年快乐。”
第111章 初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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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在鹤见的眼神示意下伸出手, 看着她将一个眼熟的护身符放在自己摊开的手上。垂眸，却见鹤见另一只手上的黑伞伞柄下那个同样款式的护身符在风中晃晃荡荡。
他将手合上，连同鹤见来不及收回的手指一并握住。
鹤见下意识挣了挣，一时没抽回来, 心神就被身边人低声的询问吸引过去。
“新年礼物？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里面有一些特殊的材料, 可以让普通妖怪不打扰你。”
普通人类身上带着这种东西就如同小儿抱金, 太过扎眼，反而会惹来祸事，但松田身上有一些灵力又不够高，向来是妖怪们喜欢骚扰的对象，需要一点外在威慑力。
不同于可以自己画符咒的马宫, 阵平哥正义感强, 又只能用武器辅助, 鹤见总觉得放心不下。
鬼使神差的, 等到反应过来, 她已经打破了地狱与现世不可过多交流的规则, 又去找牛头和马面讨要了一些蹄子碎屑。
对了，现世也有一些贩卖特殊药草材料的小店, 客人是停留在现世的妖怪、神明以及强大的除妖师, 阵平哥已经踏入这个世界了, 不算违反规则。
鹤见努力从脑海里扒拉出这一条，安慰自己。
松田向鹤见的眼里望去, 深蓝的瞳孔中是一片清澈的担忧与关心。
鹤见的眼睛向来是冰冷又通透的深蓝色, 会让人联想到漂浮着碎冰的深海、反射着雪光的天空, 广阔深沉又冷漠。
可现在旁观者永远审视观察的眼睛中, 松田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小小人影倒映在里面，碎冰融化成翻涌的波浪, 竟多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这曾经是只属于诸伏兄弟俩的眼神。
“担心我？”他怕心中的窃喜带出太过明显的笑意，刻意压着嗓音，“我可以申请换一个吗？”
鹤见眨眨眼，看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捻起挂绳，护身符从两人的手掌中离开。略微粗糙的表面摩擦过掌心，有些痒，鹤见下意识缩了缩手指，被一把握住。
不同于鹤见永远微凉的体温，包裹着她手指的手掌炙热温暖，就像松田阵平给人的感觉一样。掌心有些粗糙，是从小一直捏着修理工具拆卸研究留下的老茧和伤痕。
此时，因为惊人的灵巧和控制力被爆处组特别招收的这只手轻轻颤抖着。
明明拉住了鹤见的手，又只是松松地环住，停留在一个她可以轻易抽出的程度。
松田张了张嘴，轻声念出她的名字，姿态里带着奇异的郑重，“鹤见．．．．．．”
满月料亭还在营业中，楼上事务所的一扇窗户似乎没有关好，风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带来。
“织田作，再用力点啦！年糕要多捣几次，起了弹性才好吃．．．．．．”
“我觉得再用力会散掉——”
“不会不会，放心！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太宰信誓旦旦地保证着，然后沉闷规律的撞击声一下子变响。
金盆洗手的杀手先生做这点活当然是没有任何挑战的，他还有精力关心年糕的配料问题。
“太宰，你的红豆汤快好了吗？”
不知道太宰是怎么说服主厨让他进入厨房重地的，空气中的确飘着一股红豆特有的清香，但是鹤见可以确定里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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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其他东西的味道。
“那等他们回来正好可以吃红豆年糕汤。”织田作之助不疑有他，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太宰治下厨时的惨状一般认真说道。
满月料亭的门被推开，几个出来聚餐的男男女女走过，边走边疑惑地回头。
“鹤见．．．．．．”比起护身符，我更希望你在我身边。
又有客人吃完了迟来的晚餐，推开玻璃门出来，望见边上杵在风里不动的两人唬了一跳，纳闷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是不是有病啊？吃饭就进去吃，在外面堵门——”
被诸伏鹤见冰冷的一眼吓到，中年男人一下子噤声，缩
了缩脖子换了个方向离开。
“阵平哥，你刚刚想说什么？”
松田若无其事地轻轻举起手，挂绳下方的护身符垂在他的眼前，被风吹着翻了个面，露出紧密精细的针脚。
“这个和鹤见伞上的是同一款吧，我想换那个。”
“这个已经买了好多年了。”鹤见将伞柄上那个有些破旧的护身符解下，“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她手上这个并没有什么特别。
松田笑着直接将两个一新一旧的护身符交换，“既然没有差别，那我用这个也可以吧。鹤见不是说你身上的地狱气息也能让妖怪们退避三舍吗？这个说不定更好用。”
“可是已经很旧了。”
自己用旧了的东西不能拿来送人吧，鹤见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不像松田精心保养的墨镜还是崭新的，自己这个护身符只是用来装特殊材料的小袋子，之前在如月车站时还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
松田已经把护身符系在了手机上，直接断绝了鹤见再次拒绝的机会。
见她盯着有些灰扑扑的护身符过意不去的样子，松田计上心头。他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忽然道，“新年第一天还没过，要不要去神社？”
“不喝红豆年糕汤？”
作之助和太宰亲自做的，有点好奇。
松田晃了晃手机，下方垂着的护身符随着他的动作划过一道弧线，“按照习俗来说，新年第一天去神社最为灵验。”
两人都不是某位特定神明的信徒，在这种时候倒也方便，直接脚步一转去了最近的、隐藏在住宅区里面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