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万福!”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安饶歪在窗边的罗汉榻上摆弄着插花,就听见几道请安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佟贵妃来了。
随着花盆底的“哒哒”声音,从外头进来一个衣着华贵,满头珠翠的女子,安饶也没有起身去迎的意思,佟贵妃也丝毫不耽搁的坐到了榻的另一边。
安饶瞅着她这身打扮就想皱眉,一身华贵的满绣孔雀戏牡丹氅衣,一根金镂空扁方梳出一个两把头,正中间是一只凤凰展翅面簪,两侧各用一只凤衔宝珠步摇点缀,其余用以点缀压鬓的首饰也多为金饰,两耳佩戴金累丝灯笼耳坠,两只手腕各带了一只金镶四龙戏珠镯,食指和中指各自佩戴一枚金镶红宝石戒指,小指和无名指的指甲套也是纯金制成,其上镶嵌了歌的宝石珍珠。
抬眼望去,安饶只觉得自己的眼都要被这身金灿灿的打扮闪瞎了,她有些纳闷儿的问:“你都不嫌沉的吗?”
佟贵妃碍于身份,素日打扮的都是华贵威严,但也很少会穿戴的这般华贵。
真的好想问一下,她的脖子还好吗?
视线下移,入目又是她这身满绣孔雀戏牡丹氅衣,安饶不由得头疼,“其他的倒也罢了,你这牡丹明晃晃的穿在身上是不说有些不好。”
佟贵妃撇嘴,“前儿个皇上给送到景仁宫的,他敢给我就敢穿,看看谁敢多嘴半个字?”
不得不说,她现在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但你随心所欲归随心所欲,为难为难别人就算了,为难自己真的要不得。
安饶好心劝她:“人的头上不宜佩戴太多首饰,不然长久下来脖子会难受,头皮也会坠的疼,还容易掉头发。”
她要是看得不错,她今天佩戴的首饰都是实打实的,连个镂空的都少有,这加一起得多少斤啊?
本来佟贵妃也不觉得有什么,结果听安饶这么一说她反而觉得沉了,没好气儿道:“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你一说我就觉得头皮都开始疼了!”
怼她之后又烦躁道:“最近安排太后的千秋节,事儿一个接着一个,刚刚召见了一群奴才,我自然要打扮的有威势些。”
安饶被她一噎,顿时也没好气儿了,“真是不识好人心,行!我不说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她轻哼出声,你愿意疼就疼着吧!反正是你疼又不是我疼!
随即,她狐疑的瞅着佟贵妃,“话说,你既然忙着千秋节的事儿,那来我这儿干什么?”
“刚刚我就想开口,结果一非一直打岔。”佟贵妃瞪她,“你几个意思?我不能来?”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高兴跟我抱怨抱怨也成,但不准拿我撒气啊!”安饶才不惯着她,提前打好预防针,“我可不是那种愿意委曲求全的!”
佟贵妃听了这话简直双目喷火,两条眉毛都打了结,“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对着你撒过气?”
她这一套对着外人有用,对着安饶威慑力就不足了,她看着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怕是受了不少刺激,声音也软了下来,“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你别生气,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互怼习惯了,佟贵妃刚刚也就是表面上怒,实际上心里还真的没有生气,闻言不由哼了一声,然后才娓娓道来:“今年是太后的四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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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太皇太后一定要办的盛大些,我今儿把内务府那些奴才喊过来,各个都跟我哭诉没钱,吩咐个事情下去,哪个都跟我叫苦,气得我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都砍了!”
安饶静静的听她讲完,才问道:“你掌管后宫多年,不至于搞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内务府的人是在推诿,还是真的没钱?”
听了这话,佟贵妃才算略微平了平怒气,“三藩都打了那么些年,后宫缩减用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年也有几次比较大的花销,去年还办了一次选秀,如今再办一场千秋节的确有些紧巴!”
她虽说的不详细,但安饶还是懂了,最大头就是在三藩那儿,七八年下来,国库吃紧是肯定的,康熙不可避免的从内库中抽调了一些银子过去,十二年那会儿赫舍里氏皇后去世,十六年那会儿立钮祜禄氏为后,次年又是皇后去世,去年的选秀,哪一样都是声势浩大且花钱的。
皇太后千秋节礼仪繁琐,皇帝、后宫嫔妃,皇室宗亲,宗室福晋,朝廷命妇都要入宫庆贺献礼,这般声势浩大,自然是要用钱烧出来的,且烧的也是大钱中的大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负责筹办此事的佟贵妃火大也是正常!
安饶出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钱不够就不办那么大呗,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以为我没想过?”佟贵妃冷声哼道:“当年太后还是皇后时,连中宫筏表都被先帝停了,更别说办千秋节了,康熙九年那会儿皇上又是刚刚亲政没几年,自然也腾不出手办什么千秋节,这会儿眼瞅着都四十了,不好好给她办一场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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