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速之起初只是做给舒时云看的,可此时看见继子这副烂泥扶不上墙就连对自己这个父亲也毫无尊重的样子,心里也不住动了怒,再次将木棍挥了下去。
“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别整天做这些蠢事,你倒好,一点脑子都不带,时云对你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你要什么没给你,你就这么回报他!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你的吗?真给我们兰家丢脸!”
兰煊被打的摔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已,还想要说什么,可感觉到伤处的疼痛,却只剩表情狰狞。
“够了够了!”汤意彤忍了又忍,在兰煊被打中小腿后发出尖锐叫声后总算忍不住了,“差不多就行了,你真的要打死他啊!”
兰速之怒气未消,但也逐渐恢复了理智,恶狠狠指向蜷在地上捂着小腿的兰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向时云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兰煊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的小腿骨阵阵刺痛,好像骨头断了。
“我、我错了,以后肯定不犯了。”
汤意彤心疼的抱住他,蹲在地上抬头看舒时云,“时云,兰煊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为这件事生气了,以后我和你爸也会好好教育他的,啊?”
舒时云欣赏完这场好戏,将牛奶凑到唇边喝了一口,闻言笑了:“汤阿姨说的哪里话,我从来就没生过兰煊的气。”
“……”
汤意彤没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兰速之又要发作,连忙扶着兰煊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我得送他去医院看看,之后让他在家好好闭门思过,等兰煊伤好了,我再让他给你正式道歉。”
目送他们离开,离远了隐约间还能听见兰煊上车时的哀嚎。
“我的腿好像断了,疼疼疼……”
兰速之气喘吁吁,将扫把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转头看了眼正催促他离开的汤意彤,语气急促:“时云,不生气了吧?”
舒时云抿着唇笑了一下,露出恰到好处的怅然:“您放心,我早就习惯了,您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多照顾那边是应该的,其实今天这一出也用不着,回头汤阿姨还得记恨您。”
这话说的有些茶,兰速之面上露出些许歉疚,紧接着又冷漠下来:“兰煊终究不是我们家的种,也不知道是像了谁,都是被你汤阿姨给惯得,之后我也得好好治治他。”
舒时云在这件事上没插嘴,他知道兰速之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现在说的头头是道,等回去以后兰煊服个软,事情还不一定是怎样。
兰速之叹口气,说:“也是爸爸没照顾好你,对了,之前你说的资金运转问题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这倒是还有些钱,虽然不多,但勉强能救急。”
舒时云暂时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便只含糊:“就那样,您先送兰煊去医院吧,回头我再跟您细说。”
“好。”
车里的兰煊还在抱怨,兰速之知道情况紧急,便没再多停留。
看着兰速之跨上车快速离开,舒时云忍不住冷哼一声,吩咐保姆将门口的地拖一遍,便转身上楼了。
-
医院病房中,兰煊的一条腿被打上石膏,脸上却还满是愤怒。
“妈,你说他是不是后悔了?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么好,结果因为舒时云一句话就把我给打成这样!”
汤意彤坐在他边上,连声安慰:“怎么会,我和你爸之前就商量好了,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对舒时云心软,你忘了他的出生吗?”
她这么一说,兰煊才逐渐安静下来,觉得好理解些。
他知道兰速之第一婚是入赘,那时候的兰速之白手起家还很艰难,公司差点倒闭,还好抱上了舒家的大腿。
只是等他的生意稳定下来就找借口离了婚,对舒时云也并不上心,毕竟自己的儿子居然跟女方姓,这种事情在兰煊眼中也是极大的耻辱,所以他非常能够理解。
“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跟自己姓,还被接到别人家里养,换做我也得绕着他走。”兰煊冷笑一声,“我真是嫉妒舒时云,凭什么他的出生就这么好,而且他妈家里这么有钱,也不愿意接济接济我们,真是吝啬!”
汤意彤听见他那句话脸色有些微妙,在她和兰速之结婚之前,兰煊就是和她姓的,只是现在不得以……难不成在兰煊眼里,当初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丢脸吗?
但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着急扭头看了眼病房门口,确定没人这才说:“这种话你可别让其他人给听去了,舒时云也不是个脑子不好用的,而且这多年他一直都是更偏向舒家,回头要是真撕破脸皮,我们就什么都没了,听见没有!”
兰煊满脸都是不耐烦,想说她胆小,但是想到自己密谋许久已经开始实施的行动,却又忍不住期待起来。
“你别这么小心翼翼,你以为他有多清高,背地里还不是要去讨好那些有钱的人。”
汤意彤看着他得意的笑,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舒时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懂什么?他之前不是说资金运转困难吗,这段时间肯定在外面求援呢,舒家对他还指不定怎样,否则他怎么会放着这么大的家产不去争,反而要自力更生。”兰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不打算再跟她多费口舌,“总之你不用管,消息要是捅出去了有人饶不了他,不过做了个小品牌而已,还敢绑着大人物炒作,我得让他吃点苦头,不然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最后半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汤意彤看着他的腿,也心疼起来:“你先别想别的了,好好休息吧。”
“那可不行。”兰煊看向门口,压低声音,“我这次受了这么多苦,你得让兰速之给我补偿。”
汤意彤无奈:“好好好,妈妈肯定替你做主,回头我再让你爸爸给你弄个新职位,零花钱也给你涨一倍,这样好吧?”
得到她的承诺,兰煊总算是放心下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派人发出去的视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热度还不够高,他得在上面添一把火。
-
在方嘉画第三次向舒时云问起商承的名字时,舒时云总算忍不住问:“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方嘉画眼睛滴溜溜转,将拿出来试戴的项链都装回去,说:“因为商先生长得很帅呀,他之前的采访视频我来来回回看了五遍呢,一个字都没听懂,眼睛里只有脸。”
知道她是颜狗,舒时云忍不住笑笑:“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怎么可能?”方嘉画收拾完凑到他边上,给他挑衣服,“不过……老大你现在跟商先生是什么关系啊?上次他还送你回来,这两天我老看见你们聊天,是不是……”
舒时云回消息的手指一顿,思忖片刻还是说:“我们在谈恋爱。”
他说的很正经,一字一句,可方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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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听完却只是愣怔。
“哈?”
舒时云蹙眉:“不像吗?”
“没有没有。”方嘉画摆摆手,表情别扭,“我只是想象不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不会整天冷场吧。”
舒时云不解。
好在方嘉画不吝解释:“因为老大你整个人就很冷啊,有时候开会不爱说话,弄得大家都以为你在生气,而商先生看起来也是那种很冷淡的类型,电视小说里不都是冰山霸总吗?”
被她的话干扰,舒时云还真忍不住去想象了一下,却觉得并没有方嘉画说的这么夸张。
“我平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吗?”
桌上放着一面方形的旋转木镜,他微微坐直身体,从里面看清楚了自己的脸,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五官端正眼神清明,怎么看都很正常。
方嘉画面露苦恼:“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老大你的气质太冷淡了,让人生不出遐念,通俗点讲可能就是想象不到你跟别人谈恋爱的样子,很突兀。”
她说着脸颊都泛起了微微的红,像是不好意思。
舒时云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听完后硬是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自己的脸也有点发烫。
他好像明白方嘉画的意思了。
但这是他和商承的事情,即使他有心辩驳,细想后也不准备和方嘉画多做解释。
只是在忙碌之余,他扫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脑海中又止不住浮现出了方嘉画说的那些。
商承这个人……从前在新闻资讯中看见的时候,其实舒时云会在心底腹诽他表面上人模狗样,实际上就是个禽兽,但现在他对商承已经改观了,不再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就觉得好像还算正常。
冷淡吗?好像是有一点,可能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平时需要树立威严,而且因为是承嘉集团的董事长,所以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这其中涉及太多,他也能够理解。
谈恋爱的话,只要在他面前不要那么疏离就可以了。
那他呢?对商承应该算是很热情了吧,那天他还主动亲了商承的。
隐约间,他似乎又感受到了那天额头印上的温热。
[喂喂喂,想什么呢?]
[说好的抽奖呢!云宝你在发什么呆]
[我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懂了,想女朋友呢]
舒时云回神看见弹幕,连忙清清嗓子开口,将话题重新带了回去。
“我们现在开始抽奖。”
虽然只是个小插曲,但不少粉丝在之后的一小时直播中疯狂询问,弄得他有些脸红。
不过最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那些重进直播间询问视频真假的路人,其中不怀好意的人居多,他并没有回复过,任由房间管理将那些账号禁言踢出。
算着航班时间,他结束直播后准备收拾东西出门去接机,舅舅好不容易回来,他得去一趟。
方嘉画明天要跟他一起出门谈合作,今天便休息在他别墅里没有离开。
准备驱车出门,可当手指握上方向盘的一瞬间,脑海中便闪过许多狰狞血腥的画面,耳边似乎还有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让他出了一背冷汗。
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无法顺利驾驶。
舒时云微微松懈了力气,俯身将额头抵上冰冷的方向盘,深吸几口气调整好状态,再抬起头眼眶还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