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天赋是不错,但念力激发前还是再看看,不是承诺照顾到这孩子成年吗?”,桀诺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这一代的揍敌客家主。
“斯诺的原话是到她自己能离开的时候。”,席巴也看过了女孩的检测报告,身体强度虽然和揍敌客的血脉天赋有距离,但已经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他本意只是让这个孩子在枯枯戮山“普通”地长大,但伊尔迷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本意。
席巴审视的目光落到了长子身上。
“克莱尔可能并不适合你的那些训练。”,席巴打算敲打一下他。
伊尔迷似乎全然感觉不到父亲的不满,桀诺也并不打算掺和这个女孩的归属权,他会来也是出于检测报告的好奇,但克莱尔目前显露的天赋还不足以让他注目。他选择在这场父子的对决里不站边。
“爸爸,现在看来她很适合。”
“伊尔迷,不要太过火。”,席巴最后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家人之间要有基本的信任,父子之间尤其如此。
“好的,爸爸。”
是巧克力味的pocky耶
人一生总会面临许多难解决的问题,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迎难而上,我选择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可喜可贺的是我的掏心技术没有退步,揍敌客家掏心不流血这点上也就我和席巴了,席巴叔叔当然是技术类型的,我嘛,能力特质罢了。
“克莱尔很适合暗杀啊。”,桀诺爷爷不愧是年岁过百的生涯现役,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天赋,“冰冻的念能力么,很不错,可以顺便止血。”
伊尔迷一直很期待我的念能力,九岁之前我是没接受过系统训练的,这得益于我爸妈的放养教育,我的保镖兼管家安德有时候会用奇怪的打法结束战斗,但他这时候总是拒绝我的好奇心。
“小小姐,你还不到年龄。”,行吧,他很不赞成鸡娃教育。
但是妈妈死了的那天我学会了。
安德赶到的时候我还抱着冰雕,而血是热的。
“克尔,这个蝴蝶结和你的一样哦。”,妈妈帮兔子做的那个领结在慢慢融化。
“安德,冰雕快化了。”,我忍不住去碰那个领结,但它承受不住我的体温。
“以后我会帮你刻的,小小姐。”,他想遮住我的眼睛,但是我已经看了太久尸体了。
手上好像有什么在溢出来。
安德呆滞了,一起静止的还有我的冰雕,它不再融化了。
“是变化系,对,应该是自发的。”,安德打电话的样子挺严肃,他上了年纪应该也会是个老古板。
安德带我回了斯诺家,凯恩坐在房间里发呆,银发几乎消失在月光里。
妈妈走之后凯恩就不喜欢开灯了,我垫脚点了蜡烛,柠檬味儿的香薰,是安德送我的生日礼物。
因为有七个不同的花色我房间里有点摆不下,妈妈就放在了他们的窗台上。
“克莱尔,爸爸问你一个问题。”,凯恩蹲下来和我平视。
我也努力挺了挺胸证明自己很认真。
“你是想要好吃好喝长大后挨揍还是现在挨几顿打然后继承家业呢?”,凯恩说完也有点烦躁,没打理的头发被抓得更乱,“真是的,果然是基因变异吧,我怎么生出天赋这么高的崽子的啊。”
安德可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连着咳嗽了几声。
我想了好半天,感觉哪个都不太好,我既不想现在挨打也不想以后受苦,人生就非得做选择题吗?
“不能好吃好喝然后继承家业吗?”,我啃了半天手指给出了一个自我满意的答案。
安德又开始咳嗽了。
关于要寄人篱下这件事我也没太多实感。
“枯枯戮山也有小孩吗?”,我觉得有同龄伙伴的话哪里都无所谓啦。
“有哦,克莱尔要好好相处。”
回忆到此为止,我看了一眼死刑犯57号,她死前还在喋喋不休:“小妹妹,对长辈要用敬语啊,真是没家教呢。”
倒也不算错,我的家庭教育的确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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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的时候时间还有很多。
西索又在迭扑克金字塔了,手里一闪扑克飞了出去。
我抬手夹住了那张扑克,joker。
“哦呀哦呀,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呢。”,西索抬手推倒了扑克塔,屈起一条腿盯着我,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狗鼻子吧这是,我动作都那么利落了。
西索腰上有刀伤,脸侧还沾着血,肯定是别人的,他嘴一咧舔了进去。
啊,好脏,我口袋里掏了一半的纸又收回去了。
“你也杀人了吧。”,我没话找话,只有两个人怪无聊的。
“是哦,他打我~”,语气挺委屈,你这样的谁看见不想打呢,我十分理解那位亡者。
“小果实为什么杀人呢?我都没有看见过你的念能力呢,啊呀真是不公平。
”
“她骂我。”,我有点委屈,我很少挨骂的好吧,毕竟我都是直接挨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西索笑的抖个不停,我都怀疑他腰上的伤又要被笑裂了,“克莱尔意外地可爱呢。”
被你夸真是让人毫无成就感呢,我保持着死鱼眼摸牌。
“小集,快点过来,三缺一哦。”
“咔哒咔哒咔哒。”,集塔喇苦径直盘腿坐我旁边了,可恶,离得好近,我会忍不住看牌耍千的啊。
“小集真是可恶,明明身边就有那么美味的果实,竟然一点都不告诉我啊~”,西索鼓着包子脸,目光在集塔喇苦和我之间来回穿梭。
看我干嘛,我家又不开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