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你七?”乌长风没反应过来。
姜墨一边翻着大汉储物袋里的东西,一边不满道:“不然呢?咱们两个能解决那个人,我可是出了大力,你不过是起了个配合演戏的作用罢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五五分啊?”
乌长风反应过来姜墨是要和他分赃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全拿走就好了,我不要……”
姜墨翻了半天似是没翻到什么好东西,有些嫌弃的将储物袋给了乌长风。
“刚才那人是个赌鬼,储物袋是下品的,没装什么好东西,还有好几个欠条,你拿着吧,我得赶紧走了。”
见姜墨急匆匆要走,乌长风哪里舍得和这个刚见面的外孙女分开。
他又把储物袋给了姜墨,“你拿着,我不要。”
姜墨以为乌长风是不好意思,十分大气道:“你孙女都生病了就不要客气了,别看我穿成这样,但实际这都是演出道具,我本人有钱得很呢!”
姜墨说完还神秘兮兮的竖起拇指小声道:“不妨告诉你,我父母和兄长可是海月城的这个,低调,低调,不许往外说哈。”
乌长风捧着姜墨扔回来的储物袋有些老泪纵横。
他这个外孙女有勇有谋,心狠手辣,侠肝义胆!
不愧是他乌长风的血脉!
有他当年的风范!
正当乌长风准备自爆身份和姜墨相认的时候,突然树林四周又出现了几个蒙面人,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了起来。
姜墨看着冒出来的这些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向乌长风。
“你这老头……果然是骗子!”
乌长风:?
刚刚外孙女不是还称呼他老人家吗?怎么现在变老头了?
自以为中了圈套的姜墨愤怒的举着阿西八对着这群蒙面人道:“你们、你们这群人贩子别想拐走我,我来头可大着呢!”
有个蒙面人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人贩子?”
姜墨痛心疾首的瞪了一眼乌长风,“我自然知道,你们……”
姜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乌长风身后的黑衣人在他身上贴了灵符,乌长风瞬间就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姜墨看着乌长风背上的昏睡符愣了下,嘴里的话拐了个弯:“你们……不是一伙的?”
一个蒙面人拉着一个粗糙的飞车过来,有些不耐烦:“你们和她废什么话,这两个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都带上一起拉走!”
另一个蒙面人对姜墨笑嘻嘻道:“小丫头,你要怪就怪你们两个倒霉吧,我们都要走了,谁想到你和这老头送上门来了,这都是命啊。”
姜墨听得有些糊涂,但此时也知道地上的老头是无辜的,他们二人应当是凑巧被这群蒙面人撞见的。
面对不断向她靠近的蒙面人,她举着阿西八不断的向后退,眼神瞟到有个黑衣人打开了飞车后面的车厢,正扛着地上的老头往里搬。
那车厢里面赫然躺着一群贴着昏睡符的人!
姜墨心头一惊,暗道自己果真是碰到拐卖人口的了。
这群人搞这么多活人要做什么?
是要卖他们去地下黑市当奴隶?还是他们是邪修要活人炼丹炼器?
姜墨脑海中天人交战,不知道此时应该是跑路自保还是趟这趟浑水救人。
她左手捏着一张可以跑路的灵符,在面前的蒙面人抓过来的时候,最后还是选择将灵符和阿西八收了起来。
姜墨佯装惊慌失措逃跑未遂的模样,然后被蒙面人一把抓住。
在对方将中品昏睡符贴到她身上的时候,姜墨十分配合的立马闭上了眼睛,装睡了起来。
中品昏睡符,对付她这种境界的菜鸡,足以让人昏睡几天几夜。
可若是对付她这种已经对许多灵符免疫的体修,大概就是打个瞌睡的功夫就醒了。
几个蒙面人见姜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便一起将死猪一样的姜墨扔进了车厢里,然后将车厢紧紧的锁了起来,还在上面布了个阵法。
做完这一切后,几个蒙面人又马不停蹄的驾驶着飞车向着某个方向出发,转眼就消失在了这片山林。
另一边,城主府。
“你是说墨儿的师尊便是慕辞战神?!”
房间内,城主夫妇二人全都惊讶的站了起来。
孟晏应了一声:“没错,慕辞战神离开天武圣殿后原来一直在修仙界四处游历,墨儿便是他两个徒弟之一。”
城主孟津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索了片刻道:“难怪你先斩后奏也要拜师,若是慕辞战神,这的确是顶好的机会。”
见付瑛久久未说话,端着手中的灵茶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孟晏以为母亲这是不愿他离开海月城,便跪在地上有些急迫的对付瑛道:“母亲,儿子留在海月城固然可以获得最好的修炼资源,可修仙者若想真正有所成就,岂能局限于一隅之地?”
“人们常说,天地广阔,机缘无处不在,唯有亲眼见识过五湖四海的风土人情,历经万千磨难,方能心志坚韧,修为精进。”
“在这海月城中,我虽能安稳修行,却如同温室之花,未经风雨,又怎能茁壮成长,日后如何守护我们家族,乃至这片土地?”
孟晏越说语气愈发激动,说完他满含期待的看向付瑛,生怕母亲不同意此事。
母亲对他向来严厉,从小到大都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出格和失控的行为,此次没有经过家里人的允许擅自拜入师门,他就已经做好了会被母亲痛斥的准备。
付瑛原本正有些失神的看着虚空,此时听到孟晏的话终于回过了神。
她缓缓走到孟晏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付瑛望着孟晏眼中闪烁的坚定,不知在回忆着什么,语气复杂又温柔。
“其实你离开的这几日,母亲在你书房里看到了你放在书架上的蝴蝶标本,好像想通了什么。”
“曾经我以为我和你父亲只要足够努力,便可为后代提供永久的庇护和帮助,可如今我才明白,有些路,终究是要你自己去走。”
“我的孩子不该是那被精心保存在框子里的蝴蝶标本,虽然色彩斑斓,却并非它本该翱翔于蓝天白云之下的模样。”
付瑛轻抚着孟晏的脸庞,眼神欣慰,“晏儿,你说得对,温室里的花朵,终究难以承受外界的狂风暴雨。”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开拓你广阔的人生,我和你的父亲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