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004【人情债最难还】下

    “啊?”温令安没成想顶这个英雄的称号。

    “如果你现在情绪镇定下来,你点头我松开手。”陈珵解释道:“你要记住外面那么多家丁,而我们是赤手空拳!”

    “嗯…”温令安发出一声闷哼,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

    “现在告诉我,凶器在哪里?”陈珵甩了甩手臂,下意识的看向门,声音压的越来越低。

    “我……我找一找……”温令安头脑空白,手足无措,眼前疯狂闪烁着她拿剪子捅人的画面。

    “算了,”陈珵抓住温令安的双臂,强行的将人镇定下来,借着最一抹天光,看到那脆弱又维持坚强的模样,声音刻意扭捏的温柔起来,嘱咐着:

    “你听着外面的动静,切记不是让你把门打开!”

    “嗯!”温令安感受到他的注视,只是这话中有一种品不出来的意思。

    温令安待到门边,眸子死死的盯着半蹲在小白公子身旁陈珵。

    人世间灰暗无法想象,他宽阔的后背像是遮风挡雨的屋脊。

    事情的原委,温令安起初是想要效仿陈珵,给这蹬鼻子上脸的浪荡子一个教训。

    小白公子要请她到府上侍弄笔墨,最后谈及婚事,那真是赤果果的羞辱自己,明媒正娶,那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温令安前头一一应允下,将他骗到身边,就近下手。她记得自己也没捅多少刀,弱不禁风的浪荡子就一命呜呼。

    “……我原本是想要学你。”温令安简单的概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你这一讲,我便同伙了。”陈珵吓得一转头。

    “陈珵!”温令安激动走过来,察觉事态将声音压得极低,原本柔美的声音现在听来像受委屈的抱怨,“你别误会,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本就欠你一命,我这就报官自首……”

    陈珵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挥了挥手有些烦现在傻不拉几的她,半蹲下看向小白公子,问道:“你不是说要学我?要是你面对如今境况会怎么做?”

    他探了鼻息,还有气。房间太过昏暗,简单的看了伤口,以及找到落在地上的剪子。

    “我……我说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我可没有你那么蠢,”陈珵猜想小白公子会不会是被吓晕的,口头上却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人死了……”

    “那也要换去跑路的机会,毕竟人质在手。”陈珵站起身,拍了拍手,觉得自己甚是无趣,“人要还有口气,接下来你只能比他们更狠。”

    “陈珵,他诈尸啊?”温令安指着地上的人,不敢相信的说道。

    “小妹可否安全?不必做饭,我会在县城中买些吃食。”陈珵轻松的将小白公子抱起来。

    “陈珵你要去哪里?”温令安有些害怕的追问着。

    陈珵喉头涌出一声无奈的“唉!”

    “死了,我也还你人情。”

    他便一脚踢开房门。

    …………

    天空陷入黑暗,这里漫长的等待就是焦虑。

    温令安已经顾不得他人,风吹草动,她都觉得是官府的人来了,神情一直紧绷,紧紧地挨着门边。

    这样她能第一眼的就看到陈珵。

    又瞎想着他会不会白白的送了命,那闲庭信步的模样是潇洒。

    在上京城中出了这种腌臜事,能有上千种手段玩死人,轻一点的是个人受到打压,严重的连累整个家族。

    幻想着千奇百怪的死法中,听到外面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温令安抱起身边的板凳,听见外头的稚嫩的女声:“哥,回来了,你别怕。”

    门接着才被打开,陈珵一手拽着小妹,一手提着油纸包,两人站在那等着她,让人觉得像是接自己回家的家里人。

    “你愣在这干嘛?”陈珵举起手中的油纸包,招呼了一声

    “缓一缓……”温令安低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哽咽。

    “行。”陈珵把吃食给陈小妹,轻车熟路的在屋中找出油灯。

    微弱的火苗迅速的照亮了一方天地,将周遭染成了暖橘色。

    温令安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脸,眸中的淡然让人觉得安心。

    “你别动……”温令安有些没底气的命令着。

    “我没事。”陈珵受不了女人那些婆婆妈妈,他总会想到被卖出去的母亲。

    “你说的我不信。”温令安想要举起油灯,才注意到手上的血污,她离过去的生活越来越远了,一时之间没了动静。

    陈珵看在眼底,默默的带上门出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温令安发出一声忧怨的叹息,双手交叠在一起,揉搓着上头的血渍。

    外头灶房亮起光来,带来了生活的气息,可这不是她的家。

    她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姊妹,也不会再有人依着自己、宠着自己。

    强压着心中升起想要依赖别人的脆弱,她觉得与陈珵一同经历此事,亲近一些,对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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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自己赖在家中的下落不明的陌生人,调整的情绪面对着接下来的日子。

    白家的人会不会上门?

    “哐当!”

    不知外头发生什么,传来一声巨响。

    “是不是他们又来了?”温令安推开门,急迫地询问道。

    “不是,”陈珵捡起木盆,地上流着一滩刚洒下的水渍,解释道:“冬麦把水盆摔了,她要去当丫鬟连你强都没有。”

    摔倒的陈小妹自己站起来,看着哥哥不需要自己,便回到灶房里。

    “陈珵看你说的,妹妹身后三个长辈教导着,不会到那一天的。”温令安说到这儿才想起少了人,迈出门槛,有些惶恐的看着陈珵,“老太太呢?”

    “看见家里有了亮光,就会回来。”陈珵去水井旁将盆中水满上,左右看去见不着自家妹子。

    他面上有些难看,“水不温不热。”

    “哦哦哦…”夜色的缘故下,温令安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陈珵将木盆塞过去,水都溅出了一些,双手环胸走到灶房。

    在黑夜中的温令安有些滑稽的端着一个木盆,低低的笑了起来。

    谁家丫鬟能得主子亲自打水伺候?哪个男人能舍下脸面伺候女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陈珵突然问道。

    那副被感动到的傻样子,看起来真不像大户人家的千金,能为这事感到高兴。

    就趁机用话术敲诈,看她露出破绽。

    温令安整个人打起激灵,也走到家中唯一亮着光的灶房外,放下木盆浸泡着双手,干巴巴的反问:“公子……说什么?”

    陈珵挥了挥手,知道这才反应过来也就不再问了。

    “我眼皮子浅见识短,还劳烦玉儿告诉我一声,你以前在哪一家做工?我看这待遇怪好的,这丫鬟都有人伺候。”

    “说了你也不会去。”温令安在盆中搓洗的动作幅度变得大了起来。

    “收拾好了就来用饭。”陈珵也不理她的小脾气,盛起锅中的米汤,“你住在这里就别怕。”

    温令安迟疑了一下,抬头只看到陈珵的背影,心中的话变了又变,“我还是第一次见,跟下人抢活干那主子。”

    她觉得救命之恩大于天,为陈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丢面子。

    正要甩手站起来,听到陈珵呵斥:“洗干净一点,不然本公子觉得晦气!”

    这倒像是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在话里加了一句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