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窗台听雨
    金邦拿着扇子就扇了起来,虽然也是一股股的热风,但好歹扇走了一些闷热。

    不算高的烟囱里冒着白烟,飘着就逐渐消失了起来,很快,烟囱里的烟就少了许多,慢慢的变得一点也没有了。

    “哎呀,这鱼蒸得可真好,还是我家老头子烧火厉害。”兰雾伸手掀开了盖子,待里面的白雾散去后,这才拿着洗好的抹布端着两侧,放到了锅台上。

    蒸熟的鱼瞪着眼睛,身上是淋的酱汁,最后放上一把小葱花,看起来好看极了。

    金邦“嘿嘿”一笑,顺手给兰雾扇了扇风:“这屋里热的很,你还是赶紧去堂屋吧,好歹比厨房凉快一点。”

    “爹,喝水。”柳浅端了一碗放凉的茶水,递到了金邦的面前。

    “好。”金邦一手端着,没几口就喝到了肚子里,“哎呀,儿子孝顺,儿媳妇也孝顺,我金邦的命好啊。”

    “我呢我呢?”厨房里的窗子突然钻出了一个头,金免秋指着自己问道。

    “你也孝顺。”金邦拿着扇子轻轻的拍了拍金免秋的头。

    话音刚落,外面就开始打起了雷“轰隆隆”的一声,大门外面两个小家伙被吓了一跳,小安顿时一嗓子就嚎了出来。

    柳浅听到声音连忙快步的走了出去,金免秋也从窗户里退了出去,直奔刚刚晒着的衣裳:“爹,快来帮我把竹竿抬进去。”

    “哎,好。”金邦把蒲扇和碗一放,大步的就走了出去,兰雾紧跟其后。

    “慢点慢点爹。”

    金免秋和兰雾抬一头,金邦一人抬一头,竖着跨进了堂屋里,把架着衣裳的竹竿放到了墙边上。

    雨水刷的一下就下了起来,柳浅哄着金安,拍着金言,哪个手也不得闲。

    “鱼!”金免秋猛地站了起来,赶紧去把屋檐下挂着的鱼取了下来,回到屋里身上都湿了些。

    “这雨下得不小,也不知道木溪怎么样了。”兰雾伸着头朝屋外看去,细雨蒙蒙的什么也没看到。

    雨滴无情的拍打着绿叶,地上不时的便多上一两片,本就不平坦的地面更是多了个个的小泥坑,雨雾中的牛车跑的飞快,车上的二人不时的就要擦一下脸上的雨水,身上也早已被淋湿了个透。

    “可算是快到了。”金木溪眯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是啊。”赶牛的人应和了一声,心里也是烦的很,好好的一趟活,没挣到几文钱也就罢了,还被淋了一身。

    牛车的影子在细雨中逐渐变得朦胧了起来。

    雕刻着花样的窗边,一杯清茶,热气缓缓的上升,小池塘平静的水面开始起了波澜,里面的小鱼纷纷往下游了一些,半开未开的花骨朵被雨滴寻着缝隙滑了进去,未多时,最外面的花瓣便掉到了地上,成了雨水的专属花舟。

    简柏意半倚着窗台,轻轻的阖上了双眸,听着耳边一滴滴雨敲击着的青瓦声,与别处的声音汇成了一首特别的曲调。

    “公子,我们今天中午吃鱼怎么样?”西婶在外举着伞,遥遥的喊了一声,“公子喝鱼汤还是清蒸鱼,或者水煮的。”

    “鱼。”简柏意半睁着眼,突然想起来那双明亮的眼睛,“鱼汤吧。”

    "好。"西婶也不过是去摘菜,这才顺便去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问着了。

    一阵冷风携带着雨丝无情的打在了路人的身上,金木溪给了几文钱后赶紧跑回了家。

    柳浅搬着凳子坐在离堂屋门边上不远的地方,看着愈发大的雨心里有些焦急了起来:“不是说今日结了工钱就回来,怎么还是不见人。”

    大门被一下推开,露出了湿漉漉的金木溪:“娘子,我回来了。”

    柳浅一下站了起来,连凳子都直接倒了下去:“可算是回来了,快去屋里换衣服,我去给你把姜茶端过去。”

    热腾腾的姜茶在锅里没有一丝波澜,很快便被尽数舀到了碗里,柳浅一手端着,一手打着伞,连裤腿上被溅了许多的泥水都来不及管。

    “小言跟小安呢?”金木溪放下碗,身上打了个冷颤,寒意顿时出去了不少。

    “在免秋屋里玩呢,这么大的雨,你也不知道在镇上找个地方坐会,等不下雨了,晚点回来也没事。”柳浅手指捏着衣袖,把金木溪脸上没擦干的雨水又擦了擦。

    金木溪垂着眼眸,抬手握住了柳浅的手指:“我想你了,就想早些回来见你。”

    “说什么呢。”柳浅有些羞涩,脸颊上逐渐布满了红霞,“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么令人,令人不好意思的话。”

    金木溪一把抱住了柳浅,带着胡茬的下巴轻轻的放到了乌黑的发顶上:“让我抱抱你。”

    低着头收拾衣服的兰雾,看着床上侧躺着的金邦,也不由得感叹,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儿女的人,如今也有了孙女和孙子。

    雷声大,雨点反而小了些。

    一眨眼,已经到了金免秋的生辰。

    二姐金意榴脱不开身,只好托人带了生辰礼给金免秋,大哥和大嫂简单粗暴给了钱。

    “快来,今天这一桌子菜可都是你最爱吃的。”兰雾手上还端着一盘,放到了边上。

    金免秋开心的坐了下去:“谢谢爹娘,还有大哥大嫂,当然还有我们的小言和小安。”

    金言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只草编的蚂蚱送给了金免秋,金安则是把最喜欢的鸡腿放到了金免秋的碗里。

    肥廋都有的猪肉,一只炖着的母鸡,还有两三盘青菜,每人一碗米粥和馒头,加上金邦的一壶小酒,一顿饭吃得还剩下的一小半,刚好晚上能吃。

    未时

    “免秋,免秋在家吗?”

    大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金免秋赶紧放下手上的簸箕去开了门:“在家,来啦。”

    “然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金免秋有些惊讶,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时候的苏然还没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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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

    “我不是什么呀,我就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你怎么跟不认识我了一样,今日你生辰,我特意给你带了我姨母那边最最最好吃的糕点。”苏然眼睛不大,眼皮比较单薄,但胜在不时常劳作,比一般人要白一些,鼻尖上的一颗小痣更是添了一丝的可爱。

    “快进来。”金免秋拉着门口的苏然走了进去,“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不会回来了,对了,你的婚期定了吗?我可等着去喝你的喜酒了。”

    苏然微抬下巴:"那肯定定了的,是今年的八月份,具体的日子我后面在告诉你,倒是你,今日生辰过后,也会有不少人家上门了,你可要好好选。"

    “我......”金免秋暗叹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急啊,我这怎么着还要在过个一两年,你就别操心我了,我现在可是想尝尝你最最最好吃的糕点。”

    用油纸包好的糕点,打开后里面是三包皆不同的,分别是桃花糕,水晶糕和梨子糕。

    “快尝尝看。”苏然将糕点往金免秋的方向推了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金免秋的反应。

    金免秋看着眼前跟自己玩的最好的哥儿,拿起糕点低头时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了下去,真好,亲人朋友都在身边。

    “好吃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苏然笑着拿了一块梨子糕,小口的吃着。

    “嗯,好吃。”金免秋哽咽了一下,又连忙吃了一口缓解着自己的情绪,抬头时只剩下了眼里的笑意。

    金家的人都出去串门去了,待将苏然送出去后,家里就只剩下了金免秋一人,想了想,干脆拿着背篓去上山转一转。

    路过那青砖瓦房时,未曾在路上看到那日遇到的人,不知为何心里还有些失落,肯定是因为那人要好看一些,所以才想在看一看。

    路边的草丛依旧茂盛,还有些是结了一小串紫色的小果子的,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就是果子成熟的不多,大多还是青色的,有些则是像收拢起来的花瓣,只不过是绿色的,并且还带着小小的尖尖角,随手摘一个打开后,里面都是小小的比芝麻要胖一点的白籽,不怎么好吃。

    不知名的野花悄悄的绽放着,有些害羞的紧着花苞,有些开了一半,勤劳的小蜜蜂飞在漫山遍野中采着花蜜,落单的小蜜蜂则是盯上了这路边的野花,一头扎进去,只露出了个屁股。

    金免秋手里拿了一小把小野花,不时的低头闻一下,嘴角绽放出笑意,看到好看的花朵还会摘来插到耳朵的上面,连头上都插了几朵颜色相同的,更是在原本的好样貌上面增添了几分的颜色。

    山上的路比山下要难走一些,手里的棍子既可以扫草丛,也可以用作来支撑,往里走的深一点,还能看到野兔的影子,金免秋将手里的棍子放到背篓里,轻手轻脚的靠近,前面的野兔还不知危险即将来临,依旧在专心的吃着草。

    不远处的一人拿着棍子到处甩,不时得提一下拿布条系着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