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的猪油剩下的也不多了,兰雾盘算着要在买一些了,这几日恐怕都要下地了,便是卖猪肉的怕是都要停个几天了。
白色的猪油被挖出来放到锅里,瞬间开始“滋滋”的化开来,锅铲轻轻滑动,油汪汪的就散开来,没一会就出现了浓浓的香味,切好的葱姜蒜被放了进去,瞬间炸起了极小的油点,随意翻炒几下,很快就出了些味道,没挤干净水的青菜放到锅里,都能听到油水互相对峙的声音。
本就闷热的厨房,更加的热了起来,青菜熟的快,炒好后兰雾先放到了一旁,去厨房外面透了一下气,又转身回了厨房里。
“我来烧吧,你先出去透口气,洗把脸,这屋里太热了。”兰雾拿着围裙的边角擦了下脸,轻呼出一口热气。
“不用了,娘,这也快烧好了,你先出去凉快一下吧。”柳浅抬起手擦了擦额头,汗水进了眼睛里,有些酸涩。
“行。”
兰雾点了点头,把围裙解开来放到一边,走到水缸旁,打开了盖子舀了一碗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好,谢谢娘。”
“糖葫芦真好吃。”金安坐在凳子上,小小的一团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签,咬着外面的糖渣。
“对,爹,你尝尝。”
金言看了眼糖葫芦,举着手递给了金木溪。
“爹不吃,你吃。”金木溪被晒黑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粗糙的手揉了揉金言的小脑袋瓜。
“奥,那我去给娘尝尝。”
兰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屋檐下挂着晒干的鱼,有些想自己的二女儿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刚想着,金言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奶奶,吃糖葫芦呀。”
“你吃就好,奶奶吃过了。”兰雾笑着摆了摆手,看到鸡圈,又转身回了厨房去舀了一瓢水,倒到了鸡圈里。
给了一圈人后,金言的糖葫芦化的更厉害了些,急得金言整个都吸了吸,嘴里甜的直眯眼。
“开饭啦。”柳浅端着馒头筐笑意盈盈的放到了桌子上。
“好嘞,我去端菜。”
金免秋放下手里的扇子,一个箭步就往门外走。
满满一盆青菜很快便被端上了桌子,兰雾把锅里的水舀到了碗里,待会吃完饭也凉了,可以直接喝。
“好了,开饭。”
金邦说着自己拿了一个大馒头,一口下去馒头就多了一个大豁口出来。
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包子吃的嘴里香极了,金免秋拿了一个烧饼咬了起来,青菜炒的又脆又香,若是有点肉就更好吃了。
吃完饭,身上热的都出起了汗,将菜和馒头筐盖上布,几个人都回了各自的屋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没事干的蚊子不时的去吸一口血,找个别的蚊子共度午睡时间,偶有不幸的蚊子被一巴掌拍死在原地,细细的小腿抽搐两下,彻底的死不瞑目被丢在了地上。
“啪。”金免秋无情的拍在了手臂上,几个手指印显眼极了,掀开手掌便是一只吸了不少血的蚊子,捏着蚊子的身子就出了房门,“娘,家里的艾草放那里了呀,我被蚊子给咬的一口一个包啊。”
“艾草,哎呀,我都给忘了,难怪我被咬了好几个包。”兰雾一惊,一巴掌就拍在了身旁半阖着眼的金邦身上,“我给你拿。”
一大把的艾草被兰雾分了几份出来,在家里转了好几圈,找了几个不用的罐子。
“娘。”
柳浅半躺着给孩子扇着风,听到金木溪的说话声后连忙坐了起来。
“哎,给你们送个艾草的罐子,熏熏就没蚊子了。”兰雾把罐子递了过去,里面是已经点燃的艾草。
金免秋拿着罐子放到了床边不远处,艾草的味道缓缓的冒着,与屋里的热气融到了一起。
暑热难耐,但田间却已成熟,一眼望去,不少的人拿着镰刀已经下了地,小孩在身后捡着麦穗,大一点的则是在家里洗衣做饭给鸡鸭猪等喂食,还要去田间送饭送水。
金家几人也不例外,小言跟小安在地头的树下面呆着,不时的去地里捡上一会,其余的人则是全都下了地,一人带了一个草帽遮住天上的烈日,衣衫全都湿了个透,但往年一般都会来家中帮忙的女儿和女婿却是没有见到人。
麦穗在人弯腰时透过衣衫扎了进去,没一会身上就开始痒了起来,在加上留下的汗,别提多难受了。
金免秋扶着腰,看着还有一大片的地,双眼都无神了起来,自己家还算是地不多的,若是那地多的,更是难割,有些还要花钱请人一起才能割完。。
“秋哥儿,去给爹端碗水来。”金邦擦了擦脸上的汗,大喊了一声。
“好。”
金免秋走到地头的树下,拿着柳浅备好的水和几个竹筒,分别倒好后,金言金安都拿的有,一起下了地里。
“爹,娘,大哥,嫂子,喝水。”
凉水下肚,身上的热气仿佛都消散了许多,让两个小家伙重新拿了回去,又弯下了腰开始割了起来。
日头越发大了起来,柳浅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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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带了回去,做好了饭又带到了地里。
临近天色开始暗了起来,几个人才从地里走了出去,回到了家中,洗了澡,吃过饭,躺在床上直接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翌日
天色微亮,田间就已经有了人。
直至辰时,天色逐渐暗了起来,一阵阵的凉风突然袭来,凉得人心里都有些发慌,抬头看去,天上之阴沉,不见一点日光。
“这天色不太对劲,都要割得快点,木溪,你去把割好的放到板车上,赶紧拉回家,另外让你媳妇别出来送饭了。”金邦看着天色,心里一惊,大喊了起来。
“好。”金木溪拿着镰刀就走了出去,将地里割好的麦子全都压在一起,抱到了板车上,被扎得不行也顾不得了。
急匆匆的把麦子放到了屋里,又朝着正在做饭的柳浅说了一声,连忙拉着板车拿了几个筐子又去了地头。
乌云齐聚,凉风不断,连同树叶都在为这风喝彩,飒飒的声音不断。
地里的人与天上赛跑,一把又一把的麦子被放到了身旁,雨滴落了些小小的下来,一心割麦子的人却没有发现。
云里一声巨响,把人吓的一哆嗦,金免秋低着头,叹道:“还是没逃过这场雨啊。”
噼里啪啦的雨点子不要钱的一样扑到了大地上,人们来不及生气,只想着,快一点在快一点,身上很快便被淋了个透,便是大一点的孩子也没想着回去待着,这些可都是能吃的粮食,好不容易才到了丰收的时候,多割一些就多一些吃的。
割得再快,地里还是剩下了半亩,大雨已经淹没了脚踝,割的麦子也不敢在放在地上,只好放在了背后的筐子里,压的严严实实的,以防太松散了掉到地里。
“苍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不知道是那个地里喊了一声,悲戚的声音萦绕在了田间。
“唉。”兰雾叹了口气,草帽挡不住那么大的雨,脸上的雨水不断的往下滑落着。
直至雨水到了小腿间,再也看不到麦子的根部,只好凭着感觉去割,速度也因此慢了不少。
......
没日没夜的干完了活,每个人都累的说不出话来,只有两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家伙,还能在一旁玩闹。
幸好当初的床榻做的高了点,如今才能把能移的移上去,一家人挤挤在一个床上,别的屋里的床上都被放满了东西,关紧的门,雨水依旧会从缝里钻进去,外面涨的雨水堪堪到了人的屁股处,才慢慢的开始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