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自讨苦吃
    秦蓁蓁设计这么一个游戏,不仅是因为自己闲得无聊,也是为了肃清整改整个启明书院的风格,她希望这个活动能给向来严厉、刻板的启明书院注入新鲜的血液,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该做的事。

    至于寻找回到现实的方法,她也没顾晴那么着急,这茫茫人海大海捞针的,她可受不了,这种机缘巧合的东西,还是随缘来得比较稳妥。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顾晴者会倒霉。许是跟顾晴待久了,她的磁场也在不知不觉下被顾晴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原来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先是那支事与愿违的桃花签,再是现在,明明是鬼山探险,她所在的那一组,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尽是乌漆嘛黑的崎岖小路。

    要不怎么说秦蓁蓁和顾晴能当那么多年的好闺蜜?总该是两人都有根筋搭错了。顾晴怕那些稀奇古怪的妖魔鬼怪,而秦蓁蓁呢,不怕那些有的没的,她怕黑……可以说,一到晚上,她就有那么点点夜盲。

    而且这条路越往里走,越黑,秦蓁蓁毫无任何游戏体验,萧啸走在前头探路,秦蓁蓁努力让自己不走丢,她伸出手一把揪住萧啸,想找到一点方向感,然后萧啸连带着秦蓁蓁双双滑了下去。

    淦,果然靠不住!

    “不妙不妙——”萧啸摔得四脚朝天毫无形象,顶着一脑袋的枯枝败叶郁闷地坐起来,“完全看不清啊,这要怎么找线索?”

    他一回头,便瞧见秦蓁蓁伸出双手胡乱地在空气中抓,试图想找到什么参照物,觉得新奇,“云阳郡主?莫非……啊——”

    只觉得身下的地面突然塌陷,紧接着一阵意料之中的失重感袭来,他掉进了一个深邃的洞窟,看起来是事先准备好的陷阱,萧啸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摔开了花,就算他从小爬树抓鸡,也没摔得这么狼狈过。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秦蓁蓁呢?萧啸费力地爬起来,环顾四周,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滑下来的,那么大一个云阳郡主竟然不见了!他抬头看看光滑且深邃的洞窟,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出不去了,就听脑袋顶上传来一阵骂骂咧咧,听声音像是秦蓁蓁。

    “喂——”萧啸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唤,“是云阳郡主吗——”

    “你奶奶的——老子被吊起来了——”

    两人大哥不说二哥,一个被挂在天上,一个被困在了地下,谁也救不了谁两两相望,场面十分好笑。

    萧啸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个,这次的活动不是云阳郡主你设计的嘛?怎么会不知道陷阱的位置和路怎么走……”

    还能为什么……忘了呗!尽管洞里面的萧啸看不到,但她还是固执地翻了个白眼。

    本还想接着吐槽,可底下的洞里却开始惨叫连天:“啊——怎么那么多虫?离小爷远点!滚开——快滚开——”

    呵,被吊在树上的秦蓁蓁满脸不屑,果然还是小孩子,连虫都怕。下一秒,洞里叫苦连天的萧啸便听到头顶上秦蓁蓁的怒骂:“去你妈的!有蚊子!给老子四开——”

    远在天边正在解谜的顾晴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哪还有心思去管秦蓁蓁好不好啊,自身都难保了好吗?

    纵然顾晴的倒霉体质让神仙看了也叹息,但好歹身边跟着一个好运加持的方晴霁,在他不断的努力下,二人组合一路上似乎顺遂了不少,就是有点奇怪,走了那么久,就是没见到其他参赛的同砚。

    “我们走的路真的正确?”顾晴仍是抱着方晴霁的胳膊,在这种情况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此刻就像是个盲人,需要一只兢兢业业的导盲犬。

    就见方晴霁沉默,良久他才一脸认真地淡定开口,“我也没来过这一带……”

    “……那我们定个小目标,不管第几名,能回去就行了吧?”

    顾晴弱弱地问,她没有选择,对不起了,秦大姐!奖品你自己去赚回来吧!我还要保命呢!

    根据脚下的坡度变换,她推断出他们应该是在走上山路,于是她扯扯方晴霁袖子,“要回去的话应该是要往下走吧?”

    他看看前方,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示意顾晴往那边看,“但是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确实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杵在那儿,方方正正的,顾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人,她就能接受。

    走近一看,立马就收回了适才说的一番话。

    好巧不巧,它是一座碑;好死不死,碑上还有字;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一座普通的石碑而不是望而生畏的墓碑。

    方晴霁和顾晴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淡定自若地站在石碑面前仔细辨别上面的笔迹,一个又害怕又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装作不怕的样子上前围观。

    好家伙,完全看不懂。这字写的简直就是龙飞凤舞,一旁还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涂鸦。

    方晴霁在翻译石碑上的笔迹,顾晴在翻译方晴霁的表情,只见方晴霁皱起了眉头,顾晴便知道这上面的文字不简单。

    “上面说了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文字啊?”她问。

    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独自思忖着些什么,片刻后,他道,“这上面的每个字都是由两个不同的字以不同的方式构成的,所以看起来有些费力,记录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顾晴盯着方晴霁的一举一动,他在说谎。

    像是注意到了顾晴的目光,方晴霁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是一句诗。‘家仇国恨尤未雪,此身荣辱已湮埋。’”

    “谁写的?为什么要在这里题诗?又代表了什么?”顾晴提出了一连串的没有回答的疑问。

    “等等!”方晴霁同样疑惑,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观察了一阵,察觉出一丝异样,“这个‘恨’字的磨损程度显然教其他字来说更高。”

    说着,他指尖轻触那个“恨”字。

    霎时间,就听“轰隆隆”一声像是机关开启的声音,石碑后方出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

    两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又是密道,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书院假山后的那个存放着灵牌的密室,尽管它现在已经被某人封住了。

    “进去看看?”方晴霁以目示意,征得顾晴的同意。

    顾晴虽然胆小惜命,向来处在发怂的一个状态,但还是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害怕,什么时候不该害怕。根据她的经验,眼前这个石碑上的诗句不单单只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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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的诗句,其中牵扯必然甚广,与书院的那间密室,说不定在某种程度上也呈一定的相关。

    两人结伴从地道下去,与想象中不同,地道很是宽敞,走一步,还能听到回声,两旁的墙壁上甚至还挂有烛台,有人用过的痕迹。

    “与之前看到的那个密室完全不一样。”顾晴壮着胆子,举着火折子,密室逃脱可比鬼屋什么都更适合她。

    “这里道路错综复杂,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与其说是地道,更像是一座地宫。”

    听了方晴霁的话,顾晴环顾四周,确实有这种感觉,除了走廊过道,有些地方拐进弯去竟还有房间,不过荒废许久,早已灰尘堆积。

    “小心点,可能会有机关。”

    方晴霁话音刚落,顾晴便觉得脚底一陷,完蛋了,怕啥来啥。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动,一动,就不知道哪里的机关就朝他们飞过来。

    方晴霁紧张又冷静地观望四周,正好处在分叉路,若是机关的袭击是呈直线型的,那分叉路是最适合的躲避方法,“你尽最大的速度冲过来!”

    顾晴动也不敢动,谁也不知道这脚一松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也不能一直杵在这儿。

    顾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可不能做拖后腿的累赘,冲一把!

    她瞅准了方向,脚下发力,拿出运动会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不远处的方晴霁飞奔而去,她只觉得身后有无数支撕裂空气的箭矢向她袭来。

    她奋力向一旁扑去,方晴霁紧张,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过来。顾晴只觉左肩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但是来不及反应,二人一刻不停地往前跑去。

    他们躲进了一间布满灰尘的屋子,瞬间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没事吧?”顾晴中箭,方晴霁看上去比顾晴还要焦急,他紧张地扶着顾晴,检查她的伤势。

    固然疼,但顾晴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埋怨撒娇的软萌类型,她倔强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紧紧攥着拳头,强忍着疼,“能不能帮我把箭拔了啊,一直扎着怪疼的。”

    “可是……”纵使他是战功赫赫的曦王,面对顾晴中箭,他一时也没了往常的沉稳。

    顾晴当然知道拔箭的过程有多疼,但就这么僵着更不是办法,她固执地望着方晴霁,“没事儿!我可以的!长痛不如短痛,熬得住!”

    方晴霁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立刻严肃起来,“失礼了。”

    他将干净利落地将箭羽折断,顾晴闭着眼攥紧拳头,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总以失败告终,她只感受到肩上撕心裂肺的痛,一瞬间她希望自己能够失去痛觉。

    方晴霁也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处理她的伤势,他用被火烧过的小刀将箭头剜出,以免造成更大的损伤。

    顾晴痛不欲生,但又不敢乱动,低着头哭丧着脸,努力憋着不让自己流眼泪。

    等箭头成功取出,顾晴心放下一半,瞬间被巨大的疼痛与委屈席卷,但只能自己忍着。幸亏方晴霁有随身携带金疮药的习惯,细心地为她包扎伤口。

    顾晴死死闭着眼,只希望自己能睡过去,睡着了就不觉得痛了。

    凭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