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文落灯周身杀气四溢,向顾晴步步紧逼,顾晴猜测下一秒他应该就要把箭抵到她脖子上了。
顾晴摊摊手,“如你所见,我确实是顾晴,如假包换。”
“哼,偷换概念,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他背过身去,“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看来一切都不是巧合。”
顾晴彻底混乱了,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又说不清楚的人!话说一半搁这给谁猜谜语呢,还老师,真是遇师不良!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也有权知道,等你知道了,再做选择也不迟。”
顾晴困极,眼皮子都要抬不起来了,想着赶紧敷衍了事,自己好眯一会儿养精蓄锐方便逃跑。
“早些年司天监曾预言过,天永十四年春,天生异象,紫微星临世,自此尘尽光生,照破山河。”
顾晴一听立马瘪嘴,这玩意儿平白无故跟她说意味着什么,她道,“都说了天永十四年临世,今年就是天永十四年,这什么紫微星才出生呢,我这儿琢磨这估计快满月了,你们不去找刚满月的小婴儿怀疑我作甚?”
“你可知长公主为何帮你吗?”
“她帮我?刚开始就射我暂且不说,林尘那件事我还捞到什么好处?反而还多了一堆烂摊子。”顾晴愤愤不平。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为什么原顾二小姐那么厉害之人,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为何身份会突然败露,遭人追杀,又是如何让你取而代之的?”文落灯与顾晴面对面,凄凉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倒衬得他更不像是什么良师益友了。
确实,顾晴一来就怀疑过,不是都说顾家二小姐厉害得紧么,怎么那么轻易就暴露身份了?而且还惨遭那么多人追杀?按理来说,昭阳宫创办了那么久,之所以能有那么大的名声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实力强劲为民除害,更在于他们的一股神秘性,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就算是委托人,也不能当面见到任何昭阳宫的成员。偏偏这样保密性质极强的组织,顾二小姐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晓她的人又少之又少,却还是被人发现了宫主的身份。
而且照理来说,顾晴穿越,应该是在顾二小姐死后才能像灵魂附身一般附身在顾二小姐身上,而顾晴穿越的记忆又是从长公主追杀自己开始,如此说来,顾二小姐应该在长公主开始追杀之前就死了,那又是谁杀的她?谁那么有能耐能杀死昭阳宫的宫主?
顾晴审视着文落灯意味深长的神情,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
“呵,顾学子的心思还真的是很好猜,你该不会是在想,谁发现了顾二小姐的身份,又是谁杀了顾二小姐吧?”文落灯既然会这么说,就是已经确定了她不是顾二小姐,而真正的顾二小姐已经死了。
“没有啊。”顾晴天真地笑道,“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不声不响地干掉你然后平平安安地逃回去。”
虽然文落灯说顾晴的心思好猜,但顾晴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幅笑嘻嘻的面孔,她心理素质极好,除了刚刚逃跑时的失态与不顾一切,一旦她开始冷静下来,几乎不能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什么来。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点击溃顾晴,试图从她身上套取更多的信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紫微星临世,他从来不信这些,只要最后结果是对他有利的,过程什么的,无所谓。
“你想知道是谁杀的顾二小姐?又是谁像长公主透露了你的行踪?”文落灯手中的折扇轻点自己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明明就没打算等顾晴的回音,他还是礼貌地问了这一嘴,他自顾自地念出一个名字,“曦王,方晴霁。”
顾晴抬起眼皮子看他,就是不说话,她自己有她自己的思考。
“本官看你似乎挺信任他的,应该是没想到这一层吧?”
方晴霁向长公主透露的她的行踪?图啥呢?他要害顾二小姐,为什么现在又经常帮她?
假设文落灯说的是真话,方晴霁就是告密之人,那么方晴霁一定跟原来的顾二小姐有交集,可原来的顾二小姐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方晴霁的任何细节,说明顾二小姐同方晴霁并不熟识也不是对手,那方晴霁又是怎么知道顾二小姐的秘密的?杀了原来的顾二小姐,却又对她这个外来人百般帮扶,目的是什么?难道说是那什么紫微星临世?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信这些的人啊。
她的思绪被文落灯一声轻笑打断,“你还真是心大,一天天跟一个残害你的人混在一起。”
文落灯笑,顾晴也笑,笑得还比他猖狂自得,“他害顾二小姐,关我什么事?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他依旧但笑不语。
他不说那顾晴说,反正她不说也闷得慌,“文先生,您先搞清楚,您自己都说了,我不是顾二小姐,那我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威胁不到你们的利益,我也不感兴趣,那你们一个个地都来找我说这儿说那的做什么?再说,我是个人,有自己的认知方式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
顾晴瞪大双眼,笑得阴森,“少管闲事,命才会长。”
“看开顾学子被洗脑得是很彻底啊。”
“文先生以为,人心是那么好控的?”顾晴坐累了,换了姿势,大大咧咧的,豪迈粗犷,“别以为什么都能被你操控,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比较叛逆,你就算把我关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对你和你主子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了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呢?你以为我来这里的时间只是在混吃等死、随遇而安么?”顾晴信心满满毫无惧色,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文落灯不经意地拧了下眉头,“你做了什么?”
顾晴摇头,“文先生,您放我走,我保证,今夜发生的事我绝不说出去,您可别忘了,我可是顾家二小姐呢,要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悠悠众口……”
“咚咚咚——”
“出来!!!”
话还没说完,暴躁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晴一激灵,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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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向文落灯,他又恢复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一脸好笑,“看吧,为师说得不错吧?为师是来救你的。”
“你不是跟他们一伙的?”顾晴狐疑地扫了他一眼。
“以为师的英姿,怎会和那些歪瓜裂枣一路?你既成了为师的徒弟,为师就定会护你周全。站到为师身后来。”
说真的,顾晴真的非常不想信他,但对方所说仍有50%的真实性在里面。如果放她一个人的话,那生还的可能性只有零。于是顾晴麻溜地爬起来站到文落灯身后去。
“你不怕为师骗你?”
“外面这伙人是要杀我,你要是骗我,没必要费尽心力把我带那么远过来。而且,杀人犯法,大理寺卿应该深知殊天国的律法才是。”
几乎就在一瞬间,外面的一众杀手破门而入,明晃晃的刀剑直对准顾晴,杀气四溢。
顾晴不禁打了个寒颤,什么仇什么怨呐,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群强盗啊?她慎重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这伙人究竟是谁啊?”顾晴缩了缩脖子,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乖徒理应知道他们的,乖徒不是一直都在找他们吗?”
“九尾狐?”
“一个丝毫不逊色于昭阳宫的杀手组织,众生阁。”顾晴从文落灯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一个妄想成为神明的疯子,试图赐予芸芸众生虚假的救赎。
此时另一边,秦蓁蓁也没有浪费时间,在接到顾晴的信后立即着手查验,她先仔细阅读了顾晴的信,然后扫到一旁神色焦急的方晴霁,突然想起顾晴信上告诉她要想办法拖住方晴霁,不能让他冒险来着。
秦蓁蓁眉头一皱,转向他道,“你咋还愣这儿呢?赶紧去找我家阿晴啊,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就把她一个人撂那儿了呢?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想让她拖延时间?做梦!小王爷哪有她家阿晴重要?阿晴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哪能一个人半夜三更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晃悠呢?
“但……”
“但什么是啊!”秦蓁蓁脾气暴躁,“你尽管去,要是我家阿晴出什么事儿,老子跟你没完!不就是一具尸体嘛,老子抬也给你按时抬回义庄去!”
秦蓁蓁暴怒,丝毫不顾及形象与身份,只要涉及顾晴的安危,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她也能一顿输出。
当然,方晴霁是求之不得的,他对验尸什么的没兴趣,虽然好奇结果,但更担心顾晴的安危,山下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敌暗我明,随时都可能发生些什么,而现在的顾晴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费尽周折好不容易让她回来了,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他绝对会疯的。
待他从书院赶回义庄时,这个时间点,原本这附近应该是一片荒凉才是,偏偏此刻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滔天的火光映得半边天彤红,亮如白昼。
有人说,天降流火,烧了这阴晦之地,那是天赐,是神谕。
一回头,顾晴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定定地往他这边望去,满身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