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妄想成为神明的疯子,试图给予苍生虚假的救赎。
如果是昭阳宫主的话,一定会为了天下百姓,选择加入众生阁,像当年在昭阳宫一样,惩奸除恶、惩恶扬善。
顾晴:“……哦。”
可惜她不是昭阳宫主,只是一个混吃等死,摆烂未果的普通大学生。
见顾晴不为所动,两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顾晴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要伪装成孙家的婢女扰乱案件进程?还有——”
顾晴原本惺忪的睡眼突然凌厉起来,“你们同长公主是什么关系?为何长公主要帮你们掩藏行踪?”
左护法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沉默不语,随后转头望向天边,一声轻笑,“时间到了,我等就暂且告辞。”
顾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果然是一群只能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的臭虫,还妄想挤进光辉的世界。
她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刺痛,伸出手一看,一道暗红色的藤蔓顺着她的脉络缠绕在手上,这便是疼痛的来源。
“这是什么?”
“只是一种蛊而已,只是会在毒发的时候让你疼一些,不会危及性命。”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顾晴狠狠剜他一眼,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想要解药也容易,只要昭阳宫主在不久之后的演武大会上获得优胜,然后拿奖品来同在下换解药就行了。”
顾晴立马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哎,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想要优胜的奖品你自己拿不就是了,或者等演武大会结束那天看谁优胜获了奖品自己去抢不就得了?为难我作甚啊?”
左护法轻笑,并不将顾晴的话放在心上,“一切就交由昭阳宫主抉择了。”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样子完全不想解释迎春一事。可他们想走,但有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一柄长剑从夜色中飞驰而出,若不是这两位左右护法确实有点实力,现在站在顾晴面前的,就是两个马蜂窝了。
左护法横了顾晴一眼,“昭阳宫主,我们不是约好了,你一个人来吗?”
“谁跟你约好了?有合同吗?拿出来给我看看?甲乙双方的契约不成立,我就没跟你约好。”顾晴心中得意,反正有方晴霁在,她怕什么?反正死不了,大不了就痛一痛,又不是没痛过,这不是每个月都要疼一回的嘛。
方晴霁提着剑,缓缓从隐蔽的夜幕中走出,一反往日少年气,只觉他全身杀气四溢,金眸紧盯二人。
二人勉强接了方晴霁几招,左护法拉着迎春退闪至一边。方晴霁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抬头与眼前少年对峙,“曦王?”
“哦?你识得我?”方晴霁冷笑收剑回鞘,“看来众生阁手深得挺长。”
“看来刚刚的话曦王殿下都听到了。”左护法一手拦着欲冲上前回击的迎春,脸上仍挂着温和而不失礼的笑意,“曦王又如何看?还是说曦王也想同我们合作?”
“与你们合作,可有什么好处?”方晴霁行至顾晴身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曦王殿下战功赫赫,难道就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他手指向上指了指,意味着“那个位置”。
顾晴嘴痒,“你们怕不是跟长公主也是这么说的?”
左护法看看顾晴,又看看方晴霁,脸上笑意更甚,“哦?几日不见,昭阳宫主同曦王的关系倒是变得不错,可是曦王许了你什么好处?让昭阳宫一宫之主心甘情愿为曦王效力?”
“啊呸。用利益来衡量的所有关系,都是不值一提的糟粕。”怼完,她又立刻缩回方晴霁身后,自己不会武,还是老实点。
方晴霁扬扬嘴角,“本王自是有本王的筹码。”
嗯?怎么听着感觉有些臭屁?但说她为什么站队方晴霁?嗯……看心情?
“所以,长公主也自有她的筹码在。”左护法意味深长,“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那么,昭阳宫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那我去算算命,看看怎么才能将这个劫避开。”顾晴小声嘀咕,伸出自己的手腕看看,郁闷,要她顾晴在演武大会上一举夺魁,那还不如赶紧和方晴霁搞好关系,让他夺魁,然后再想办法问他要奖品换解药呢。显然,比起自己努力,还不如队友可靠。反正只要拿到奖品就行了,又没说一定要她拿。
“慢着!”长剑出鞘,横在左护法脖颈处,“解药。”
“曦王殿下在担心什么?又不会要人性命,只是受点皮肉之苦,难道殿下就心疼了?殿下大可放心,此人乃天下第一杀神昭阳,昭阳宫的领头羊,皮糙肉厚得紧,这点疼,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皱皱眉头的程度而已,这只是为了提醒昭阳宫主,别忘了你答应过在下的事。”
顾晴摆摆手,去吧去吧,既然面上斗不过,那咱就打心理战,从小到大,她打心理战就从没输过。
他敢以解药相威胁,就注定他认为解药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这蛊毒怕是没他说得那么简单,不过唯一肯定的是,确实不致命,只要不致命,那就无所谓了,只要她越不在意,慌的只会是他们。
自从这位众生阁的左护法一来,两句话不离演武大会的奖品,想来是这奖品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关键的可能是涉及众生阁的利益。
说得她都有点想要这个奖品了。
众生阁之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想打,于他们而言,公然与曦王作对,绝非上策,赶紧息事宁人才是正经事。
众生阁,一个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组织,也不知是算江湖组织还是其他形式的组织,势头竟如此向上,而且众人对其知之甚少,叫人摸不着头脑。
再根据黎王一案推溯,众生阁存在的时间远比昭阳宫久远,可为什么之前从没听过?好像还是最近这几个月才冒出来的名字,一出现,就紧紧与殊天国战神女将军,长公主殿下联系在一起。天之骄女,朝堂争斗的中心,又怎会甘愿与不入流的江湖组织为伍?除非这众生阁还跟朝廷有关系……
这边还没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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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结果出来,方晴霁冷着脸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盯着腕上与脉络纠缠在一处的暗红藤蔓,眉头揪在一处。
手腕被人抓着,怪不自在,顾晴咧着嘴抽回手,“好了好了,没事儿呢,我这个人啊,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抗痛,反正不会危及性命,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终究是蛊毒,难免会对身体有害。”
“呃……再看看?不着急,什么感觉都没有。”
虽然人有暗适应明适应,但痛觉是永远不可能适应的。
方晴霁死死拽着她的腕子,之前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莫名其妙地中了蛊毒,这丫头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尽是受苦受难的?
“别这么愁眉苦脸嘛,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由此可见,这演武大会可不是一般的演武大会,我有预感,什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会出现在演武大会当场。”顾晴嘴角挑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诶,演武大会是在墨国举办对吧?”
之前事情太多,她都快将那件事忘得差不多了。提到墨国,就不得不想到之前文落灯所说的在墨国发现了失踪多年的思玉夫人的行踪。
已知众生阁需要墨国演武大会的优胜奖品,众生阁又与长公主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长公主的老师又是思玉夫人,那思玉夫人与众生阁之间又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既然是假设,那就要去证明假设是否成立,就不得不去墨国走一遭了。
顾晴翻箱倒柜地找出那本思玉夫人的传记递给方晴霁,“喏,你看看吧,你脑子比较好使。”
其实她就是懒得自己去翻译文言文,密密麻麻的字,连个插图都没有,属实是无趣。
“你从哪得来的这本传记?”
“文先生那啊。”顾晴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口无遮拦,一是以她跟方晴霁的关系,那可是绝佳拍档,有什么好隐瞒的,二是有方晴霁帮扶,干什么都比较容易些,有些时候没必要自己卷,搭档优秀就是了。
方晴霁也没想到顾晴竟直接拿给自己看,看来自己也没必要做对不起顾晴的事了,只不过,要是让文先生听到了,定是要气得七窍流血。
“怎样?看完了吗?写得啥?”
方晴霁简单浏览一遍,合上书,“只是寻常传记。”
顾晴话听一半,刚失落地垂下头,就听方晴霁道,“只是……有一处比较怪异。”
方晴霁拿来纸笔,将几处怪异的词句誊抄下来,递给顾晴。
解谜她擅长啊!顾晴将纸翻来覆去看,线索显而易懂。
但是——顾晴眯起眼,这本传记是文落灯给她的,这传记里的内容文落灯必然看过,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秘密,而且,这纸条上的暗号,多半是文落灯留下的。文落灯既然知道更详细的线索,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舍近求远去找她查?更何况,当初长公主吩咐她查思玉夫人的线索时,明显不想让大理寺参与其中,与其说是避着大理寺,不如说是不想看到文落灯。
这几人现在就以演武大会为圆心各自蹦跶,看来这演武大会,她是非参与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