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安排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属下已经成功让她涉足《殊天策》的纷争之中了。”柳如风摇摇摆摆地走到一胡同间,对面的青衣人始终背对着他。
青衣人回答,“不错,本来《无辄》不应该到她手上的,没想到被她耍了小聪明,我也不想伤害她,便就让那残卷放在她那儿了,至少旁人听到她的名号也会忌惮三分。我不方便出面,也许《无辄》之卷放在她那儿比放在我这儿更有用,说不定她能更快地找齐剩余的几卷。”
“公子说的是,但属下有一事想要告知公子,二小姐身中的碧血丹心蛊,已经开始隐隐有动作了,若是不早日解决,忍受皮肉之苦尚且事小,怕就怕她会成为众生阁那帮鼠辈手底下的一把刀!”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办法,会让人盯着的。这段时间各方潜伏的势力也会开始行动,你通知下去,让大家多注意些,以确保演武大会能顺利举行。”
“是!”柳如风简练回答,一闪身融入无尽夜色之中。
留下青衣人缓缓转身仰望天边新月,手中把玩着一枚昭阳形状的暗红色令牌,目光深邃,宛若万丈深渊,任何想窥探其内心的人都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在夜色中喃喃自语,“顾家二小姐……顾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当夜,华都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丞相府走水。失火的地点是丞相府二小姐的院子,火势之大,将本就破败的院子更是烧成了一个残缺的框架,但不幸中的万幸,二小姐外出游玩,故并无任何人受伤。这件事一发生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在围猎前夕,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
“唉,听说了吗?丞相府着火了!”
“整个华都城都传遍了!马上就到围猎的时候了是不?看来今年也不例外啊!”
“都六年了!凶手还没抓着?”
“听说这凶手聪明得紧,把所有线索都给抹掉了!”
“也就是说这凶手是抓不到了?但之前不都是小官员吗?怎么今年目标就成了丞相府?这中间跨了多少级了?”
“嘘——别讨论了,毕竟是朝廷的事,我们要是在这么讨论下去,估计脑袋就要分家咯!官家嘛,总该是有些不能让我们知道的辛秘在的!”
他们害怕地缩缩脖子,但是不知道丞相府的二小姐正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讨论。昨夜顾晴为了不让自己被烧死,连夜翻墙出来的,得亏华都城没有宵禁,她才在城中流浪了一个晚上,哪里是哪里都让她给摸清楚了。
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得弄清楚:如果凶手得知她没有被烧死,会不会再次下手?她今天能逃过一回不代表次次都能逃过啊,毕竟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她也不是对手啊。
还是得找人讨论一下,有效的讨论能促进思维的发散,说不定讨论着讨论着她就能勾勒出凶手的大致轮廓了。
文落灯的府邸太远了,她本来就穷,付不起车钱,走过去又太累。秦蓁蓁所在的镇北国公府又不在华都城,如今在华都城她熟悉的能一起商讨的人只剩下方晴霁了……顾晴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又想去又不想去见他,总感觉怪麻烦的,还不好意思……但为了保命,顾晴还是厚着脸皮从曦王府旁边荒废的宅院翻墙进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曦王府门前人来人往,如今曦王又得势,前来拜会的人肯定多,顾晴现在还不想让自己被抓住把柄,谁叫这个时代的人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她总觉得自己会吃亏。
但看来方晴霁今日是有空闲的,因为顾晴脑袋刚从围墙上探出去,就瞧见方晴霁独自坐在凉亭下看书,院子里一只白猫正扑腾蝴蝶,一动一静,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像是一幅画。
顾晴撇嘴,人与人的差距就是那么大。想着,她趴在围墙上唤了他一声,然后游刃有余地从围墙上跳下来,要问她穿越到现在学会的最熟练的一项技能是什么,那就是爬树翻墙。
方晴霁平静如湖面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但转瞬又归为平静,目光从书上移向顾晴,嘴角噙笑,“也只得是曦王府守卫少,你才能如此自由翻墙进出。等再过几日,你若还是这般,怕是要被守卫军捉拿问罪了。”
“为什么?再过几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除了围猎,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大事。
“再过几日,安国候夫妇就要回来了。”
顾晴问,“安国候夫妇是谁?”
方晴霁答:“……他们……是我的养父母。”
他在回答时,原本注视着顾晴的眸子突然移开,他就像是知道顾晴会看出来一样才不敢和她对视,但明明这样更明显了。
顾晴心照不宣,此前的“逐夜之征”方晴霁的父母也就是老曦王夫妇为国捐躯,留下尚且年幼的方晴霁,忠烈之后,自然不能怠慢,皇帝就命安国候夫妇成为方晴霁的养父母。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安国候是素来与老曦王政念不同的,身为皇帝,他不可能不知道。名义上是抚养,实际上又打的是什么主意谁知道呢?
如此一来,便都清楚了,她突然开始有些心疼方晴霁,年纪轻轻却要面对这样的勾心斗角与虚伪,也真亏他还能秉持着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风。
顾晴回道,“那到时候我可能就是走正门了,毕竟保命重要。”
说着她还装作害怕的样子缩缩脖子。她向来是丑角的扮演者,为的只是逗笑别人而已,当周围的人都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自己也会快乐。她想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方晴霁很给面子地浅笑,放下书,招招手,一旁嬉闹的白猫就听话地跑到他脚边,方晴霁弯腰将其抱在怀中,轻抚它柔顺的毛发,“丞相府的事我听说了,幸好你没事,今日来此,想必也是为了谈论凶手吧?”
顾晴满意点头竖起大拇指,“不错,疑点太多,还是得找人顺一顺才能更好地捋清楚思路。”
“我一直在查这个案子,找到一些情报,也许对你来说会有用。”
顾晴埋在卷宗之中,迅速就把方晴霁抛到脑后去了,她了解到每一年的受害者都是官员的亲眷而非官员本人,受害者都是那位官员最宠爱的孩子,更离谱的是,这六户人家,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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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关联,甚至都没有过往来。从凶手的心理来分析,挑最受宠的孩子来杀害无疑是对父母最大的惩罚,是为了报复,但又为何偏偏选中这六户人家?如果是仇杀,凶手为了报仇,但凶手难不成跟这六位官员都有仇?可在这些官员的人际交互网上面,不仅没有交集,甚至没有仇家。
仇杀……不成立啊……
等等……有些奇怪。
“这六名官员都步入官场几十年了,为什么还是在这个位置?明明他们的业绩也不错,相比之下,有些比他们年轻,业绩也没有他们好的年轻官员倒是晋升飞速。”
方晴霁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此前他也去调查过,还真让他找到了其中缘由,“这六名官员之所以没能晋升,是因为在当年黎王被判通敌叛国罪名时为黎王求情。”
又是黎王……阴魂不散的,哪里都离不了他。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
“那为什么会选择丞相府?看也看得出来啊,我是丞相府最没存在感的一个,杀我有什么用?有谁会伤心吗?”顾晴嘟囔,难道说凶手跟黎王有仇所以那些帮黎王求情的人都是他的仇人?未免太夸张了吧?长公主当年也为黎王求情了啊?怎么长公主没事?顾丞相也没为黎王求情啊?怎么她就要遭殃?
“跟黎王有关系……”顾晴喃喃,想着想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思玉夫人。”
若非要让顾府与黎王扯上关系的话,也就只有思玉夫人了。根据此前的线索,思玉夫人与黎王案又牵扯,而顾晴又是思玉夫人唯一的女儿,凶手要报复的话,自然挑顾晴下手。但思玉夫人如今下落不明,就算顾晴真的惨遭毒手,也无法达到凶手报复的目的吧?
她望向方晴霁,方晴霁也看向她,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答案与疑惑。
“黎王一案是朝廷的禁忌,寻常百姓只知黎王通敌叛国,不可能知道内情,凶手是朝中的人?”方晴霁沉下声来,每次涉及黎王的案子他都分外严肃。
“就算他再憎恨黎王,黎王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连曾经为黎王求情的人都不放过?而且黎王已经离世十多年了,就算是真的要赶尽杀绝,为何六年前才开始行动?为何要坚持在围猎前夕行动?又为何每次只杀一人?”顾晴提出一连串疑问,这些都是他们无法解答的,凶手的怪异行为实在是叫人生疑。
顾晴一遍一遍地翻阅着书卷,试图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始终无果,她皱着眉,“我有一个猜想,只是猜想而已。凶手的行事作风有组织有纪律,一年杀一人,一次杀一人,目标清晰,作案手法也能让人很好推测,就连作案完成后也能清理案发现场留下的线索,像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方晴霁理解顾晴的意思,昭阳宫以前也是杀手组织,这些流程,顾晴想来都是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背后指示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方晴霁道。
“六年。”顾晴喃喃,“六年是所有一切的开始,我们可以从六年这个时间点下手。看看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